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立刻松了手,像抓着救命稻草似的跟着他往房间内侧走。浴室里铺着冷白色的瓷砖,空气都比外面凉几分,可你刚踏进去,就被他粗暴地往后一推——“咚”的一声撞在冰凉的墙壁上,随即整个人滑坐在地。
还没等你回神,头顶就传来“哗啦”一声水响——棠北萍拧开了花洒,冷水直愣愣地往你脸上喷,带着刺骨的凉意,瞬间浇灭了大半烧得发昏的燥热。
“唔!”你被水呛得猛咳,下意识想躲,却被他用脚轻轻按住膝盖,动不了。他站在你面前,半边身子浸在水雾里,领口被溅湿,贴在身上,脸色依旧难看,语气却缓和了些,带着点咬牙切齿的无奈:“忍着点,冷水能压一压。”
花洒的水顺着你的头发往下淌,浸透了衣袍,冷意顺着皮肤钻进骨子里,果然让翻腾的药劲平复了些。你眯着眼看他,模糊的光影里,他的眉头还皱着,却没立刻走,只是站在那按着花洒,偶尔调整角度,避开你的脸,往你脖颈和手臂上浇——显然是怕你真的呛坏。
面板上的稳定值终于不再往下跌,勉强在红区稳住。你松了口气,靠在墙上,任由冷水浇着,心里却忍不住吐槽【这家伙能不能温柔点?差点被水呛死】,偏偏身体软得没力气,连躲都躲不开。
棠北萍像是听见了,冷哼一声,却还是把花洒的水流调小了些,语气依旧不耐烦:“别在心里骂我,想快点好就老实待着。”
你没动,余光瞥见他站在一旁的身影:半边衣袍被溅得湿透,白色布料贴在后背,勾勒出紧绷的线条。他垂着眼,指尖还按在花洒开关上,指节泛白,连呼吸都比刚才更粗重——显然,他自己的药劲也快压不住了,身上的抹茶香信息素乱得像被风吹散的雾,裹着点不易察觉的颤。
【这家伙自己都快撑不住了,还硬装没事人。】你在心里嘀咕,喉间还带着被水呛过的涩意,却忍不住往他那边挪了挪,“你……”
“闭嘴。”棠北萍头也不抬地打断你,语气依旧凶,却没之前那么不耐烦了。
“你自己都快站不稳了,装什么硬气?”你偏要跟他对着干,喉间的涩意混着不服气,声音哑却清晰,“是不是也撑不住了?脸白得跟纸似的——”
“再多说一句试试?”棠北萍猛地抬眼,眼底红意更盛,语气凶得像要吃人,可话音刚落,就被自己急促的呼吸打断。他大概是被戳中痛处,没等你再开口,直接把花洒往你脸上怼,冷水劈头盖脸浇下来,呛得你直皱眉。
“你有病吧!”你抹了把脸上的水,火气也上来了——这人嘴硬就算了,还总拿水喷人。仗着刚才冷水压下点药劲,身上多了几分力气,你猛地抬手,攥住他持花洒的手腕就往回抢,“给我!你自己都快烧糊涂了,我也帮下你!”
“放手!”棠北萍也发了狠,手腕用力想挣开,可药效让他动作慢了半拍,力道竟没比你强多少。两人在湿滑的瓷砖上拉扯,花洒的水乱喷,溅得满地都是水痕,冷雾裹着牡丹花与抹茶香的信息素,搅得愈发混乱。
你憋着股气,使劲一拽——脚下却没注意,踩在一片积水里,“哧溜”一声就往身前滑。身体失衡的瞬间,你下意识死死扯住棠北萍的衣领,带着他一起往前倒去!
