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裕和老医生紧赶慢赶的终于到了。
老医生先给李富试了试体温,的确烧的很厉害。
他耳朵不太好使了,只听着李富嘴里不停的喊着:“念秋,我想要你......”
他听不明白,李富到底在喊啥,疑惑的转过头,问李裕:“你儿子嘴里喊的啥?我咋听不明白呢?”
李裕顿了顿,说:“哎,他这是烧糊涂了,喊的啥,我也听不清。”
老医生闭了闭自己的长睫毛眼睛,耷拉着脸说道:“我给你说啊,兄弟,这发烧说胡话的病人我见的多了,
一般情况下啊,都是病人有心事,身体上的病,很多时候,还好治,心理上的病啊。”
他轻轻摇了摇头,继续说道:“这心理上的病啊,不好治,要治还得心药治。
解铃还须系铃人啊!你还是等你儿子清醒点的时候,好好问问他,最近到底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李裕看着自己儿子这没出息的样子,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害的他的外人面前丢面子。
他没好气的说道:“他能有什么烦心事,要我看啊,就是我让他好饭吃多了,吃饱了撑的,饿他几天,估计啥病都没了。”
老医生一听,连忙摆摆手,阻止道:“嗨,大兄弟,可不能这么说啊。我上次在乡镇医院的时候可听说了,
一个大男人,不知道得了什么心病,好像是他相中一个女的,但是家里人死活不同意,最后,你猜怎么了?”
“怎么了?”李裕胆战心惊的问。
老医生继续说道:“神经了,一个大男人最后得了神经病了。治疗了一年多,都没见效。
把全家人折磨个半死,最后,送疯人院了。哎!说起来,太可惜了啊!
哦,不过,咱家孩子你别担心,我一会给他打一针,让他再吃点退烧、消炎的药,很快就会好的。放心吧!”
“哦,好的,那谢谢你了。”李裕木讷的说道。
他的脑子里出现了李富疯了的画面,光着身子,在大街上疯跑,他跟在后面追啊追,追不上。
“好了,针打完了,药你记得让他按时吃,我中午的时候再过来看看,烧要是还反复的话,我就再给他打一针。”老医生说完,背起药箱就准备出门。
还站在原地发呆的李裕,赶紧追了上去,嘴里说着:“麻烦了,麻烦你了,我送送你。”
“不用送了,你回去让李富喝药吧,药我都一包一包的包好了,每次喝一包就行。”老医生摇摇手,转身走了。
打过针后的李富嘴里不说胡话了,当李裕送走老医生回到屋里时,听见李富已经打起了轻轻的鼾声。
他不忍心打扰他,就坐在床尾仔细的看着他。
心里默默念叨着:“儿子啊,你可千万不能有什么三长两短啊,你爹我这后半辈子还指着你给我养老呢!
你可不能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给糟蹋了啊!你可千万不能疯啊,你要疯了我和你娘,你闺女可咋办呢?
我的好大儿啊,你一定要挺过去啊。”
想着想着,李裕的两行热泪顺着自己一脸褶子的脸就滚了下来。
哎!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老医生刚走,李富的娘领着他女儿就来了。
“怎么了?”她见李裕一脸愁容,满脸泪痕的,心焦的问。
“哎!没事,李富发烧了,我刚让医生给他看过,打过针了,他刚睡着,咱们去哪个屋,别把他吵醒了,让他多睡会儿吧!”
李裕抱起孙女,就往另一个屋子走去。
李富的娘不放心的又多看了李富几眼。
她嘴里轻轻念叨着:“昨天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发起烧来了呢?”
