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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四合,海风愈发显得料峭,裹挟着远海的寒意与湿咸,吹拂在每个人的脸上。蓬莱岛守卫们银蓝色的袍角在风中翻飞,手中长枪的寒芒与渐暗天色下粼粼的海光遥相呼应,构筑成一道冰冷而坚固的屏障。项天望着眼前这群神情肃穆、不为所动的守卫,心中清楚,今日之事恐难善了。然而,就在他脑中飞速盘算着各种或交涉、或周旋、乃至不得已而强闯的对策时,异变突生。

立于他身旁的刘妍,被一阵强风吹乱了鬓边发丝,下意识地抬手去拢。就在她抬腕的刹那,袖中一块贴身佩戴的物事滑脱而出,顺着衣袖坠下,正巧被夕阳最后一抹余晖映照——那是一块通体莹润、造型古朴的玉佩,以一根简单的红绳系着。玉佩本身并无过多雕饰,唯有中心处天然形成、又似后天精心勾勒的几道蜿蜒纹路,在残阳下骤然泛起一层温润却奇异的光泽,那光泽并非金银之色,而是一种近乎月华的清辉,在这渐趋昏暗的暮色中显得格外醒目。

光芒一闪而逝,却未能逃过近处一名守卫锐利的眼睛。那守卫原本紧绷的面容瞬间剧变,双目圆睁,仿佛见到了什么绝不该出现在此地的物事,惊骇之色溢于言表,连握枪的手都猛地一颤,枪尖在青石地面上划出一道刺耳的锐响。他猛地转头,再不顾眼前对峙的紧张局面,甚至未及向同伴交代一声,便以近乎狼狈的姿态转身,朝着岛内灯火渐起的区域狂奔而去,口中高呼之声因急切而有些变调:“快!速去禀报护法长老!有……有故物现世!”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所有人,包括其他守卫都愣了一瞬。项天与刘妍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眼中皆是不解与警惕。刘妍俯身,将那块静静躺在地上的玉佩拾起,指尖传来温润的触感。这玉佩自她记事起便佩戴在身,据抚养她的婆婆所言,是与她襁褓同在一处的唯一信物。多年来,她只当是寻常的纪念,虽觉其纹路特别,却也从未深究,更不曾料到,它竟会在这海外仙岛,引发如此剧烈的反应。

守卫队长亦是眉头紧锁,瞥了一眼刘妍手中的玉佩,又望了望同伴消失的方向,抬手止住了身后略有骚动的守卫,沉声道:“原地待命,未有长老命令前,不得轻举妄动。”他看向项天等人的目光,除了原有的警惕,更添了几分审视与难言的复杂。

等待的时间并不长,却因这份突如其来的未知而显得格外漫长。海风依旧呼啸,远处浪涛声声入耳。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一阵略显急促却依旧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只见一位身着淡蓝色云纹广袖长袍的老者,在数名气息更为凝练、服饰也更为精致的守卫簇拥下,快步而来。老者须发皆白,却梳理得一丝不苟,面容清癯,目光开阖间精光内蕴,不怒自威。他一眼便锁定了刘妍,更准确地说,是她手中那块尚未收起的玉佩。

老者脚步微顿,视线在玉佩上停留片刻,那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要将玉佩的每一丝纹路都剖析清楚。随即,他抬眸,深邃的目光扫过项天,最终定格在刘妍脸上,细细端详着她的眉眼神情。良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持玉佩者,还有……尔等,随老夫来。”言罢,也不多做解释,转身便朝着岛内一处较为僻静的方向行去。

事已至此,项天等人别无选择,只得压下心中翻涌的疑惑与猜测,跟了上去。守卫们让开道路,目送他们离开,眼神中的戒备虽未完全消散,却也不再如先前那般剑拔弩张。

一行人穿过几条以白石铺就、两旁栽种着奇花异草的小径,来到一座掩映在几株古老松柏之后的偏殿。殿宇不大,却极为古朴庄严,飞檐斗拱间沉淀着岁月的痕迹。推门而入,一股淡淡的、清心宁神的檀香气息扑面而来。殿内陈设简洁,墙上挂着几幅笔力遒劲、意境深远的山水字画,看落款皆是年代久远之物。中央设有一张宽大的檀木方案,案上除了一尊青铜香炉正袅袅升腾着青烟,并无他物。两侧摆放着数张同样质地的座椅,整个空间透着一股肃穆沉静的氛围。

那被称作护法的长老径自在主位落座,示意众人也坐下。待众人略显忐忑地坐定,他的目光再次投向刘妍,确切地说,是她一直紧握在手中的玉佩。

“姑娘,”长老缓缓开口,语气较之方才稍缓,却依旧带着不容敷衍的凝重,“可否将你手中之物,予老夫一观?”

