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光散去,客厅里只剩你一人。风从落地窗吹进来,带着花藤的清香,拂过茶几上的草莓碟。你低头看了眼手里的桂花糖,又摸了摸茶几下面——果然藏着个铜制暖手炉,炉身上刻着血河特有的火焰纹,还是温的,显然是冯林上次出门前刚煨热的。
把暖手炉抱在怀里,你走到沙发边坐下,拧开楠厄给的瓷瓶。清浅的草药香漫出来,比之前的药膏温和许多,你蘸了点涂在后颈,微凉的触感压下了腺体的酸胀感。刚把瓷瓶收进怀里,私聊面板就跳了出来,是冯林的消息:【药膏涂了没?别等会儿忘了,晚上我回来查。】末尾还缀了个叼着草莓的q版血河表情包。
你忍不住笑了,指尖敲着屏幕回:【涂了,草莓也吃了,暖手炉也用上了,放心吧。】
他秒回了个“算你识相”的表情包,便没了动静。你靠在沙发里,看着窗外的青藤在阳光下晃。暖手炉的温度透过衣料传过来,后颈是药膏的清香,嘴里还留着草莓的甜味——原来不用自己硬扛的日子,是这样踏实的。
晨光裹着茉莉香漫进窗时,你正靠在床头翻书,后颈涂了楠厄给的药膏,只余点淡淡的痒,连信息素都透着股安稳的暖。这段时间养腺体的日子过得格外松快——冯林会把温好的粥端到房里,楠厄会定时来查数据,连苏景那边都没半点动静,你几乎要忘了情孽线这回事。
可午时的阳光刚爬到床尾,后颈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疼——不是之前的酸痒,是像细针往腺体里扎,密密麻麻的疼瞬间窜遍全身。你手里的书“啪”地掉在地上,人不受控制地蜷缩起来,膝盖抵着胸口,指尖死死攥着床单,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这反应也太猛了……】你咬着牙,额角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淌,【闰肖之前明明说只是酸痒,怎么传到我这就疼成这样?后面几天都要这么熬?】
念头刚落,更糟的感觉涌了上来——胸口发闷,呼吸越来越沉,连指尖都开始发麻。你挣扎着抬手调出信息素稳定值面板,屏幕上的绿色线条正疯狂往下掉,离红色的安全线只剩一点距离。
“完犊子……”你低喘着骂了句,刚跟冯林保证过“好好养腺体不惹事”,这才第二天就出状况。你指尖发抖,先点开和冯林的聊天框,飞快敲字:【冯林,我腺体突然很疼,可能得出门一趟。】消息发出去,界面却一直停在“已送达”,没半点回音——想来他是在忙,没顾上看消息。
疼意越来越重,你没敢再等,赶紧切到和闰肖的对话框:【闰肖,情孽线传过来的疼好厉害,我信息素快不稳了,你那边怎么样?】发送键刚点下去,你就疼得蜷得更紧,屏幕还亮着,等着回复。
面板震了两下,你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指尖还在发颤。点开语音,闰肖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沙哑得像蒙了层砂,带着明显的疲惫:“抱歉,我这边状态确实有点差……你那边受影响很严重吗?”
能听出他也在硬撑——情孽线是双向的,你疼,他肯定也不好受。你咬着唇,气息不稳地发语音回去:“挺严重的……腺体像被针扎。”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声音发虚,还带着喘,不知道他能不能听清,又赶紧补了条文字【我现在不知道怎么办,想去找楠厄帮我压制一下,可行吗?】
消息发出去没十秒,闰肖的回复就来了,还是语音,语气比刚才更沉了点:“不知道……但你要是实在不舒服,就让他过来帮你吧,别自己出去。”最后那句“别自己出去”说得格外重,显然是怕你又像上次那样乱跑,撞见苏景。
你心里松了口气,至少有了个方向。手指飞快点开和楠厄的聊天框,把自己的状况一股脑发过去:【楠厄,我腺体突然剧痛,信息素快不稳了,你现在方便过来吗?】
这次回复来得更快,楠厄几乎是秒回:【我马上过去,你别乱动,先靠在床头缓着。】后面还加了句:【别慌,我很快到。】
看着“别慌”两个字,你紧绷的神经终于松了点。你慢慢靠回床头,怀里还抱着冯林留下的铜制暖手炉,余温透过衣料传过来,稍微压下了点身上的寒意。后颈的疼还在,像细针密密麻麻扎着,但一想到楠厄很快就来,心里的慌乱就少了些。
窗外的茉莉香被风卷进来,飘在房间里。你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暖手炉上的火焰纹,心里默默数着数,等着那阵熟悉的敲门声。
帮会领地的鎏金灯串刚绕完最后一根栅栏,陌泽叉着腰往后退了两步,看着满地刚铺好的青石板,心里还在盘算今晚帮战的对策——双帛刚发消息说对方帮会新增了两个高战,可闰肖易感期,慕温腺体还没好,人手明显不够。
就在这时,系统提示“叮”地响了声,一个入帮申请弹了出来。陌泽好奇点进去,眼睛瞬间直了——Id“素锦”,刚入江湖1天的沧澜萌新,主页却亮得晃眼:背后的沧澜尺阙泛红蓝双龙流光,一头浅紫卷发扎成马尾,身着白紫色新款金狐时装,这一身下来可能不下六千。
“这是氪金大佬还是欧皇啊?”陌泽摸着下巴嘀咕,手指悬在“同意”键上没犹豫——今晚帮战正缺人,不管是氪金还是欧皇,来了就是战力。点下同意的瞬间,他又突然皱起眉:闰肖易感期的庄园他去过一次,上次没打招呼闯进去,被对方带着戾气的草莓香轰出门,这次这么久没消息,不会出什么事吧?
帮战对策大不了赛前跟双帛再凑,可闰肖要是真出状况,那才麻烦。陌泽心一横,关掉帮战策略面板,直接点开传送阵,目标锁定闰肖的庄园。
落地时,庄园里静得吓人。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只有廊灯的光透过门缝漏进来一点,空气里飘着淡淡的草莓香,却冷得像结了冰,没半点平时的暖意。陌泽放轻脚步上楼,走到闰肖房门口,手指刚碰到门板,就听见里面传来沙哑的声音:“陌泽?你怎么来了?”
光听这声音,陌泽就心头一紧——平时闰肖说话冷归冷,却透着劲,现在却哑得像被砂纸磨过,还带着点喘。“我就来看看,马上走。”陌泽知道易感期的Alpha最忌讳被打扰,没打算多留,可刚转身,屋里突然传来“啪嗒”一声闷响,像是重物砸在地上。
“闰肖?!”陌泽瞬间转身拍门,掌心砸在木门上,声音在死寂的屋里格外响,“你tm怎么了?开门!”
里面没回应,只有隐约的、压抑的喘息声。陌泽慌了,伸手去拧门把手,却发现门锁得死死的。他攥着拳头,指尖都在抖——上次来还只是被轰出去,这次连回应都快没了,万一闰肖真出什么事……
没敢再想,陌泽直接点开传送面板,指尖飞快划过,最后停在“冯林庄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