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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铜门内的石室,空气仿佛凝结成了坚冰。二十余名蓬莱岛精锐修士散发出的凛冽气息与项天等人拼死一战后残留的血煞之气在狭窄空间内碰撞、纠缠,激得石壁上那些发光的符文都明灭不定。压迫感如同实质的枷锁,沉甸甸地套在每个人的脖颈上。

项天脊背挺得笔直,目光如淬火的刀锋,毫不闪避地迎向那白袍老者漠然如深潭的注视。他紧紧攥着怀中那本以古老皮革包裹的典籍,指尖甚至能感受到书册本身传来的、微弱却顽强的“脉动”,仿佛它并非死物,而是承载着某种不甘沉寂意志的活体。皮肤与冰凉书皮接触的地方,传来一阵阵直抵灵魂深处的微麻感。

刘妍不着痕迹地侧移半步,几乎与项天肩并肩,她的声音压得极低,仅以一线灵力包裹,送入项天耳中:“怎么办?硬拼绝无胜算。” 她的指尖冰凉,轻轻触碰了一下项天握刀的手腕,那里经脉因先前过度催动煞气而兀自突突跳动。

项天下颌线条绷紧,目光快速扫过堵住三方出口的敌人。为首的白袍老者气息渊深似海,至少是元婴中期甚至后期的修为,他身后的数人亦是个个气势沉凝,金丹巅峰不在少数。己方则人人带伤,灵力枯竭,连番恶战早已是强弩之末。硬撼,十死无生。

“拖。”项天嘴唇微动,同样以秘法传音,简短而决绝,“寻机,典籍绝不能失。若事不可为……” 他未说完,但刘妍已从他眼中读出了一丝玉石俱焚的决绝。她心中一紧,却更坚定地靠近了他半分。

蓬莱岛众高手已然蓄势待发,只需那白袍老者一个眼神,雷霆般的攻击便会将石室内所有人淹没。

就在这千钧一发、连呼吸都几乎停滞的瞬间——

“且慢。”

一道苍老却异常平稳、仿佛带着某种抚平躁动魔力的声音,自众人来时的青铜门外传来。这声音并不洪亮,却奇异地穿透了室内凝重的杀气,清晰地响在每个人耳边。

脚步声不疾不徐,由远及近。堵在门口的蓬莱岛修士闻声,下意识地向两侧分开,让出一条通道。只见之前那位主持禁地事务、被守卫头目尊称为“长老”的白发老者,正缓步踏入石室。他依旧穿着那身朴素的灰色道袍,宽大的衣袖随着步伐轻轻摆动,雪白的长发一丝不苟地束在脑后,面容清癯,眼神却比那白袍老者更多了几分历经世事的深邃与沉静。

他的到来,让原本一触即发的肃杀气氛出现了微妙的凝滞。白袍老者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微微侧身,算是行礼:“云霭师叔,您怎么来了?此地有宵小擅闯,窃取秘典,弟子正欲将其拿下。”

被称为云霭长老的老者并未立刻回答,他的目光先是扫过满地狼藉——众人身上的血迹、疲惫不堪的神色,最后,如同被磁石吸引般,牢牢定格在项天怀中那本散发着古老沧桑气息的典籍之上。那双阅尽千帆的眼眸深处,骤然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的光芒,有惊愕,有追忆,有深深的疑虑,最终化为一片沉静的幽潭。

时间在沉默中缓慢流淌,每一息都漫长得如同一个世纪。石室内只剩下众人压抑的呼吸声和心跳的轰鸣。项天能感觉到手心的汗水几乎要浸湿典籍的封皮,刘妍抓着他衣角的手指关节已然泛白。就连那些蓬莱岛修士,也因云霭长老长久的沉默而感到一丝不安,彼此交换着疑惑的眼神。

终于,云霭长老缓缓抬起眼睑,目光不再是只看典籍,而是逐一扫过项天、刘妍、逸风,以及他们身后那些伤痕累累却眼神倔强的同伴。他的视线在巫族圣女手中的法杖、洪荒遗族高手身上未散的蛮荒血气上略有停留,最终,重新落回项天脸上。

“放下兵刃吧。”云霭长老开口,声音依旧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这话是对双方说的,“此地非争斗之所。”

白袍老者——那位被称作“云霆真人”的元婴修士——眉头皱得更紧:“师叔,这些人……”

“我自有分寸。”云霭长老打断他,目光转向项天,“年轻人,可否告知老夫,你手中之物,从何而来?又意欲何为?”

