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羞得把脸埋进他颈窝,手指无意识地揪着他的衣领。
王忠义低笑,正要迈步往里屋走——
咚咚咚!
敲门声突兀地响起,像一盆冷水浇下来。
王忠义身形一顿,眼神瞬间冷了下来,连带着屋里的温度都仿佛降了几度。
娄晓娥感觉到他肌肉绷紧,连忙从他怀里跳下来,整理了一下衣襟,小声道:
去开门吧?
王忠义没说话,只是面无表情地走向门口,手指在门闩上停顿了一秒,才缓缓拉开。
门外,何雨柱正搓着手,脸上堆着笑,可一对上王忠义那双冷冰冰的眼睛,笑容瞬间僵住了。
忠义……啊不,王副厂长!……一大爷通知,一会儿开全院大会。
何雨柱咽了咽口水,莫名觉得后背发凉。
应该……是因为早上那事。
王忠义盯着他,眼神锐利得像刀,半晌才淡淡道:
知道了。
何雨柱如蒙大赦,赶紧转身溜了,走出几步才发觉自己手心全是汗。
他心跳快得像是刚跑完一千米,他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嘀咕道:
“乖乖,这当了领导就是不一样,眼神都能杀人……”
王忠义关上门,脸色依旧不太好看。
娄晓娥走过来,轻轻握住他的手,柔声道:
“别生气了,大会要紧,咱们的事……晚上再说。”
王忠义看着她娇羞的模样,心里的火气消了一半,无奈地笑了笑:
“行,听夫人的。”
娄晓娥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笑道:
“奖励先预付一点。”
王忠义被她逗乐了,捏了捏她的鼻子:
“你这丫头,倒是会哄人。”
何雨柱通知完王忠义,走到中院时,正巧碰上许大茂。
许大茂阴阳怪气道:
“哟,傻柱,跑得跟个狗腿子似的,给新领导当传令兵呢?”
正在门口放假回来在家的何雨水顿时不依了。
“许大哥,咋这么酸呢?再胡说我哥可要抽你了。”
“小丫头片子,没你的事儿。”
被一小姑娘编排,许大茂顿感丢了面子。
何雨柱见是许大茂,心里本就不爽,又斥责自己妹妹,闻言直接怼了回去:
“孙子!你丫嘴里再喷粪,信不信我抽你?”
许大茂缩了缩脖子,嘴上却不饶人:
“哼,不就是巴结上了副厂长吗?得意什么!”
何雨柱懒得理他,转身去通知下一家。
屋内,王忠义换了一身便装,对娄晓娥道:
“走吧,去看看这场戏怎么唱。”
娄晓娥有些担忧:
“忠义,你刚升职,会不会有人针对你?”
王忠义笑了笑,眼神深邃:
“放心,今晚的主角不是我。不过……如果有人不长眼,我也不介意让他们知道,什么叫‘新官上任三把火’。”
中院,光秃秃的老槐树下,人影攒动。
昏黄的煤油灯被冬夜的飞雪撞得冒着热气,投下斑驳的光影。
几个妇女挤在石磨旁,搓着手,嘴里却一刻不停——
听说了没?王忠义升副厂长了!
二大妈压低声音,眼睛却瞟向王家的方向。
那会我还看见厂里的小汽车送他回来呢!
哎哟,这娄晓娥可真是好命!
何雨水闻言,也是羡慕不已,可惜王忠义只拿自己当妹妹。
许大妈撇撇嘴,酸溜溜地扯着衣角,当初要不是我儿子……
嘘——
有人赶紧打断,朝王家紧闭的窗户努努嘴。
小声点儿!人家现在可是副厂长夫人!
另一边,几个男人蹲在墙根抽烟,烟头在黑暗里明明灭灭。
要我说,早上那事儿肯定有猫腻!
何雨柱吐着烟圈,眯起眼睛。
绝对是有人故意泼的水,害的老子还摔了一跤!
刘光天挠了挠头:可那水是泼到女厕的,难不成这些女人……
你傻啊!
何雨柱用烟头戳他。
这年头干坏事还分男女?我看搞不好就是男的干的!
突然,一阵吱呀声打断了议论。
众人齐刷刷回头——王忠义正不紧不慢地跨过月亮门,藏蓝色的确良衬衫搭配军大衣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他脸上看不出喜怒,可那双眼睛扫过来时,闹哄哄的院子瞬间安静了几分。
娄晓娥跟在他身后半步,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她感觉无数道目光像针一样扎过来,有羡慕的,有嫉妒的,还有……探究的。
一大爷敲了敲搪瓷缸子:都静一静!今天叫大伙儿来,主要是两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