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泰殿。
今晚的大渊所有人昂首挺胸,那骄傲的小眼神一个又一个的递给对面其他国家的使臣。
其他国家的使臣不想看,低头吃菜,至于那酒还是算了吧,那天已经喝的够多了。
这一下,他们也想起来了,桌上的食物是他们国家没有的,他们刚来到大渊的时候,还打听过,这些食物产量高,他们还想要来着,结果正式觐见第一天就被那日苏那个憨批给搅和了。
众使臣咬牙。
一位使臣正想起身,问问食物的事,结果一道声音先传了来。
“见过皇上。”
使臣心中暗恨,看向出声的人,其他人也看向出声的方向,原来是南疆挽月公主。
“皇上,挽月有一事,还请皇上做主。”
熙和帝放下酒杯,看向挽月。
“挽月公主有何事,需要朕给你做主。”
挽月看向叶竹青的方向,其他人也随着他的视线看去。
叶竹青面上露出一个微笑,心里暗恨,自己已经降低了存在感,她怎么还抓着不放?她难道要把手镯的事拿到这来说吗?难不成她要把绑架自己的事也爆出来吗?这个疯子!
“皇上,百年前我国圣物丢失,我国找了百年,直到近日,我在叶小姐的身上看到了我国圣物。皇上,您看,这是我国的史书图册,上面有圣物的样子。”
挽月从怀里拿出一本书,交给旁边的小太监,小太监接过,上前交给安公公,安公公又交给皇帝。
皇帝接过,随手翻着,在其中一页看到了一个手镯的图片,手搓了搓纸张,确定这书不是临时编的,却有最少几十年的历史了。
皇帝看向挽月公主,点点头。
众人一看皇帝点头,确定了书是真的,众人心中都有数了,这是有备而来啊!
众人看向叶竹青,看她怎么说。
众多的视线给了叶竹青巨大的压力,她起身,俯身一礼。
四皇子一看这样,就想起身,却被一旁的宣王拉住。
四皇子看向宣王,宣王低声说:“先看看叶小姐怎么说,若挽月公主说的是真的,这圣物肯定是得还的。”
四皇子偏头,他知道三哥说的对,但挽月公主说的还真是真的,所以他才着急。
“挽月公主之前曾绑架过青儿,还想砍了青儿的手,拿回那个手镯,要不是我的人去的及时,现在青儿的手就没了。”
宣王诧异,这挽月公主这么狠的吗?这可是大渊,她竟敢对大臣之女动手,宣王松手,也许这也是一个突破口,现在就看叶小姐怎么说了。
“启禀皇上,这个镯子,乃是先人遗物,臣女实在不知,怎的就成了南疆圣物。”
挽月冷笑,“你确定吗?卫…”
“公主。”叶竹青赶紧打断挽月的话,再让她说下去,她的身份就暴露了。
叶竹青心里发苦,她之前还因为有这个空间而得意,现在她却是因为它就要暴露身份,命在旦夕了。
不过,她始终搞不明白,为何挽月公主会因为一个手镯就知道她是卫海檬,明明挽月根本就没见过卫海檬啊。
而且,既然挽月能因为这个手镯认出她,那其他人呢?
叶竹青偷偷看向初雪,初雪也在看着她,但是从初雪的眼神里却发现不了什么。
“公主,这个手镯确实是先人遗物,臣女也确实不知,它竟是南疆圣物,还请皇上明鉴。”
一听叶竹青承认了,所有人都感觉不敢置信,就这么认了,这么一来,那不就说明叶家的先人偷了南疆圣物,那叶家的名声…
众人看向叶侍郎,叶侍郎的脸都青了,一看众人看过来,脸更是直接黑了。
他想否认,叶竹青不是他家的,但又因为四皇子,不好说,就四皇子那性子,他现在敢否认,明天四皇子就敢灭了他。
叶侍郎恨不得现在直接晕过去,可是他身体太好,晕不过去,而且,他一晕,那不就说明是他心虚了吗?
挽月趁势追击,“那你现在知道了,那就把圣物还回来吧。”
“公主,非是臣女不还,而是,自从臣女戴上这个镯子那一日起,这手镯就摘不下来了。”
挽月眼神变得冰冷,“这么说,你是不肯还了!”
叶竹青苦笑,“公主,现在皇上和众位大臣都在,臣女不敢乱说。”
皇帝看向皇后,皇后命身边的嬷嬷去验证。
嬷嬷点头,走下高台,走向叶竹青。
众人的视线都随着嬷嬷的身影移动,眼看着嬷嬷真的摘不下来那个手镯,都大为震惊。
看到这种情况,场上所有人都好奇了,他们是看到了那个嬷嬷的动作的,近处的人甚至看到了嬷嬷的额头都出了汗,都没拿下那个手镯,而叶竹青的手连红都没有。
所以,叶竹青说的是真的。那么,这个手镯居然会认主,一定是宝贝,不愧是南疆圣物啊!
所有人眼睛发亮的看向叶竹青的手腕,有些人,尤其是其他国家的人,已经在想如果叶竹青死了,他们能不能得到那个手镯。
挽月也看到了嬷嬷的动作,果然,这个手镯有秘密,不然怎么会成为南疆圣物,我一定要得到它。
“皇上,那可是我南疆圣物,南疆圣女的信物,我身为现任圣女,是一定要把它带回去的。”
“既然摘不下来,那就把她的手砍下来吧!”挽月的语气渐渐变得低沉,眼神也透着诡异。
所有人瞳孔瞪大,惊恐的看着挽月,我艹,这么美的人是怎么说出这么狠的话的,那可是一个大美人啊!
三王子壮着胆子,哆哆嗦嗦的伸出手,拉了拉挽月的衣角,“妹,妹妹,这是大渊,不是南疆,你冷静啊!”
三王子要哭了,他知道妹妹变态,但这可不是南疆啊,你这样我怕你回不去南疆啊!不过,要是真回不去就好了!但他不敢说,他怕!
挽月也回过神来,又变成了那副无害的样子,但这一回,谁都不相信她的表相了,她旁边的几个其他国家的使臣身子挪了挪,离的更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