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镇洪猛然抽身后退,对黄隆厉声道:今日之仇必报,你们谁都逃不掉!
恭候大驾。”黄隆负手而立,目送那道暴怒的身影消失在远处。
众人面面相觑之际,黄隆挥手喝道:愣着作甚?速将法器尽数取出!
锦元率先响应,魏延堂虽有所保留,黄隆也未计较。
待群魔退散,黄隆回到居所,发现地上刻着诡异符印。
他冷眼掠过,不作理会。
当锦元与魏延堂归来见到符印,锦元一掌将其粉碎:休想在吾等领地放肆!
魏延堂连连称是。
二人环顾四周,正欲寻黄隆复命,却见他周身泛起微光——被禁锢的法力竟松动了一丝。
锦元见状郑重道:如今你修为精进,若有人敢欺,我定不轻饶。”
黄隆颔首不语,心中暗忖:能威胁他们的,不过徐镇洪那个孽障罢了。
此刻的徐镇洪狼狈返回宗门,众 热情相迎。
这位大师兄却冷脸呵斥:滚开!
留下众人错愕相顾,窃窃私语。
“大师兄,你怎么了?出去一趟回来就无精打采的,发生什么事了?”
“谁知道呢,八成是在外面被人教训了吧。”
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徐镇洪虽然听到了,却只是脚步微顿,没有理会。
他继续向前走着,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必须变得更强。
就在他沉思之际,身后那些人的议论声仍未停歇,徐镇洪听着,神色愈发复杂。
正当他静心修炼时,几位师父都察觉到了异常。
“莫非有魔族混入了宗门?”
“不可能吧,咱们的结界可不是摆设,就算真溜进来也该被发现了。”
“就算没发现,也早该被挡在外面了。”
几位长老讨论一番后,认定此事不可能发生,便各自修炼去了。
殊不知此刻的徐镇洪周身除了灵气,竟还缠绕着丝丝魔气。
另一边,黄隆凝视着自己的双手,平静的面容突然浮现笑意:“法力终于开始恢复了,封印松动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会有这一天。”
锦元见状忍不住问道:“现在和你全盛时期相比如何?”
这话一出,黄隆的笑容顿时僵住了。
锦元摸了摸鼻子,正懊恼自己是否说错话时,黄隆叹了口气:“天壤之别,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见黄隆神色黯然,锦元识趣地转身去别处修炼了。
这时魏延堂走了过来,压低声音劝道:“好歹是你儿子,说话别这么刻薄。”
黄隆却冷笑道:“到底是谁刻薄?明知是我的痛处还非要揭伤疤。”
说完便将魏延堂赶了出去。
而此时的徐镇洪已然魔化,头上悄然生出一对牛角。
由于没有镜子,加上体内澎湃的力量让他兴奋不已,他竟浑然未觉。
直到门外传来师弟的声音:“师父要见你,请师兄整理好仪容随我们过去。
切记不要这副模样去见长老们。”
待师弟走后,徐镇洪对着镜子准备梳洗,这才惊觉头上的异状。
他拼命想抹去牛角,却发现越碰它长得越大。
情急之下他试图施障眼法,却想起长老们的修为远高于他。
戴帽子又太过显眼,一时间进退两难。
徐镇洪暗自思忖片刻,最终还是戴上帽子,顺手给自己施了个障眼法。
或许这是最稳妥的做法。
他心事重重地出发,脸色凝重。
抵达目的地后,几位长老并未露面,只让他在殿外听候吩咐。
徐镇洪恭敬应声,一一回应。
原来,徐镇洪先前回宗门时垂头丧气的模样,引得众人好奇。
长老们这才召他前来。
见事情告一段落,徐镇洪正要离开,却被叫住——
“既在宗门内,何必戴帽子?往日如何,今日便如何。”
徐镇洪点头应下,转身离去。
可刚走几步,他猛然惊醒:若此刻突然生出魔兽鳞片,该如何是好?
他咬牙暗恨,认定是黄隆暗中作祟,用了卑鄙手段害他至此。
愤懑间,旁人却神色如常。
回房后,徐镇洪对外宣称闭关苦修。
长老们虽欣慰,仍想探视,却见他依旧戴着帽子。
众人皱眉,私下议论:“怕是败于黄隆之手,头上留了疤,羞于见人。”
此话一出,众长老纷纷叹息。
修仙界中,唯有黄隆敢如此嚣张。
他们无可奈何,只能盼着徐镇洪有朝一日能雪耻。
然而,这一日遥遥无期。
徐镇洪日渐焦躁,脸上再无笑意。
另一边
黄隆检视自身法力,难掩欣喜。
虽每日增长缓慢,但终究胜过停滞不前。
正自我宽慰时,魏延堂匆匆进来,沉声道:“宗门似乎察觉异样,近日频频派人查探,疑有魔怪潜伏。”
黄隆眉头一拧:“谁走漏了风声?”
魏延堂摇头:“不知。”
他见黄隆沉默,忍不住叹道:“你若能早日突破,他们岂敢如此猖狂?”
黄隆神色淡然,未置一词。
魏延堂见状,心中愈发沉重,捂着胸口道:“难道真无计可施?”