刘妍略一迟疑,看向项天。项天微微点头,眼中是无声的鼓励。刘妍深吸一口气,起身,双手将玉佩奉上。长老接过,并未立即细看,而是先以指尖轻轻摩挲玉佩边缘,感受其质地,随即才将其举至眼前,借由殿内明珠柔和的光线,细细审视。他的神色随着审视的深入而愈发凝重,眉头微微蹙起,仿佛在玉佩那看似简单的纹路中,看到了极其复杂且惊人的信息。

殿内落针可闻,只有香炉中青烟笔直上升的细微声响。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等待着长老的反应。

许久,长老将玉佩轻轻放在面前的案几上,抬起眼,目光如实质般笼罩住刘妍,声音低沉地问道:“姑娘,事已至此,还请坦诚相告。你究竟是何身世?这玉佩……又是从何而来?与你,是何关系?”

刘妍感受到那目光中的压力,定了定神,将自己所知的一切和盘托出:“回长老,此玉佩自晚辈有记忆起,便一直佩戴在身。据抚养我长大的婆婆所言,当年发现尚在襁褓中的我时,身边别无长物,唯有此玉佩相伴。它是我探寻身世根源的唯一线索。至于其他……晚辈实在一无所知。”她的语气诚恳,带着一丝因触及身世之谜而生的茫然与感伤。

长老听完,沉默片刻,眼中疑虑未消,反而更添几分深沉的思量。“姑娘所言,或许不假。但你可知道,你手中这块玉佩,其纹路并非天然,亦非寻常装饰,而是与我蓬莱岛……一段早已被封存、被视为禁忌的往事,有着千丝万缕、难以分割的关联。”他顿了一顿,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那段往事,涉及岛内隐秘,更牵涉某些外界早已遗忘的古老约定与……血誓。”

项天心头猛地一跳,他立刻起身,拱手道:“长老明鉴!刘妍所言,句句属实,我等可以性命担保!她自幼孤苦,对此玉佩的来历确不知情。我等此番冒昧前来蓬莱,实为追寻鸿钧道祖篡改天地史册、蒙蔽众生之真相而来,一路历经生死磨难,绝非心怀叵测之徒。或许……或许这玉佩所牵涉的禁忌往事,与我等所追寻的历史真相,冥冥之中有所关联?若长老知晓其中内情,还望能指点迷津,这不仅关乎刘妍身世,或也能为我等拨云见日,寻得对抗天道不公的一线曙光!”

长老的目光在项天刚毅的面容和刘妍清丽却带着倔强的脸庞上来回移动,手指无意识地轻叩着案几,发出有节奏的轻响。他并未立刻回应项天的请求,而是缓缓道:“鸿钧之事……岛内并非全无风闻。然天道至高,其行其意,非常人所能揣度。所谓篡史之说,震动三界,干系太大,蓬莱虽超然,亦不敢轻断是非。更何况……”他再次看向那玉佩,“此物出现,牵扯更甚。你等所言虽恳切,但仅凭一面之词,老夫岂能尽信?这姑娘的身世与这禁忌之物的重合,太过巧合,也太过……危险。”

“长老!”项天语气急切,却竭力保持着冷静,“世间万般巧合,或许皆有因果。刘妍心地纯善,一路与我等并肩作战,其品性天地可鉴!若因一块她毫不知情的玉佩,便将她与莫测的‘危险’相连,是否过于武断?我等愿以任何方式,证明我等追寻真相的诚意,只求长老能给我们一个机会,无论是查验玉佩,还是询问往事,只要能有助于廓清迷雾,我等任凭安排!”

长老再次陷入长久的沉默。他站起身,背负双手,在肃静的偏殿内缓缓踱步。脚步声沉稳而清晰,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众人的心弦上。殿外,海风穿过松柏的枝叶,发出呜咽般的声响,更衬得殿内气氛凝滞。

踱了数圈后,长老终于停下脚步,面向众人,作出了决定:“尔等所言,并非全无道理。这玉佩现身,于蓬莱而言,亦是大事,不可不察。然其中牵扯太深,真相未明之前,老夫亦不能贸然决断。”他目光扫过众人,“这样吧,你们暂且留在此处偏殿休息,未经允许,不得随意走动。此殿周围设有禁制,既为保全尔等安全,亦为……暂且隔绝内外。待老夫禀明岛主,并查阅相关封存卷宗,仔细核验此玉佩与那段禁忌往事的具体关联后,再行定夺如何处置。”

