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为你检查一下。”
“好,最好别留下任何的隐患。”
【阿赖耶】沉默良久,似乎在为风颜仔细检查着身体。
片刻后,【阿赖耶】的声音再次响起:“上神在你体内留下了【神力种子】,‘我’暂时没有任何方法驱除它。”
“会有什么影响么?”
“暂时不会,但【神力】也是【元能】,是概念级的能量,会让你的【元炁】完全失效。”
“有方法拔除掉么?”
“你可以使用大量【元炁】去消磨【神力种子】,就是时间上会有些漫长,在那之前不与上神的人接触即可。”
听完【阿赖耶】的描述,风颜算是松了口气,立即便开始使用【元炁】去消磨【神力种子】。
因为在梦中被桎梏的感觉,比起现实来,也着实好不到哪里去。
第一帝国以惊人速度成长起来的同时,西川也迎来了关中平原的铁骑。
西川兵以悍勇之姿,把守在剑门道,与关中铁骑形成了对峙之势。
关中铁骑的装备,虽然比起西川兵要精良许多,却也无法直接攻破有着天险之称的剑门道。
不过平王的目标并非是直接攻入关中,而是封堵了进出关中的大部分途径,包括经过关中地区的漕运通道。
按理说西川自给自足没有问题,问题在于西川不能自己产盐。
西川的盐价原本就很昂贵,而平王对西川的封堵,可谓是令西川雪上加霜。
“平王这一招真是够狠,直接就捏住了西川的命脉。”
暂代西川刺史之职的李伏威,直接将几封刚看完的文书拍在了桌案上。
“平王直接攻击弱点的做法,正好说明了他的急切。”
坐在一旁的裴老头,不疾不徐喝了口茶,直接将一封信件递给了李伏威。
李伏威拿起信件阅览,渐渐瞪大了双眸:“第一帝国?女帝皇?余怀恩这是要做什么?!”
“不是余怀恩要做什么,而是大胤出现了新的势力,说明朝廷已经无法掌控地方,战乱即将开始。”
“那这和平王有什么关系?”
“平王一直都有当皇帝的野心,可现在出来个要做帝皇的女人,直接在目的上就碾压了他。古语中‘皇’是初始、辉煌之意,‘帝’是主宰、主体之意。所谓的皇帝,也就是辉煌的主宰,是人们自己选择的领袖;而帝皇则是主宰起源的神,不为人类自己所选定。平王不能容忍这样的人存在,便会彻底显露出野心,使用更容易达成目标的暴力手段,而非政治手段。”
“前辈的意思是,平王不会在这里逗留太久?”
“别忘了河洛地区还有个翼王,如果翼王吞并了河东地区或是更东边的东海地区,那么平王也会被直接困锁在西边。平王要想争天下,就必须先手拿下河洛或江淮。而河洛的翼王有专克骑兵的枪阵,平王想要出奇就只能先拿下江淮。”
“平王如果选择死磕西川呢?”
“那么他就会失去先机,所以我们只需要拖着,拖到他率先派人来谈判即可。”
裴老头又与李伏威商谈许久,之后一个人悠哉走回了自己暂住的院子。
然而恰在此时,一阵风疾掠而至,黑色且锋利的手甲直接抓向了裴老头的脖颈。
裴老头早有所准备,在被抓到前倒退了十余步,直接退到树木繁多的地方。
裴老头此刻没有带着自己的重枪,多数情况下只能劈开对手的攻击,似乎已经很难反击。
而对手也是有备而来,封锁住了裴老头任何的脱离之法,几乎每一招都是同归于尽的打法。
“你再不出手,老夫就只能和这人同归于尽了!”
裴老头朝着某处高喝一声,让来人不由自主向那处看去。
却不料正是这一分神的功夫,裴老头抓紧时间拉开距离,直接窜回了自己的房间内。
前来刺杀之人这才停手,露出了【十命魔首】那张阴狠毒辣的面容。
“听闻阁下有着【枪皇】的称号,所以为了保险些,在下将那重的要死的东西沉入了花园的池塘里。”
“你竟然敢如此做,看来是真的不要命了。”
裴老头隐忍着怒火从房间中走出,手上却做出了一个诡异的手势。
整个西川刺史府,突然间就晃动了起来,后花园池塘中的水开始不断上涌。
“臭老头,你这是要做什么?”
【十命魔首】尽力稳住下盘,却发现一条水柱朝着自己激射而来。
【十命魔首】用手甲去分撕水柱,没想到撕开水柱后,却被原本已沉在水下的长枪,贯穿了胸膛。
裴老头见【十命魔首】已经被钉死在了原地,就去拔出自己的长枪。
却不料就在拔出长枪的同时,【十命魔首】突然间复活,直接以手甲重击了裴老头的心口。
【苦僧】与刺史府的人此时匆匆而至,复活后的【十命魔首】果断逃离,只留下了倒飞后将房间砸出一个深坑的裴老头。
“你如何了?”
【苦僧】上前为裴老头服下疗伤的药丸,随后便开始为裴老头诊脉。
裴老头则脸色青紫,胸前几乎凹陷下去一块:“【十命魔首】的功力与我不分伯仲,今日被他突袭成功,是我大意了。”
【苦僧】为裴老头细心诊脉,脸色却愈发不好起来:“你的心脉被打断了五成,如果接续不好,日后连独自生活都很困难。”
“我的内力确实已经无法自由运转,这种情况是否可以用内力进行修复?”
“贫僧现在一试。”
【苦僧】果断将内力输入裴老头体内,想要以内力修复裴老头的心脉。
却不料这一尝试,反而让裴老头伤上加伤,【苦僧】也立即停止了尝试。
“你我修炼的方式不同,内力相互间存在排斥。”
“心脉断裂,鬼神难医,不必为我浪费时间了。”
“回昆仑吧,就算【地尊】没有办法,想必那个丫头也会有方法救你。”
“上次已经欠了她一命,这次就不必了,反正我也活得比很多人都命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