“砰——”
一声闷响,棠北萍被你拽得失去重心,后背狠狠撞在洗漱台边缘,瓷台沿硌得他闷哼一声。而你整个人扑在他身上,因为身高差,唇瓣不偏不倚地撞在他线条清晰的锁骨上——温热的触感带着湿衣的凉意,瞬间像电流般窜过两人四肢。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花洒“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冷水还在汩汩流着,顺着瓷砖缝往四周漫。你撑在他胸前,能清晰感觉到他胸腔剧烈的起伏,还有手下湿衣下紧绷的肌肉——他僵得像块石头,连呼吸都停了半秒。
而你,唇瓣还贴在他的锁骨上,那处皮肤带着点薄汗的咸涩,混着冷水的凉,和他身上失控的抹茶香信息素一起,钻进鼻腔里,让本就没退干净的药劲又开始翻涌。
“……”你脑子一片空白,只觉得脸颊发烫,比刚才的燥热更甚,下意识想退开,却被棠北萍猛地攥住手腕。他的指尖滚烫,力道大得惊人,眼底的红意几乎要溢出来,分不清是药效还是别的,语气哑得不成样子,带着点咬牙切齿的凶:“给我起来!”
可他没真的推开你,只是攥着你的手腕,呼吸粗重地喷在你发顶,身上的抹茶香信息素疯了似的往外涌,缠上你身上的牡丹花味,不再是之前的混乱,反而带着点失控的黏腻——像要把你整个人都裹住。
你能感觉到他锁骨处的肌肉在轻轻颤抖,连带着胸腔的起伏都乱了。心里慌得厉害,却又莫名生出点叛逆的念头,故意没动,甚至微微抬眼,撞进他眼底——那里面没有平时的冷漠,只有浓得化不开的混乱和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慌乱。
“你放开我啊。”你故意用带着点哑的声音说,气息拂过他的锁骨,看着他喉结狠狠滚了一圈。
棠北萍的脸更白了,却猛地偏过头,避开你的目光,攥着你手腕的力道松了些,却依旧没放,声音低得像在呢喃:“……自己想办法挣开。”
逆水寒·浴室撩拨与腹黑反击
“自己挣开?”你偏不遂他的意,眼底浮起几分狡黠的笑,喉间溢出的气音带着湿意,轻轻拂过他锁骨的皮肤——趁他攥着你手腕的力道松缓,舌尖突然探出,飞快地舔过刚才唇瓣落下的地方,带着点温热的湿意,随即轻轻咬了咬那处凸起的骨节。
“嘶——”
棠北萍浑身猛地一僵,攥着你手腕的力道骤然收紧,指节捏得发白。他像被烫到似的,猛地抬眼,眼底的红意彻底翻涌上来,混着药效的混沌,竟多了几分危险的沉郁。呼吸粗得像要炸开,喷在你发顶的气息带着滚烫的温度,连身上的抹茶香信息素都变了味——不再是混乱的雾,反而像熬得浓稠的蜜,黏腻地裹着你,带着点不容挣脱的占有欲。
脑子里的弦“嘣”地断了。
冯林之前在棋牌室调笑的话突然冒出来,带着点轻佻的语气在耳边回响:“这腿,这腰,这屁股……也就你能忍得住?” 紧接着,又是上次撞见你在结义庄廊下睡着的模样——月光洒在你蜷着的身子上,衣摆松垮,露出半截腰线,安静得不像平时爱闹的样子。
此刻低头,入眼就是你湿透的衣袍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腰线的弧度,水珠顺着发梢滴落在你颈侧,又滑进衣领里,带着点勾人的痒。药效在血液里烧得更烈,理智被撩拨得只剩一丝残存,他下意识松开你的手腕,掌心带着滚烫的温度,不受控地往你腰侧探去——刚触到那处细软的皮肤,就被你往怀里一蹭,整个人更贴近他。
“怎么?忍不住了?”你故意往他颈窝凑,声音哑得像浸了水的丝,带着点得寸进尺的挑衅,“刚才不是挺硬气?现在连手都收不回去了?”
棠北萍的呼吸一窒,眼底闪过几分羞恼,却被你缠得没了章法。他猛地抬手,掌心落在你臀上,“啪”的一声轻响——力道不算重,却带着点惩罚的意味,带着点咬牙切齿的凶:“别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