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往下扫时,你才注意到他的视线——没落在你脸上,反而盯着你小腹那处凸起,眼神里没了之前的燥意,只剩点专注的软。那小块凸起跟着动作浅浅起伏,一会儿陷进腰腹的软肉里,一会儿又随着呼吸轻轻鼓起来,像藏在皮肤下的小玩意儿,连你自己看了都觉得发烫。
“四哥……别看这个了……”你没忍住开口,声音发虚,下意识想蜷起身子挡住,却被他扣在腰上的手轻轻按住。耳尖早烧得通红,你别开脸,不敢看他的眼睛——这凸起是什么,你比谁都清楚,被他这么直白地盯着,连呼吸都变得不自在。
闰肖闻言,视线终于从你小腹移开,落在你泛红的耳尖上。他喉结动了动,没说话,只是指尖松开了些扣着你手腕的力道,另一只手轻轻揉了揉你腰侧的软肉。下一秒,你就感觉到一股淡得像的草莓香漫过来,裹着你的肩背——是他释放的安抚信息素,没了易感期的浓烈,只剩温温的暖意,像晒过太阳的被子,让人忍不住放松。
你僵了一下,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清醒了。
易感期过了。
在事后,你紧绷的身体瞬间软下来,没再撑着,塌着肩往前倾,把脸埋进他颈窝,双手也从他掌心挣出来,轻轻圈住他的腰。脸颊贴着他温热的胸肌,能清晰听到胸腔里的心跳——很稳,一下一下撞着你的耳朵,没了之前的急促,只剩让人安心的频率。
闰肖的手顺着你的后背慢慢往下,轻轻拍着你的腰,动作轻得像在哄刚睡醒的人。草莓香还在漫,混着你身上淡淡的牡丹香,缠在两人之间,没了半分之前的激烈,只剩卸下心防后的安稳。你闭着眼,听着他的心跳,鼻尖蹭过他颈侧的皮肤,终于彻底松了口气——这难熬的日子,总算过去了。
银白的布料贴在身上,带着点冷冽的光泽,高马尾束得紧实,发尾随着你的动作轻轻晃。刚走出房门,就看见闰肖坐在沙发上——他换回了常穿的衣服,指尖正飞快点着面板,屏幕光映在他眼底,显然在回消息。
你走过去,凑到他身边看了眼,面板上赫然是川樊的头像,消息框里还躺着半句“师徒任务攒了一堆”。“你朋友找你?”你说着,在他旁边的沙发坐下,衣料摩擦发出轻响。闰肖指尖顿了顿,点下“发送”才收起面板,嗯了一声,声音比刚才软了点。
“你打算回哪?冯林那?”他问,目光落在你胸前的银扣上,你点点头:“昂,毕竟是从那跑出来的,得回去解释下。”换衣服时你调出过面板,看到冯林、楠厄甚至陌泽都发了消息问你状况,你一一回了“平安”,语气里的担心隔着屏幕都能摸到。
闰肖没再问,只是手指无意识摩挲着沙发扶手。你忽然通过情孽线摸到一点淡得发涩的失落——像草莓香里掺了点凉,若有若无。这一周的纠缠太近,从摘星宫的慌乱到庄园里的依赖,可结束了,各自都有要忙的事。你张了张嘴,想说说“以后再联系”,又觉得有点矫情,话到嘴边还没出口,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跟着就是川樊带着点急的声音:“闰肖!你干什么呢!一周了!师徒任务不做就算了,说好的拍花海美照也鸽我!”
你和闰肖同时起身,都往门口走。“你再坐会儿吧,我去开。”闰肖先开口,脚步比你快了半步。可你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觉得有点慌——好像再待下去,那些没说出口的话会更难讲。“不了,我现在传送走吧。”你说完,没等他回头,指尖飞快点开传送面板,白光瞬间裹住你。
闰肖猛地转身时,只看见白光散去的残影。情孽线还没断,他清晰地捕捉到那点藏在慌乱里的落荒而逃——像你怕再多说一句,就会舍不得走。他站在原地,看着空了一半的沙发,指尖还停在半空,刚才没说完的话“我送你”,终究没来得及说出口。空气里的草莓香慢慢淡了,只剩下川樊还在门外催:“闰肖!开门啊!”
传送的白光刚散,花香就裹着点冷意扑过来——冯林的庄园还是老样子,沙发摆在落地窗旁,只是此刻,冯林正翘着腿坐在沙发正中央,指尖转着个空玻璃杯,杯沿的水渍顺着杯壁往下滴,眼神直勾勾盯着门口,脸上没半点表情,周身的竹香信息素却绷得像拉满的弦,冷得发涩。
你刚迈出一步,他就先开了口,尾音往上挑着,带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阴阳劲儿:“哟,慕温大人终于舍得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要在闰肖庄园住到天荒地老,把我这别塾忘干净了呢。”
他说着,嘴角勾了勾,可那笑意没到眼底,反而伸手把空玻璃杯往茶几上一放,“咔嗒”一声响,在安静的客厅里格外刺耳。“跑的时候倒是利落,传送点得比谁都快,怎么?现在想起要回来解释了?”
你站在原地,指尖攥着衣角,有点无奈地挠了挠头——早知道他会生气,却没料到气性这么大。“不是故意跑的,”你慢慢走过去,在他旁边的沙发坐下,能清晰感觉到他身上的冷意,“那天情孽线传得太疼,陌泽直接把我传去闰肖那,后来……后来他易感期,我走不开。”
“走不开?”冯林挑眉,侧过身看着你,眼神里满是“我信你个鬼”,“走不开能没空给我发个消息?还是说,在闰肖身边待着,就忘了还有人在这儿等你消息?”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你后颈——那里还留着点淡红的印子,是闰肖咬过的痕迹,语气更冲了点,“腺体疼找楠厄,易感期陪闰肖,合着我这儿就成你路过歇脚的地方了?”
你知道他是担心,却拉不下脸说软话,只好往前凑了凑,伸手轻轻拽了拽他的袖子:“我错了嘛,当时太乱了,这不是一结束我立马就传送过来了。”你抬眼看着他,放软了语气,“而且我回来之前,已经跟楠厄他们都报过平安了,就怕你们担心。”
冯林的身体僵了一下,没挣开你的手,却还是嘴硬:“谁担心你了?我是怕你把我这儿的备用钥匙带走,回头进不来门。”话虽这么说,他却伸手从茶几底下摸出瓶冰可乐,“啪”地拧开,递给你,“渴了吧?先喝口。”
你接过可乐,冰凉的瓶身贴着掌心,心里松了口气——知道他这是消气了。刚喝了一口,就听见他又哼了一声:“下次再敢不打招呼就跑,我直接把你备用钥匙扔了,看你还能不能进来。”
你笑着点头,没反驳——反正他也就嘴上厉害,真要是扔了,回头还得乖乖给你配新的。客厅里的竹香慢慢软下来,混着花香和可乐的甜味,终于没了刚才的冷意,只剩下藏在拌嘴里的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