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成为春之宫殿少女大军的一员?”傅归晚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
“深渊女王和生命之神是同一个人。”
“是有这个可能。”阿旺赞同,“如同黑暗之神大人一样,拥有三个身体。”
傅归晚思索,“可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阿旺摇头,他也不知道。
“不想了,继续干活。”
想不明白的事情,放着就好了,哪天就能想明白了。
自然,想不明白的可能也忘了,傅归晚心态很好。
瓦罗村,族长山洞内。
“族长,我们离开这里,还是?”手拿笛子的老妇人语气沧桑,“那些人住的山洞外,有两个骷髅兵把守,其中一个很强,我们打不过。”
“跟着他们的狐狸,是迷魂紫狐,也不是我们能招惹的。”
阿罗族长面容阴沉,“联系春城的势力,让他们自相残杀,我们坐享渔翁之利。”
老妇人思索片刻,“春城的那些势力,最近好像在找什么东西,不如我们借这个名头?”
阿罗族长冷笑,“我们一定要得到那条玄蛇,只有控制蛇群,我们才能存活下去。”
“我们或许也可以离开。”老妇叹气。
阿罗族长鄙夷,“离开这里,去哪里?这个世界,没有实力,只会被欺压。”
“还可能沦为奴隶。”
“你看那些跟我们合作的势力,如果不是我们能控制蛇群,族里的女孩子早就被抓去献祭了。”
“她们现在还能在春城生活,吃饱穿暖,已经很好了。”
“难不成,你要看着她们死?”
老妇泪流满面,“我们瓦罗村,怎么会沦落至此呢?”
“这都是蛇人族的错,答应庇佑我们,却又反悔。”瓦罗面露讥讽,“亡族是他们应有的报应!”
眨眼,三天过去了。
傅归晚召唤了藏宝鼠阿壮和两个骷髅兵,阿壮建造房子很厉害,而骷髅兵可以不停歇干活,还不用吃东西,是上好的劳动力。
缺点就是累得厉害可能会散架。
她这算不算是压榨骷髅?
傅归晚思索,摇晃了下头,没有再想这点,继续练剑。
住处周围三公里范围,她都探索完毕,而忽然醒来的德里克斯的也提醒她,不能忘了练剑。
说来也奇怪,德里克斯和黑鸭也只有在晚上才会出现一会,还是她躺在床上的时候。
嗯,她一下就变成了左拥右抱的女人。
每当这时候,两鼠一狐狸就会立即跑出去,还贴心地用石头堵住洞口。
傅归晚想喊住他们,话到嘴边又咽下去。
反正不会发生什么,再者解释就是掩饰,没必要。
迷迷糊糊中,她就睡了过去,隐约感受到有人抱她亲她。
刺眼的光,让傅归晚不得不睁开眼。
她立即发现自己不是在山洞的石床上,而是躺在一个十分华丽的房间。
天花板很高,五六米肯定是有的,类似她看过的欧洲建筑,但更为华丽奢靡。
忽然,门开了,一个身穿黑色长袍的男人走了进来。
“打工人,你怎么在这里?”男人摘下斗篷,露出俊美非凡的面容,那双眼眸冰冷蚀骨。
傅归晚爬起,“厄瑞波斯,这是哪里?”
“我迷迷糊糊醒来人就在这里了。”
“这是在梦里吧。”
厄瑞波斯垂下眼眸,“我怎么知道。”
他把身上的长袍脱掉,随意扔在地上,然后脱掉衣服,只剩下贴身的白色短袖短裤。
“不是,大哥,你这是要干嘛?”傅归晚慌了,眼睛瞪大,视线控制不住在男人身上停留。
厄瑞波斯白了她一眼,“大惊小怪,我当然是要睡觉了。”
继而好笑道:“打工人,我的身材不错吧。”
他挑眉,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掀开仅剩的衣服,露出意味不明的坏笑。
宽肩窄腰,腹肌分明,强有力的手臂……
傅归晚眨眨眼,鸭鸭和德里克斯的身体,她看看,也没什么,毕竟这俩可是在她睡着了亲她。
她只是过过眼瘾,都还没把便宜占回来。
“怎么,你想把便宜占回来?”厄瑞波斯松开手,冷笑,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躺下。
“没,我这就走。”傅归晚有些怕了,立即下床,脚刚着地,人就被拉入了被子里。
男人凶狠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说,你怎么出现在深渊。”
“这里是深渊?”傅归晚瞪大眼,她可还没附身蛇女啊,怎么就来深渊了?
太奇怪了。
“不对啊,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我们之间不是没有契约了?”傅归晚疑惑。
厄瑞波斯眼神晦暗,最后垂下眸子,把人抱在怀里,手捏住那柔软的脸颊。
“谁告诉你,我是因为契约才知道你在想什么?”
“别捏我脸,会痛好不好?”傅归晚不满,挣扎,整个人都如同被禁锢住,一丝都无法动弹。
没听到回话,她继续说:“是你的技能,洞察之眼吧。”
“还有,能松开我吗?”
厄瑞波斯感受着怀里的柔软,心里莫名有了些许慰藉,他知道他这是被黑鸭和德里克斯影响到了。
但这不妨碍他需要一个抱枕。
怀里的这个人形抱枕,远比长脖子鸭子抱枕抱着舒服。
“别吵,睡觉。”
“出去你只有死路一条。”
“老实待着,你要是死了,我的两个分身自杀,你要负全责。”
傅归晚缓慢吸了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厄瑞波斯的话,怎么听着,就那么刺耳呢?
“刺耳也得听,我可是大发善心,为了你好。”厄瑞波斯打了个哈欠,眼神迷离,“深渊,可比你想象的可怕。”
“如果你要附身在那个什么蛇女身上,记住,千万别暴露了自己。”
“记住我的话,打工人,在深渊,除了你自己,任何人任何话都不要相信。”
“用你的耳朵去听,眼睛去看,用你的脑子去思考。”
感觉到头顶均匀的呼吸声,傅归晚眼里满是迷茫。
如果这不是在梦境,是深渊,她怎么来的?
她动了下手,看到了手指上的玄龙戒,更是无法思考了。
她试图挣脱束缚,但越是挣脱,人抱得越紧,而且这人完全没有醒来的意思,像是睡死了般。
傅归晚想骂人,困意袭来,迷迷糊糊睡着了。
她没看到,在她睡着的瞬间,抱着她的人睁开了眼,那双眸子的金光柔璀璨,仿佛能看穿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