言毕,他不再多言,上前亲手拿起案几上的玉佩,小心收好,对身旁一名守卫低声吩咐了几句,便在一众随从的护卫下,转身离开了偏殿。沉重的大门在身后缓缓合拢,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动,仿佛隔绝了两个世界。

殿内明珠的光芒稳定地洒落,却驱不散众人心头骤然笼上的阴云。

刘妍轻轻叹了口气,眉眼间染上一抹挥之不去的忧虑与自责:“项大哥,诸位……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因为这玉佩,事情才变得如此复杂……我们获取线索,怕是难上加难了。”

项天走到她身边,宽厚的手掌轻轻按在她微颤的肩头,声音坚定而温和:“莫要如此说。这并非你的过错,相反,这或许是命运给予我们的一条意想不到的线索。既然这玉佩与蓬莱禁忌有关,或许正是打开局面的关键。长老虽未应允,却也未将我们驱逐或囚禁,说明此事尚有转圜余地。我们一路行来,何曾惧过困难?”

“项兄说得对!”弑天盟中一位性格豪迈的成员接口道,“刘姑娘不必自责,咱们是一个整体,有问题一起扛!”

北漠冰原部落首领重重哼了一声,声如闷雷:“就是!瞻前顾后可不是咱们的风格!这长老说话云山雾罩,什么禁忌往事,听着就麻烦。实在不行,等摸清这岛上的路数,咱们自己想法子打听!”

部落长老则捻着胡须,较为持重:“首领稍安勿躁。蓬莱岛传承久远,底蕴深不可测,其禁忌之事必然牵涉重大因果。强行探查,恐惹祸端。眼下既然长老答应去查证,我们不妨暂且耐心等待,静观其变。这殿内禁制……老夫感应了一下,主要是预警与隔绝气息之用,倒非强力囚禁,看来对方亦在观望。”

乌江老渔翁坐在角落的椅子里,吧嗒了两口并不存在的旱烟(烟杆早已在之前风浪中遗失),沉声道:“老朽看那长老神色,不似作伪。这玉佩恐怕真的大有来头,牵扯的‘禁忌’,只怕比我们想象的还要严重。如今玉佩在他手中,我们反倒被动。只能希望,这‘查明’的结果,对我们有利。”

巫族圣女碧落一直静静感知着周围,此刻轻声道:“殿外禁制已然生效,无形无质,却如罗网笼罩。不仅限制出入,对法术波动亦有感应。大家暂且不要尝试以法术探听外界或冲击禁制,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她身后的巫族高手们闻言,纷纷收敛了暗中试探的法力波动。

归墟探秘者联盟的几位老者聚在一处,低声交换着意见。一人道:“蓬莱禁忌……老夫似乎在某次探寻一处上古海眼遗迹时,见过零星记载,提及海外三仙岛曾共守一秘,后因变故封存,难道与此有关?”

洪荒遗族的高手们大多沉默,他们目光悠远,似在追溯血脉中传承的古老记忆片段。其中那位面容古朴的男子缓缓道:“我族破碎的记忆里,有关于‘信约之纹’的模糊印象,与某些不可违背的古老誓约相关。那玉佩上的纹路……确有几分神似。”

东海龙宫三公主敖璃走到窗边,望着窗外被禁制模糊了的夜色与灯火,忧心道:“时间紧迫,幽冥裂隙的威胁与日俱增。我们在此多耽搁一日,世间便多一分危险。只盼蓬莱岛的长老们,能尽快有个决断。”

项天听着众人的言语,心绪亦不平静。他走到殿门旁,手按在冰凉的门扉上,目光仿佛要穿透这厚重的木材与无形的禁制,看向长老离去的方向。刘妍的身世,禁忌的往事,鸿钧的篡史,蓬莱岛的态度……诸多线索如同乱麻交织在一起。然而,他心底那簇追寻真相、反抗不公的火焰,却因此番波折而燃烧得更加炽烈。

夜,越来越深。偏殿内明珠不熄,映照着每一张或焦虑、或沉思、或坚定的面孔。等待的时光缓慢而磨人,海岛的夜晚寂静中透着难以言喻的神秘与压力。那枚小小的玉佩,究竟承载着怎样的过往?蓬莱长老的“查明”,又会带来怎样的结果?所有的答案,都隐藏在即将到来的黎明之后,未知的迷雾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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