“无论如何,这件事我们必须给出明确决断。”
魏延堂轻叹一声,近来各派行事愈发肆无忌惮,显然已将他和黄隆视为眼中钉。
他们迟早会攻来,魏延堂转向黄隆沉声道,若你实力仍无突破,我们需早作打算以求自保。”
黄隆沉默不语时,锦元匆匆闯入,神色罕见地慌张。
见他这般模样,黄隆心知事态严重。
你绝对想不到那边......锦元刚开口,黄隆便抬手制止:不必告知。”
这番反应令锦元面色骤变:此事非同小可!若毫不知情,我们恐怕——
魏延堂闻言脸色阴沉。
锦元深吸一口气继续道:徐镇洪已向长老团通报情况,虽未立即行动,但内部已召开紧急会议。”
锦元捂着心口,疲惫道:他们已将我们视作必须铲除的目标。”
黄隆怔住片刻,待回神时,锦元正摇头叹息:这局面确实难以接受,但我们必须立即制定对策。”
黄隆疲惫地望向魏延堂:可有良策?
魏延堂苦笑摇头:我能想到的不过是些拙劣计谋。”
意识到形势紧迫,黄隆强自镇定,挥手示意:你们先退下,容我独自思量。”
待二人离去,黄隆凝视虚空。
既然各派已然察觉,冲突在所难免。
若矢口否认徐镇洪所言,甚至反指其勾结魔族......
这念头刚起便被黄隆否决——此举太过冒险。
那些门派定会借机反扑,他比谁都清楚过往恩怨。
环顾四周,黄隆决意施空城计。
只要营造出实力犹存的假象,或可震慑来敌。
召来锦元与魏延堂后,黄隆详细部署。
二人领命而去,开始在屋内布置——实则是武者特有的铜息。
锦元更取出黄隆早年炼制的法器,此物能阻隔神识探查。
纵使各派长老亲至,亦难辨虚实。
锦元心中盘算着,脸上难掩兴奋之色。
他已想好应对之策,但各大宗门似乎也因某些事乱作一团。
锦元虽不知详情,但好友们纷纷告知:原来是徐镇洪现出了一对牛角。
此事令整个宗门震惊,本是他们内部消息,却因有人走漏风声。
消息如野火蔓延,先传至邻近门派......
转眼间,各派皆知此事,锦元听闻后难掩喜色。
黄隆正为空城计烦忧,不料锦元匆忙赶来。
当锦元道出徐镇洪之事,黄隆放声大笑,连连点头激动道:天助我也!
见黄隆这般模样,锦元亦颔首称是。
此时黄隆环顾四周,神色渐沉。
他正欲叹息,却见锦元东张西望压低嗓音:我忽想起一事。”
锦元面露紧张,黄隆不解道:何事?
锦元直言:各派必会急于对付徐镇洪,但他刚从我们这儿离开。”
徐镇洪若想嫁祸易如反掌,后续麻烦恐接踵而至,岂能轻易笑谈?
见锦元神色,黄隆脸色骤变。
此确为关键, 迭起本是常事。
黄隆沉吟片刻,低声嘱咐:
既如此,你切记藏身屋内莫要现身,由我独自应对。”
话音未落,锦元瞪大双眼谨慎问道:此法当真可行?
黄隆斩钉截铁:自然无碍,此等小事何足挂齿?
见黄隆如此从容,锦元面色愈发凝重,沉默半晌终是点头。
目送锦元离去,黄隆未再多言。
但锦元走出数步忽又回首,而另一边的徐镇洪正满面痛苦地对长老哀叹:
此皆黄隆奸计,全是他暗中作梗。”
徐镇洪连连叹息,众长老闻言色变,久久无言。
见众人如此,徐镇洪平静道:若要惩处,现在便可动手,我不再辩解。”
他闭目待命,不料长老们突然切齿道:既你认罚,那我们......
见他们真要动手,徐镇洪顿时慌乱失色。
几位长老凝视徐镇洪,最终摇头收手,面露倦容。
徐镇洪不解道:诸位不想除我而后快?
长老们沉声道:既你言明此为黄隆之计,若我们动手,岂不正中其下怀?
正是!
众人议论纷纷神色凝重。
见他们犹豫不决,徐镇洪疑惑道:既是黄隆阴谋,何不率众直捣黄隆?他处仅三人尔。”
几位长老听罢,不禁相视而笑。
他们望向徐镇洪的目光中透着深深的倦意与忧虑。
你还太年轻。”其中一位长老叹息道,当年黄隆仅凭一己之力,就让整个宗门天翻地覆。
各派无人敢与之抗衡。”
这番话让徐镇洪如遭雷击。
他终于明白为何初见黄隆时,会感到莫名的恐惧——原来连这些德高望重的长老们都在畏惧。
若你有其他对策自然最好。”另一位长老突然压低声音,黄隆那边...可有什么密道能潜入?
徐镇洪苦笑着摇头:谈何容易。”他垂首而立,四周顿时陷入沉寂。
与此同时,黄隆正在指点锦元修炼。
宗门那边迟迟未有动静,加之已布下空城计,黄隆显得从容不迫。
师父!我境界又突破了!锦元难掩兴奋。
然而黄隆的反应却异常平静。
别高兴太早。”黄隆突然抬头,只见天际雷云翻滚,该来的终究会来。”
锦元转身望去,果然见到大批人马逼近。
但这些人只是匆匆掠过,仿佛只是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