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鞑清盛京的皇宫吧,其实也就那样了,说不上有多么金碧辉煌,甚至江南的一些士族府邸都比之辉煌几分。
看了一眼,朱由检只感觉与北京的紫禁城完全没得比,也难怪那鞑子夺了天下后对搬进二手房显得如此欣喜。
也难怪常常调侃,鞑清是努力奋斗了祖孙三辈子人,终于在北京有了第一套……二手房。
将视线从大殿移开,正对面,正是大玉儿与她的儿子,鞑清伪帝爱新觉罗.福临,以及不知何时从城墙上撤下,守在母子二人身边的洪承畴。
“罪臣……洪承畴,叩见陛下。”他的声音嘶哑干涩。
朱由检没有看他,目光落在孝庄脸上,忽然道:“听闻你有喜了?”
布木布泰浑身剧震,下意识捂住腹部。洪承畴更是吓得魂飞魄散,连连磕头:“陛下明鉴!那都是谣言……”
“是不是谣言,太医一验便知。”朱由检打断他,对跟上来的沈毅吩咐,“传太医。再传朕旨意——将洪承畴与庄妃分开关押,没有朕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接近。”
“遵旨!”沈毅领命,挥手让亲兵上前。
布木布泰突然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陛下若要杀我母子,不妨现在就动手。”
朱由检看了她一眼,缓缓摇头:“你放心,朕不会杀你们。你们还有用。”
洪承畴闻言如蒙大赦,又连连磕头:“陛下仁慈!罪臣定当肝脑涂地……”
“你?”朱由检终于瞥了他一眼,语气平淡。
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对沈毅摆摆手。亲兵立即上前,将瘫软的洪承畴拖走。
这位曾经的大明督师、大清太子太保,此刻涕泪横流,再无半分往日风采。
只不过这涕泪中却又有几分喜极而泣,或许他终究是逃不掉了,但大玉儿,还有她腹中的孩子……至少可以保下一命。
在这短短一刹那,他已经给这个孩子想好了名字,就叫……玄烨,洪玄烨!
大玉儿也被两名宫女搀起。她最后望了一眼龙椅,突然问道:“陛下打算如何处置臣妾和福临?”
朱由检走到龙椅前,手指抚过鎏金龙纹,头也不回道:“鞑清的伪帝?那自然是送回大明收监,每年拉出来游览一圈喽。”
闻此一言,大玉儿心下一惊!
什么叫做每年拉出来游览一圈?堂堂大清皇帝,居然要受如此凌辱,这和唐时每年都要拉出以舞助兴的颉利可汗有什么巨别?
还不如下旨退位,赐毒酒,保留几分清帝的体面。
大玉儿脸色惨白,还想说什么,已被宫女搀着往外走。
“等等。”朱由检忽然开口。
大玉儿心中一紧,以为他要改主意。
她牙关咬紧,哪怕只有一丝机会,她也要为她的儿子福临争取一个体面的结果。
他不仅是她的儿子,更是大清的皇帝!
她不能让大清……乃至太祖太宗的体面被踩在地上践踏。
大玉儿挣开搀扶她的宫女,直直扑向朱由检的脚下。
沈毅刚要上前阻拦,却被朱由检示意勿动。
“明皇陛下!”大玉儿扑倒在冰冷的金砖上,额头紧贴地面:“求您了!求您给福临……给大清,留最后一点体面吧!”
她抬起头,泪水涟涟,原本端庄的容颜此刻布满泪痕。
她知道,自己唯一的资本,或许就只剩下这副皮囊。
“陛下……”她哀求的声音压得极低:“只要您能放过福临,给他一个不那么难堪的结局……哪怕是圈禁终老……臣妾……不,民妇……民妇什么都可以做……”
她微微直起身,抬手,颤抖着解开了旗装最上面的两颗盘扣,露出一小片雪白细腻的脖颈和锁骨,在昏暗的殿内仿佛泛着光。
“民妇知道陛下看不上这残败之身,但我什么都会做的!”
大玉儿的泪水滴落在金砖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我靠!想得也太美了吧,居然还想连吃带拿的?
朱由检不禁内心一阵吐槽,这哪里是想求情,想爬龙床还想免罪,天底下还有这种美事?
“什么都会做?”朱由检终于开口,声音平淡得听不出情绪。
大玉儿猛地一颤,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连连点头:“是!是!民妇什么都会!只要陛下吩咐!”
朱由检微微俯身,凑近了一些,用只有两人能听清的声音,缓慢而清晰地说道:
“那好。朕要你……”
大玉儿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屏住呼吸。
“……犒赏三军。”
大玉儿如遭雷击,眼眸中满是不可置信。
“陛下,您……能不能不要和臣妾说笑了。”
大玉儿颤抖地问道,这天底下哪有这种事?将一朝太后犒赏三军?!
古往今来,做的最过分的,往往也下过是亲占前朝皇后,然而将堂堂太后赏赐三军,简直古之未有,任谁来了都得来一句有伤风化!
这明皇简直是要将大清最后的一丝体面都踩在地上啊!
“太后说笑了,朕可是君子,君子一言,那可是驷马难追的,朕怎么可能会说笑呢?”朱由检的脸上饱含笑意,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大玉儿瘫软在地,脸色惨白如纸,眼中最后一点光彩也彻底熄灭了。
朱由检不再看她,对沈毅挥了挥手:“排队大军何在?把建奴伪后带下去,犒赏三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