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乐听到大为惊讶:【统子,你还能控水不成?】
系统:【以后倒也不是不行。乐乐是这样的,你签到的当日奖励的核心是赋能,也就是我能操控毛笔答题。
同样的,我也能操控几只小鸟,万一蜡烛起火,我多操控点小鸟过来拉屎尿尿,毁了最初火源没问题的。】
考场众人:原来如此。
学霸们若有所思:能量不够的时候可以操控小鸟,能量够了怕是更不得了。他们越发想接触一下乐乐兄。也不知这一位兄台是何人。
学渣们长长吁了口气:虽然知道系统肯定有办法解决,但现在才是彻底安心了。
白洛乐:【那感情好!说起来,大乾一个号房只能最多兑换一根蜡烛,统子,他把他现在桌上的蜡烛给毁了,提早规避一切。】
系统:【好咧。】
三十二号听到只苦笑一声,他垂眉,故作看不见飞过来的小鸟,任由对方将手中的蜡烛给浇灭,弄烂。
这时,号军和书吏大迈步走了过来。
号军同情地看了三十二号考生一眼,高声:“蜡烛每个号定量,你这毁了就没有了。不如交卷吧。”
三十二号考生麻木地交上试卷,呆呆地坐在号房,心乱如麻。
……
白洛乐从系统那知道小鸟立了大功,给系统猛猛夸了一通。
系统都快被夸出乱码了,嘿嘿傻笑地在屏幕里面乱窜。
白洛乐也笑了起来,她起身,在号房里简单来回踱步。
倒不是她有多热爱运动,主要是这号房太小了,这样禁锢的久坐,她怕痔疮、静脉曲张等毛病,得稍微活动下身体。
之后,她用水简单地将容易出汗的脖颈、前胸后背等地方那个都擦拭清洗了一遍。
等洁净好身体,天色彻底黑了。
附近号房里已经传出拆案板用来拼床的声音。
白洛乐也有些困了,她先从包里多拿了几个驱虫香囊挂在号房四角,又撒了些艾草粉和篙草粉在门前。
之后,她将号房里的案板取下来,搭在长凳上当床板,又从包裹里拿出两件厚衣服,铺在床板上当软垫。
考场白日较热,晚上倒是能够忍受。
她躺在拼接的床上,和系统道了一句晚安,搭了一件薄衣在前胸,缓缓进入梦乡。
她这声晚安一出,多少考官松了口气,也打了个哈欠,轮班休息。
……
大乾皇宫
气候闷热,皇帝拉着皇后一起在后湖花园的拱桥上散步。
感受着细细凉风,皇帝脸上神采飞扬:“婉妹,你知道吗?这一次科改,朕可是得到了所有学子们的称赞,那场面,哈哈……
下次也要带你一起去微服私访,听听对朕的赞美。”
皇后饱满的鹅蛋脸上眼眸一挑,噙着微笑,轻轻拍了皇帝的手背:“是吗?怎么太子太傅,礼部尚书他们陆续跑来找我说。科举是国家选拔人才的根基,轻易不好乱改?”
皇帝眼睛一瞪:“他们真是反天了,又去找你。”
皇后温和道:“他们跟着我们一起打天下,内政方面的事,找我也是找习惯了,不必苛责。另外科举制度改革的事,是该严谨些。”
皇帝有些不高兴,严肃道:“婉妹,严谨,也不能墨守成规。你这是妇人之见。”
皇后挑眉,抓着皇帝的手:“妇人之见?山岳哥,现在嫌我没读过书,是妇人了?当年你让我在后方处理军政内务的时候怎么不嫌弃?
你忘了吗?你当年放牛的时候,还负责送我去私塾读书呢。我四书五经可比你读的多读的早。”
皇帝一听皇后翻旧账就有些头疼。
顿了顿,他才道:“婉妹我没有那个意思,就是,之前我给太子指婚的事,你骂我。现在科举改革的事,你又否定我。
我才是皇帝啊……婉妹你看,我们儿子佑泽过来了。
佑泽,你过来评评理。哪有皇后管皇帝,像是管儿子的!”
随行过来的宫女太监险些一个踉跄摔进湖泊,一个个将脑袋低得更低了。
就连习惯父母私下闹腾的太子,也被父皇刚刚近乎无奈撒娇的语气给弄得汗毛一立。
太子清咳一声,只当没听见这个话。因为不管他站在哪一边,最后笃定是他自己会倒霉。
太子拱手道:“父皇、母后安。之前翰林修撰汇报的,关于秋闱考场出现声音对话一声,儿臣已经验证过了,确有其事。
那两道声音中,系统这人能探寻人的前世今生还有部分未来,相当神秘,儿臣认为要慎重对待。”
皇帝表情一愣,严肃起来:“真有其事?不是江湖骗子在弄些小把戏?”
太子迟疑地摇头:“应该不会吧。首先,儿臣发现越是靠近考场,有关系统和乐乐的话越是说不出口,好像被下了禁止一样,只能纸上交流。
此外,系统那人都说了一些儿臣、王大人的一些私人秘辛。寻常人根本查不到。”
皇帝追问:“哪些秘辛?”
太子迟疑了一下,一咬牙,就将自己和兵部侍郎的黑历史都曝光了。
皇帝和皇后先是被“送子太子”的瓜逗得哈哈大笑。
皇帝笑得连连拍大腿,拍得眼泪都出来了。
直到吃到后面的瓜,两人才收敛好情绪。
尤其皇后听到儿子女装险些被拐,上前心疼地拉着太子的手:“受了那么大委屈,居然都不说,你啊,都不知道该说你是懂事还是不懂事。”
太子轻咳一声,努力糊弄过去。
半晌,太子看向父皇,继续低声:“父皇,如今秋闱考场出现这么一位,科举还要一如既往地进行下去吗?”
皇帝沉吟片刻:“继续。如果这件事是某些歪门道士的阴谋,我们慌张地取消科举,岂不是如了那些小人的愿,指不定要造谣朕的江山不稳。
若这事是真的,这样的奇人我必然要拎到身边,上朝重用。秋闱学子也算一脚迈入官场,他们早些习惯这种情况,也是一件妙事。”
说到这,皇帝忽然看向太子:“能听到心声的,是考场附近的所有人吗?”
太子摇头:“是考生和考官都能听见。不过,根据王大人说,考官中也有两人听不见声音。另外,考场的书吏和号军是听不见。”
皇帝若有所思,没有开口。
太子继续道:“稍后儿臣就安排锦衣卫的人去调查……”
“不。”
太子疑惑地看向皇帝。
皇帝:“朕明日一早过去。”
太子:……?
他忍不住迟疑了一句:“父皇您真的要过去?不担心自己的秘辛被曝吗?”
皇帝一顿,哈哈笑两声:“朕一生光明磊落,推翻暴政,改革新政,功远大于过,不惧怕外界任何说辞!况且朕也不像你,没有秘辛。”
太子嘴角一抽:……
皇后冷不丁道:“我也过去。”
“啊?!”
皇帝迟疑扭头,下意识反口,“那是男子秋闱,你一妇道人家,又是皇后,怎能轻易抛……”
皇后抬眼:“嗯?”
皇帝:……
“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