仰光国际机场的落地窗外,暴雨正冲刷着停机坪上的血迹。林夏将染血的钢笔藏进风衣内袋,防弹衣上的编号“116”已被她用星砂墨涂改成“墨魂”二字。护照上的名字是“陈默”,照片里的左脸疤痕被纳米材料暂时掩盖。
“林警官,军方的运输机在c3航站楼。”SwAt队长的声音从耳麦传来,“他们说要带你去见克隆体计划的负责人。”
林夏摸出父亲留下的半块墨锭,墨色在掌心泛起涟漪。她突然转身,看见免税店的玻璃倒影里,有个戴墨镜的男人正在拨打卫星电话,袖口露出的皮肤下嵌着蚀骨3结晶。
“目标出现。”她对着耳麦低语,同时用钢笔在纸巾上画了个追踪符号。墨汁渗进纸巾纤维,在紫外线灯下显现出缅甸语的“货已到”。
男人突然警觉,转身混入人群。林夏尾随至洗手间,听见隔间里传来毒品交易的暗语。她摸出微型摄像头,却在启动瞬间被某种力量干扰——是蚀骨3结晶释放的Emp脉冲。
“林警官,军方的人到了!”队长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他们说你携带危险物品……”
通讯突然中断。林夏看见三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冲进机场大厅,他们的瞳孔泛着荧光绿,正是克隆体的特征。她果断闪进安全通道,墨锭在掌心发烫,指引她走向货运仓库。
仓库里弥漫着松烟墨的气味。林夏掀开集装箱帆布,看见整整齐齐码着的不是毒品,而是星砂墨锭,每块都刻着坤沙集团成员的名字。墙角的监控摄像头突然转动,屏幕亮起父亲的全息投影:
“夏夏,当你看到这些墨锭时,我已将蚀骨3结晶封存在墨魂里。记住,墨能载魂,亦能蚀骨。”
投影消失的瞬间,集装箱突然剧烈震动。林夏看见墨锭表面浮现出荧光绿的纹路,那些纹路在地面拼成缅甸地图,所有毒枭的巢穴都被星砂墨标记成血色梅花。
“晚晚,你迟到了。”熟悉的声音从阴影里传来。林夏转身,看见穿着白大褂的父亲站在月光下,左脸的烧伤疤痕泛着星砂墨的幽蓝,“或者说,我迟到了三年。”
林夏的钢笔突然剧烈震动,墨汁在空中凝成“父亲已死”的警告符号。她意识到眼前的父亲是蚀骨3制造的幻象,果断将墨锭砸向投影核心。荧光绿的雾气在爆炸中消散,露出真正的克隆体——正是失踪的线人阿泰。
“你父亲的墨茧计划失败了。”阿泰的皮肤正在剥落,露出底下的墨晶骨骼,“现在,该由我来完成他的遗愿。”
仓库外传来直升机的轰鸣。林夏摸出钢笔,星砂墨在集装箱内壁画出逃生通道。当她跃出窗口时,看见军方的武装直升机正用探照灯锁定目标,机身上的编号“116”与她防弹衣上的墨字遥相呼应。
“林警官,投降吧!”扩音器里传来指挥官的声音,“你体内的蚀骨3结晶正在扩散。”
林夏感觉左脸的疤痕在发烫,血管里有异物在游走。她摸出父亲留下的注射器,将剩余的星砂墨注入心脏。剧痛中,她看见自己的血液正在结晶,那些晶体在雨幕中拼出父亲的字迹:“去唐人街的墨香斋,那里有解药。”
墨香斋的朱漆大门在雨中吱呀作响。林夏冲进店内,看见供桌上摆着个鎏金墨匣,匣身刻着与克隆体心脏相同的星图。当她将父亲的半块墨锭放入凹槽时,墨匣突然打开,里面躺着的不是解药,而是张泛黄的照片——是母亲抱着婴儿时期的她,背景是仰光的大金塔。
“晚晚,你终于来了。”母亲的声音从墨匣深处传来,“当年我用星砂墨封印了你的记忆,现在该是唤醒的时候了。”
照片突然燃烧,灰烬中浮现出缅甸边境的坐标。林夏知道,这是父亲和母亲共同留下的最后线索。她将墨匣碎片藏进钢笔,转身冲进暴雨,怀里抱着母亲留下的半块墨锭。
当SwAt队员冲进墨香斋时,只看见满地星砂墨的结晶,和墙上闪烁的坐标投影。林夏的钢笔静静躺在供桌上,笔尖渗出的墨汁在地面画出个箭头,指向缅甸边境的某个村落。
“通知国际刑警,”队长捡起钢笔,“我们要启动‘墨魂净化行动’。”
边境的晨雾中,林夏看见数百个发光的燕子正飞向那个坐标。她知道,父亲的墨茧计划并未失败,而是以另一种方式重生——用星砂墨的光,将所有痛苦化为新生的希望。
“蚀骨非罪,蚀心为恶。”林夏对着初升的太阳低语,将母亲的墨锭按在胸口,“墨魂不灭,光自长明。”
当第一缕阳光洒在缅甸大地上时,林夏踩着满地墨梅走向边境。她知道,这场战争永远不会结束,但至少,父亲和母亲留下的墨魂,终将在痛苦中开出新生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