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奶茶店伙计小豆子的尖叫吵醒的。
彼时我正趴在柜台后补觉，梦里刚跟现代的队友吐槽 “贞观奶茶店该搞连锁了”，就听见小豆子举着个竹筒跑进来，竹筒里插满了纸条，跟现代写字楼里塞满的快递单似的：“老板！老板！洛阳和扬州的人快把咱们门槛踏破了，都要加盟奶茶店！”
我揉着眼睛坐起来，看了眼窗外 —— 天才刚亮，西市的包子铺才刚冒热气，就有人扛着行李来蹲点？这内卷程度，比我现代公司里抢项目还疯狂。
“慌什么，” 我摸出怀里的秘境使令牌敲了敲柜台，试图装出 “贞观商业大佬” 的淡定，“把纸条给我看看，先筛选下‘优质加盟商’，别来个连珍珠都不会煮的，砸了咱们‘长安奶茶铺’的招牌。”
结果刚翻开第一张纸条，我就乐了 —— 洛阳来的王掌柜，居然在纸条上写 “愿出五十贯加盟费，只求独家配方”，后面还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奶茶杯。苏婉儿正好拎着刚买的西域葡萄进来，凑过来看了眼，笑着说：“这位王掌柜倒是耿直，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像上次西市的面店老板那样，把‘珍珠’煮成‘浆糊’。”
正说着，李君羡挎着他的烤肉架就闯进来了，烤肉签子上还串着两串没烤的羊肉：“长安！听说你要开分店？算我一个！我在洛阳扬州都有熟人，保证咱们的‘奶茶配烤肉’套餐火遍两地！”
我白了他一眼：“先把你烤肉架上的油擦干净，别蹭我刚写的‘加盟手册’。” 说着把我熬夜画的手册递给他 —— 封面写着 “贞观奶茶加盟三件套”，里面详细列了 “珍珠煮制秘籍”“区域保护规则”“新品研发指南”，全是我照着现代连锁品牌的模板改的，连 “禁止恶性低价竞争” 都写进去了，就怕贞观也出现 “奶茶刺客”。
没过多久，王掌柜就带着个伙计来了，一进门就盯着柜台后的珍珠缸直咽口水：“李大人，俺们洛阳人就爱喝甜的，你这奶茶要是开去洛阳，能不能加俩‘洛阳限定’？比如牡丹花瓣啥的？”
我当场拍板：“没问题！本土化改良懂不懂？洛阳分店就搞‘牡丹珍珠奶茶’，花瓣提前用蜂蜜腌透，保证比杨贵妃的荔枝还甜；扬州分店就加藕粉珍珠，软糯还带点藕香，符合江南人的口味。”
王掌柜听得眼睛发亮，刚要掏钱，就见苏婉儿拿着串西域葡萄走过来：“对了，我下个月要去西域巡查守秘遗迹，回来带些新鲜葡萄，到时候咱们再搞个‘西域葡萄奶茶’，给各分店都送点样品，也算‘守秘一族’给大家的福利。”
我心里一动 —— 这不仅能给奶茶店搞新品，还能借着分店的名头，让苏婉儿顺便打听西域遗迹的消息，简直是 “一举两得”。李君羡也凑过来：“那我也去西域！顺便跟宇文修商量下，在他那开个‘烤串分店’，跟你的奶茶店搞联名，保证赚翻！”
正聊得热闹，突然看见长孙无忌的管家探头探脑地往店里瞅。我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把加盟手册藏起来 —— 上次这老狐狸查我奶茶账，就盯着 “环比增长” 问东问西，这次要是看见加盟计划，指不定又要阴阳怪气 “搞奇技淫巧”。
结果那管家径直走过来，递了张帖子：“李大人，我家大人听说您要开分店，特来问一句 —— 洛阳分店的税银怎么算？要不要走‘朝廷绿色通道’？”
我当场懵了，这老狐狸居然转性了？苏婉儿在旁边偷偷戳我，小声说：“估计是陛下上次夸你管秘境像管奶茶店，他也想蹭点‘商业政绩’。”
我立马反应过来，掏出我用 Excel 思路做的 “分店财务报表”，上面清清楚楚列着 “预计营收”“税银预缴计划”，甚至还加了 “就业带动分析”—— 比如每家分店能雇五个伙计，俩分店就是十个岗位，能减少流民。管家看了，当场点头：“李大人果然会办事，我这就回去禀报大人。”
等管家走了，李君羡才凑过来，小声说：“你这报表比我军里的粮草账还细，长孙无忌想挑刺都难！” 我得意地晃了晃报表：“这叫‘用数据说话’，现代职场的精髓，懂不懂？”
接下来的日子，我就忙着跟各地加盟商对接 —— 教洛阳的王掌柜煮牡丹珍珠，教扬州的张娘子调藕粉奶茶，还顺便给李君羡的烤肉分店写了 “联名方案”，比如 “买奶茶满三十文送烤串优惠券”“买烤串送小杯奶茶”。苏婉儿则忙着准备去西域的事，时不时给我带些西域的香料，说能改良奶茶口味。
分店开业那天，我特意去了洛阳 —— 只见店门口排了老长的队，王掌柜穿着我设计的 “奶茶店制服”（青色短打，胸前绣着奶茶杯图案），忙得满头大汗，嘴里还喊着 “别挤别挤，牡丹奶茶都有份！”。有个穿丝绸的贵人喝了一口，当场说 “比宫里的蜜水还好喝”，立马办了张 “会员金卡”—— 这可是咱们贞观奶茶店的第一张跨地域会员卡。
晚上打烊后，我跟苏婉儿、李君羡坐在洛阳分店的柜台后，喝着刚煮的牡丹奶茶，看着街上的灯笼。李君羡啃着烤串，含糊不清地说：“以后咱们的奶茶店要开遍大唐，西域、漠北都要去，让宇文修也尝尝咱们的‘守秘奶茶’！”
苏婉儿笑着点头，手里把玩着她的守秘使令牌，令牌上的红光跟奶茶杯里的热气缠在一起。我摸了摸怀里的秘境使令牌，又喝了一口奶茶 —— 甜丝丝的，带着牡丹的香气。
刚来贞观的时候，我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能从一个差点饿死的穿越者，变成开连锁奶茶店的 “秘境使”。没有 wiFi 又怎样？没有外卖又怎样？看着身边的人，看着这热热闹闹的贞观，我突然觉得，这样的日子，比现代的 996 舒服多了。
“对了，” 苏婉儿突然说，“我下个月去西域，要是找到守秘遗迹的线索，就给你寄信，说不定咱们还能在西域开家‘沙漠限定奶茶店’。”
我眼睛一亮：“好啊！到时候加驼奶做奶茶，肯定火！”
李君羡拍着桌子：“那我也去！在奶茶店旁开个‘烤骆驼摊’，保证生意比长安还火！”
我笑着把奶茶杯递过去：“行！到时候咱们‘贞观打工三人组’，就去西域搞个‘奶茶烤肉嘉年华’！”
窗外的月亮升起来，照着洛阳的街道，也照着我们手里的奶茶杯。我知道，这贞观的日子，还长着呢，还有很多秘境要闯，还有很多奶茶要煮，还有很多热闹要凑 —— 这样的生活，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