“还不是因为那个小寡妇!那个女人真是个妖精,害人精啊!”李裕生气的说道。
“他和小寡妇分了?”李裕的老婆惊讶的问。
因为在她看来,她儿子李富是相当中意这个小寡妇的,不应该轻而易举就分的。
李裕叹了口气,一脸沮丧的说道:“十有八九是分了,昨天晚上我问他,他什么也不说。你没见,他哭丧的脸,难看的比你我死了都难看。
今天早晨,我一看,他烧的一个劲的说胡话,说什么‘念秋,我想要你’。
我估计啊,他刚开始也不知道那个小寡妇带着三个孩子,这一下子知道了,心里上接受不了。
要是就带一个丫头还好点,这一下子冒出来三个孩子,关键有一个还是个男孩,你说,换那个男的愿意当这个冤大头?
给别人养孩子,还一次性养三?虽然说咱家也不差那点钱,但这个时候,就不仅仅是钱的事儿了。你说,是不?”
李裕的老婆一听,也忍不住唉声叹气,说道:“哎!你说咱儿子的命咋就这么苦呢?这婚事咋就这么不顺呢?找个称心的媳妇就这么难吗?”
李裕点起一根烟,说道:“也不难,放心,有钱能使鬼推磨,我已经发动好几个媒婆,
让她们照个那个小寡妇的摸样给咱儿子寻摸黄花大闺女了。我还不信了,这么大的个地球,还能给咱儿子找不到个媳妇。”
说完,他狠狠的吸了一口烟,一下子被烟呛的,狠狠的咳嗽起来“咳!咳!咳!”
“哎!你就少抽点吧!我看啊,你早晚有一天要把自己给抽死了。我就不明白了,那烟有什么好抽的。”李裕的老婆一肚子火,不知道该往哪里发。
只好拿李裕的烟做文章,发火。
李裕一听,立马说道:“嘿,你这个死老婆子,你是不是盼着我早点死呢?我死了,你再找个年轻男人,是不是挺美的?”
“你闭上你那张烂嘴吧!孩子在跟前呢,瞎说什么呢?”李裕的老婆狠狠的瞪了他两眼,抱着孩子去厨房做早饭去了。
李裕看着老婆的身影,脑子里突然想起来他们花烛夜的那天。
那个时候,他也是紧张,不知道该如何接近女人,就蹲在地上一个劲的抽烟,直到烟雾呛的他老婆不停的咳嗽,他才停了下来。
磨磨蹭蹭的走到他老婆跟前,颤抖着双手,揭开她的红盖头。
那一瞬间,他惊呆了,傻眼了,他从来没见过长的这么好看的女人。
体内的荷尔蒙一下子就彻底被激活并且强烈的爆发了。
作为处男的他,似乎什么也不懂,没人告诉过他应该怎样弄女人。
他心跳加速,浑身燥热,一股热浪席卷全身,体内好像有用不完的力量。
他,他三下五除二把自己的衣服脱了个精光,然后就去剥他老婆的衣服。
那个时候的女人,都是温顺的,顺从的,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观念深深的禁锢着。
他老婆坐在炕上,一动不动,脸害羞的通红。
他在忙着给她脱衣服,她时不时害羞的用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双眼。
终于,一切准备工作就绪,直奔主题.......
全程两个人一句话也没说,沉默的让人的心更飞扬......
从那天以后,两个新婚男女好像发现了人生的新大陆,一发不可收拾。
白天趁没人的时候,他们会偷偷跑到自己屋里,插上门,关上窗,在炕上滚动半天,直到心满意足才放手。
晚上就更别说了,那个时候虽然吃不饱,但是干这个活,力气似乎永远用不完。
这个事,真上瘾......
天天欢乐,夜夜笙歌,直到他老婆月事来了,他才消停几天。
仅仅5天,他感觉好像过去了五个世纪,自己都要憋疯了。
现在反过头来,看看自己的儿子,他明白他心里的苦,身上的难,刚尝过肉,就让他戒肉,他怎么能做的到呢?
如果那个时候,让他戒肉,他估计自己疯的只能比他儿子还快,还厉害。
想到这里,他心里突然很心疼他儿子。
脑子里竟浮现出一个龌龊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