项天心念电转,知道此刻每一句话都可能决定生死。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声音虽因力竭而沙哑,却清晰坚定:“此典籍,乃晚辈等人历经生死,于这禁地深处寻得。至于目的……”他顿了顿,迎着云霭长老洞彻人心的目光,一字一句道,“只为追寻一个被掩盖、被篡改的真相——关于鸿钧,关于上古那场倾覆天地的大劫,关于如今这看似有序、实则根源已腐的‘天道’!”

“鸿钧”二字一出,石室内明显响起几声压抑的吸气声。几位年长的蓬莱岛修士脸色微变,云霆真人眼中更是厉芒一闪。

云霭长老面色却无太大波动,只是静静听着,待项天说完,他又沉默了片刻,仿佛在衡量,在追溯,在某种尘封的记忆中搜寻印证。良久,他才缓缓叹息一声,那叹息悠长而沉重,仿佛承载了无数岁月的尘埃。

“真相……天道……”他低声重复着这两个词,眼中那丝复杂的神色再次浮现,“是啊,这世道,确实浑浊太久了。鸿钧之名,于我蓬莱,亦非全然陌生。只是……”他话锋一转,目光陡然变得锐利,“追寻真相,往往需付出难以想象的代价,甚至带来更大的灾劫。你等凭何认为,自己便是那执火之人,而非引燃毁灭的薪柴?”

“凭心。”项天毫不犹豫地回答,他举起手中的典籍,并非炫耀,更像是一种沉重的展示,“凭无数为此付出生命的前辈与同道!也凭这典籍中记载的、不该被遗忘的过往!蓬莱仙岛,素以清静无为、洞察天机着称,难道就甘愿永远蒙蔽于此,对天地异变、根源动摇视而不见吗?”

这话说得颇重,甚至有些质问的意味。云霆真人脸色一沉:“狂妄小辈!蓬莱之事,岂容你置喙!”

云霭长老却摆了摆手,制止了云霆真人。他深深地看着项天,那目光仿佛要穿透他的血肉,直视他的神魂本源。石壁上的符文光芒流转,映得他须发皆亮,宛如一尊沉思的古神雕像。

终于,在令人窒息的漫长等待后,云霭长老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如惊雷般炸响在每个人心头:

“罢了。”

“云霭师叔?!”云霆真人失声,满脸难以置信。

云霭长老没有看他,而是对项天,也是对室内所有蓬莱修士说道:“堵不如疏,掩不如明。这典籍既已现世,便自有其因果。强留于此,未必是福。鸿钧之秘,搅动风云,天下修行者,谁又能真正置身事外?”

他转向脸色铁青的云霆真人,语气带着不容反驳的决断:“云霆,带人退下吧。此事,我自有主张。”

“可是师叔!岛主那边……”云霆真人仍欲争辩。

“岛主若问起,我一力承担。”云霭长老语气平淡,却带着千钧之重,“放他们离开。”

此言一出,项天等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绝处逢生,莫过于此!但狂喜之下,是更深的警惕。蓬莱岛如此轻易放行,背后是否有更大的图谋?

云霆真人胸膛剧烈起伏数次,显然怒极,但终究不敢违逆这位在岛上地位超然、资历极老的师叔。他狠狠地瞪了项天一眼,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撤!”

堵门的蓬莱岛精锐修士虽然满心不解与不甘,但令行禁止,迅速而有序地退出了石室,连带那几位从暗门出现的高手也消失不见,只留下云霭长老一人,面对项天等十余名伤痕累累的闯入者。

石室内压力骤减,但气氛并未真正放松。

“前辈……”项天抱拳,语气带着感激,更带着探究。

云霭长老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多言:“放你们离开,并非无因,亦非无求。”他目光再次落在那典籍上,“此物既已落入你手,强夺无益,反添仇怨。但我蓬莱,亦需知晓其中关乎天地大局的关窍。”

项天心中一凛,知道条件来了。

“前辈请讲。”

“将此典籍中,关于上古大劫起因、鸿钧得势之关键、以及可能存在的天道破绽或制衡之物的相关信息,誊录一份,交予老夫。”云霭长老缓缓说道,目光如炬,“作为交换,老夫不仅保你们平安离开蓬莱岛,还可为你们提供一处静室疗伤,并赠予一些丹药。同时,老夫以个人身份承诺,蓬莱岛短期内,不会主动追索你们,亦不会将此典籍之事大肆宣扬。”

条件听起来颇为优厚,甚至有些过于优厚了。但项天深知,信息的价值,有时远胜于实物。交出关键信息,无异于将部分主动权让出。

“前辈,”项天斟酌着词句,“信息可以分享。但此典籍内容庞杂深奥,许多记载支离破碎,需结合其他线索方能解读。且其中部分涉及晚辈等人后续行止与安危的隐秘,请恕晚辈不能全然奉上。”

