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五斗米道·天师传承
第26章 碎片合璧，初闻“归墟”
张灵溪的暴起发难，如同黑暗中乍现的惊雷，完全出乎五名寂灭教徒的意料！
那名手持漆黑石杵的教徒，刚举起手臂，还未来得及落下，那道凝聚着精纯秩序之力的白光利刃已悍然劈至！他仓促间只能将石杵横在身前，试图格挡。
“咔嚓——轰！”
秩序光刃与那蕴含着混乱破败能量的石杵轰然对撞！预想中的僵持并未出现，那石杵如同遇到了克星，在秩序白光的冲击下，竟从中断裂开来！光刃去势稍减，却依旧狠狠劈在了那教徒的胸口！
“啊！”凄厉的惨叫响起，那教徒胸口出现一道焦黑的深刻伤痕，浓郁的寂灭死气从他伤口中疯狂逸散，他整个人如同破麻袋般倒飞出去，重重砸在岩壁上，生死不知。
与此同时，那数张激射而出的“阳炎破邪符”也精准地命中了目标！炽热的阳火瞬间爆开，将其余四名教徒笼罩，灼烧着他们的护体死气，引得他们一阵手忙脚乱的扑打和怒骂。而射向那个散发死气陶罐的符箓，更是直接将其炸得粉碎！罐中浓郁的灰黑色死气如同失去了容器，疯狂涌出，却被洞窟中尚未散去的阳火之力灼烧净化，发出“嗤嗤”的异响。
主持邪阵的那名筑基后期教徒又惊又怒，他万万没想到在这隐秘之地竟会被人偷袭，而且来者手段如此克制他们！他强行稳住阵法，嘶声吼道：“拦住他！不能让他破坏圣祭！”
另外三名勉强扑灭身上阳火的教徒，立刻面露凶光，各施手段扑向张灵溪。一人挥动骨刀，带起森森鬼火；一人双手结印，凝聚出腐蚀性的灰色能量球；最后一人则身形模糊，如同鬼影般潜行逼近。
面对三人围攻，张灵溪毫无惧色。他身形如游龙，在狭窄的洞窟内闪转腾挪，判官笔或点或扫，道道凝练的白光精准地截断对方的攻势。融合了玉盘秩序之力的灵力，对寂灭死气有着天然的压制，往往对方耗费大量死气凝聚的攻击，被他轻轻一点便溃散大半。
“金光速现，覆护真人！”他口诵真言，周身金光再盛，将那潜行教徒的偷袭牢牢挡在外面。同时笔走龙蛇，凌空绘制一道“缚灵符”，白光化作锁链，瞬间将那释放灰色能量球的教徒捆了个结实，任其如何挣扎，锁链却越收越紧。
紧接着，他侧身避开骨刀劈砍，判官笔顺势递出，笔尖如同毒龙出洞，点在那持骨刀教徒的手腕上。
“嗤！”
那教徒手腕顿时被灼烧出一个血洞，骨刀脱手落地。他惨叫一声，捂着伤口踉跄后退。
电光火石间，三名教徒一被缚，一被伤，一被逼退！张灵溪展现出的强悍战力与对寂灭之力的绝对克制，让那名主持阵法的教徒心底寒气直冒。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他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张灵溪却不答话，目光死死锁定祭坛中央那块仍在邪阵侵蚀下震颤的玉盘碎片。他能感觉到碎片传递出的痛苦与求救的意念。
必须尽快救它出来！
他不再理会残余的杂兵，身形一闪，直扑祭坛！判官笔高举，引动魂海玉盘本体之力，一道更加磅礴浩瀚的秩序洪流开始凝聚，就要强行破开那邪阵！
“休想！”主持阵法的教徒目眦欲裂，他知道若让这块碎片被夺走，教中高层绝不会饶他。他猛地一咬舌尖，喷出一口精血在阵法核心，嘶声咆哮：“以我之血，唤寂灭之意，污秽圣光！”
邪阵红光大盛，那翻滚的死气与混乱能量如同被注入强心剂，疯狂冲击着玉盘碎片的护体白光，碎片表面的裂纹肉眼可见地蔓延开来！
“你敢！”张灵溪怒喝，手中凝聚的秩序洪流不再迟疑，如同九天银河倾泻，狠狠轰击在邪阵之上！
“轰——！！！”
震耳欲聋的巨响在洞窟内回荡！白光与红光疯狂交织、湮灭！整个祭坛剧烈震动，岩石崩裂！那邪阵在玉盘本体的秩序洪流冲击下，仅仅支撑了不到三息，便如同脆弱的琉璃般，寸寸碎裂！
阵法被破，反噬之力让那名主持的教徒狂喷鲜血，萎顿在地。
而祭坛中央，那块饱受折磨的玉盘碎片，在邪阵破碎的瞬间，猛地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璀璨白光，仿佛挣脱了所有束缚！它欢快地嗡鸣着，化作一道流光，主动投向张灵溪！
张灵溪伸出手，那巴掌大的碎片稳稳落入他掌心，温润的气息瞬间与他魂海中的玉盘本体建立起紧密的联系。无需他刻意引导，魂海中的玉盘虚影便投射而出，将这块新得的碎片笼罩。两块碎片如同分离已久的亲人，白光交融，道韵互补，以一种玄奥的方式开始缓缓靠拢、嵌合……
一股远比之前得到那小碎片时更加强大的反馈力量，如同决堤的江河，涌入张灵溪的四肢百骸！他的金丹疯狂旋转，变得更加凝实璀璨；魂力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增长、凝练；对《上清筑基功》和符箓之道的诸多疑难之处，此刻豁然开朗；甚至连对轮回玉盘秩序之力的理解与掌控，也跃升了一个台阶！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修为正朝着金丹中期坚实迈进！而合璧后的玉盘，完整性已然接近七成！散发出的秩序道韵更加完整、浩瀚！
就在这时，那名萎顿在地的主持教徒，看着正在合璧的玉盘和张灵溪身上节节攀升的气息，眼中露出了绝望与疯狂之色。他挣扎着，用尽最后力气嘶喊道：“没用的……咳咳……圣教大计已定……‘归墟之眼’将开……你们……谁也阻止不了……”
话音未落，他头一歪，气息断绝，竟是自绝了心脉。
“归墟之眼？”张灵溪心中一震，这是他第二次听到这个词（第一次在酆都卷提及归墟之海）。寂灭教团到底在谋划什么？难道与他们收集、污染玉盘碎片有关？
他压下心中的疑问，迅速检查了一下其他几名教徒，发现除了那个被缚灵符捆住的，其余皆已毙命。他解开那名俘虏的束缚，冷声问道：“说！‘归墟之眼’是什么？你们教团还有何阴谋？”
那教徒面色惨白，眼神闪烁，显然知道些什么，却又极度恐惧。
张灵溪知道，必须尽快将此人和获得新碎片的消息带回龙虎山。寂灭教团的阴谋，似乎比想象的更加庞大和可怕。
他提起那名俘虏，又仔细搜查了一遍洞窟，确认没有其他有价值的东西后，迅速离开了这个充满死气的洞穴。
外界，天色已近黎明。木魈见到张灵溪安然出来，且气息大涨，顿时松了口气。
“回山！”张灵溪沉声道，身影化作一道青烟，朝着天师府方向疾驰而去。
龙虎山，又将迎来新的波澜。
（第四卷 五斗米道·天师传承 第26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