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发怒,许大茂被扫地出门,场面有些压抑。
看着一旁局促不安的杨厂长,王忠义适时地接过话茬,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
干爹,放电影这事儿我也会,一会儿我来放就是了。
大领导闻言,脸上的怒容这才稍稍缓和,露出一丝惊讶的笑意。
哦?你小子连放电影都会?
王忠义笑着点点头,目光不经意地扫过杨厂长,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
我好歹是搞技术研究的,一个小小的放映机还摆弄不明白?
这番话既化解了尴尬,又给了杨厂长一个台阶下。
杨厂长站在一旁,内心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原本只知道王忠义和大领导关系不错,却万万没想到竟是这般亲密——居然直接称呼大领导为!
这个认知让他震惊不已,同时也对王忠义刚才的出手相助更加感激。
大领导似乎看出了杨厂长的惊讶,简单地解释道:
我那几个儿女都在外地工作,忠义这孩子踏实肯干,我看着喜欢,就收作干儿子了。
说着,他的语气轻松了几分。
对了,一会儿还有几位港岛来的富商要来家里做客,他们有意在内地投资建厂。你们正好可以一起聊聊。
几人边说边往客厅走去,气氛渐渐融洽起来。
到了客厅,大领导兴致颇高,招呼道:
忠义啊,趁着客人还没到,陪老头子下盘棋。
王忠义欣然应允,熟练地摆好棋盘。
杨厂长在一旁看着这对其乐融融的样子,心里既羡慕又感慨。
他注意到王忠义下棋时总是恰到好处地让着大领导,既不让老人家赢得太容易,又不会让局面太过胶着,这份体贴入微的用心,让杨厂长对这位年轻人又多了几分敬佩。
棋盘上,黑白子错落有致。
大领导落下一子,看似随意地问道:
“忠义啊,上次听你提过一嘴相亲的事,怎么样了?”
王忠义专注地看着棋盘,闻言笑了笑,手下落子不停。
“正要跟干爹说呢,我和娄家的姑娘,感觉挺投缘的,相亲就是走个过场,已经约好了,过两天正式去娄家拜访一趟。”
一旁的杨厂长也笑着附和。
“首长,忠义这可是双喜临门啊。前阵子刚把他那房子好好拾掇改造了一番,就等着迎新媳妇呢。就是……”
杨厂长顿了顿,似乎有些顾虑。
“就是他住那大院,人多嘴杂,环境是复杂了点。娄家千金那是大家闺秀,去了可别受了什么排挤委屈。”
大领导正准备落子的手停在了半空,眉头微蹙。
“哦?怎么回事?一个大院还能有多复杂?”
王忠义接过话头,语气平和却带着一丝了然。
“干爹,我们那四合院,住了十几户人家,百十口子人。老话说的好,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什么脾性的都有。就比如刚才被赶出去的许大茂,还有现在在厨房忙活的何雨柱,都是我们一个院儿的。”
他顿了顿,嘴角露出一丝自信的笑意。
“不过您放心,有我在,院里那点魑魅魍魉还翻不起浪来,我现在也是院里管事的,谁也不敢欺负到我们家头上。”
想到王忠义平日里显露出的沉稳气度和见过的身手本事,大领导点了点头,他对自己这个义子的能力是放心的。
但他对刚才那两个人印象颇深,一个背后捅刀,一个被恶意中伤,便顺势问道:
“说起这两个人,忠义,你客观地说说,他们到底怎么样?刚才许大茂说的,有几分真,几分假?”
王忠义沉吟片刻,落下一子,才客观地评价道:
“干爹,许大茂这个人,业务能力是有的,放电影是一把好手,人也活络。但最大的毛病就是心眼小,嫉妒心强,尤其爱跟何雨柱较劲,背后使绊子、说坏话是常有事。他刚才说的那些,偷拿食堂东西、勾搭寡妇,纯属子虚乌有,恶意污蔑。”
王忠义又落下一颗棋子后道:
“何雨柱这人,厨艺没得说,厂里上下都认可。为人嘛,是有点混不吝,嘴上不饶人,脾气直来直去,容易得罪人,但心地不坏,挺讲义气的,就是有时候做事不过脑子,容易被人当枪使。要说他偷公家东西,那是绝没有的事,他那人还好个面子,干不出那种事。生活作风更是清白,就是嘴欠,爱跟小寡妇逗闷子,但绝没有越轨的行为。”
王忠义这番话,不偏不倚,好坏都说到了点子上,既没为谁刻意开脱,也没落井下石。
大领导听完,缓缓点了点头,心里对那两个人的印象有了更清晰的判断,同时也更加欣赏王忠义的公正和洞察力。
他落下一子,笑道:
“看来你这大院管事,当得还挺明白。行,心里有数就行。等你婚事定了,带来给我看看。”
“一定,干爹。”
王忠义笑着应道,棋局继续,客厅里恢复了之前的融洽氛围。
杨厂长在一旁听着,对王忠义处事的老练和周全又有了更深的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