云霭长老似乎早有所料,并不动怒,只是淡淡道:“可。你自可有所保留。但老夫要的,必须是真材实料,而非虚言搪塞。若日后发现你所给信息有重大隐瞒或谬误……”他没有说下去,但未尽之意中的寒意,让众人心头一凛。

“晚辈以心魔立誓,所提供信息,必为典籍中真实记载,绝无虚假。”项天郑重道,“但解读与关联,以及部分细节,请容晚辈保留。”

云霭长老凝视他片刻,终于点了点头:“可。随我来。”

接下来的半日,项天等人被带到禁地边缘一处僻静古朴的竹舍之中。此地灵气盎然,环境清幽,显然是长老静修之所。蓬莱弟子送来了疗伤丹药与洁净衣物,态度客气却疏离。

在竹舍静室内,项天、刘妍与云霭长老对坐。项天小心翼翼地翻开典籍,择取其中一些他认为可以分享、不至于暴露自身核心路线与关键依仗的段落,进行讲解。他讲述上古那场导致众神陨落、法则崩坏的大战轮廓,提及鸿钧似乎在大战尾声以某种非常手段攫取了部分天道权柄,并隐晦地指出典籍中暗示存在几件流散于天地间的太古遗物,可能与对抗天道异变有关,但具体为何物、在何处,记载语焉不详。

云霭长老听得极其专注,不时发问,问题往往直指要害,显示出其深厚的见识与敏锐的洞察力。项天谨慎应对,有些问题如实相告,有些则以“记载残缺”、“尚未参透”为由带过。刘妍在旁偶尔补充,更多时候是观察云霭长老的神色变化。

信息分享完毕,云霭长老沉默良久,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竹制的桌面,发出笃笃的轻响。

“天道权柄……太古遗物……”他喃喃自语,眼中似有风云涌动,最终化作一声悠长的叹息,“果然如此……许多古老的猜测,被印证了。” 他看向项天,“你们所谋甚大,前路艰险,远超想象。好自为之。”

他并未再多问,起身离开,只留下一句:“明日拂晓,会有人送你们离岛。丹药可随意取用,好生休养。”

竹舍内恢复了安静。丹药的效果极佳,众人的伤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转,枯竭的灵力也逐渐恢复。但每个人的心头,却没有丝毫轻松。

“项大哥,我们真的……可以信任他吗?”刘妍布下一个隔音结界,忧心忡忡地问,“分享的信息,会不会太多了?我总觉得,那位云霆真人,还有岛上其他人,绝不会善罢甘休。”

逸风擦拭着长剑,冷声道:“蓬莱岛内部,恐怕也非铁板一块。这云霭长老放我们走,未必没有借我们之手,去搅动外面风云,乃至试探那‘鸿钧’的意图。我们之于他,或许只是棋子。”

项天默默调息,脑海中反复回放着与云霭长老对话的每一个细节。“信任谈不上,各取所需罢了。”他缓缓道,“他得到了他想要的部分真相和可能性,我们得到了喘息之机和离开的路径。至于棋子……”他睁开眼,目光锐利,“谁是谁的棋子,还未可知。关键在于,我们手中还握着更多他们不知道的线索,以及……这本书本身。”

他再次抚摸着怀中的典籍。分享出去的,终究只是片段。真正核心的、指向具体地点和方法的记载,以及那些如同密码般需要特定条件或血脉才能解读的秘文,他丝毫未动。

“休息吧。”项天沉声道,“恢复体力,保持警惕。离开蓬莱,只是第一步。真正的风暴,恐怕才刚刚开始。而且……”他望向竹舍窗外,蓬莱仙岛在夜色中静谧祥和,仙气缭绕,“我总觉得,我们离开时,不会那么平静。”

一种莫名的预感,如同阴云般笼罩在心头。蓬莱岛的妥协来得突然,那位云霆真人眼中的不甘与怨毒清晰可见。明日离岛之路,真的会一帆风顺吗?还是说,这暂时的安宁,只是更大波澜到来前的短暂间隙?

夜色渐深,竹舍内无人真正安眠。每个人都抓紧时间疗伤、调息,同时竖起耳朵,警惕着外界最细微的动静。怀揣着用巨大代价换来的典籍,置身于这敌友难辨的仙岛之中,前途未卜,危机四伏。拂晓的离去,究竟是解脱的开端,还是又一场猎杀的开始?无人知晓。只有窗外,蓬莱岛的夜雾,愈发浓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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