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平再抬头看看天目和玄阳那两个家伙,感觉它们有些不高兴。
这次出去没带上它们,脾气上来了,见了顾平也不理不睬。
可是顾平却发现它们突破了。
“那么努力修炼,是个好鸟。”
顾平高兴的鼓励一番。
“突破了好好保卫山头,也是一种贡献,你们很棒。”
成长过程中需要多多的鼓励。
他再朝它们的巢穴看去时竟然发现散落着很多的培元丸,这些培元丸就跟不要钱似的,整得到处都是。
顾平才知道原来这两个家伙这么破费,这是把药丸当饭吃呀。
此时天目又啄了两颗吃掉,显得很随意,随便吃的感觉。
顾平才知道他们的修为是吃培元丸堆出来的。
“你们原来不是修炼增长的修为,这些天都是把培元丸当饭吃啊?”
“我修炼都没有那么奢侈。”
顾平神识取物,将这些培元丸全部聚集起来,汇到了箩筐里,随后全部兽晶储物袋。
他一脚把树枝踹得沙沙作响,那两个家伙单脚不稳,飞向了天空。
“多运动,好好修炼。”
到目前为止,除了灵枭是炼气二层,其他的鸟都是炼气三层了。
“灵枭,你辛苦了。”
“你吃了好几粒的清气丹,灵力积蓄也快突破了,这些给你,吃完好好突破。”
顾平抓了一把培元丸放到灵枭的窝里,灵枭立即扑通上去,跟吃米一样吃起来。
这样一来,四个灵兽都是炼气三层,白羽就快要到炼气四层了,就是还需要它自己修炼一段。
培元丸固然管够。
果然,有了修炼资源在努努力,修炼会快很多。
顾平出去一趟也是感慨万千,自己的修为实在太低了,遇到事情跟本帮不上什么忙,不是在逃命就是在逃命的路上,不然就只能躲着,这也不是办法。
他安排妥当之后,决定闭关修炼半个月。
从王雪那里得到了三粒清气丹,还有黄员外那里的两颗培元丸,昊县令那里得到一瓶培元丹六颗,培元丸更是一大箩筐。
他现在炼气五层基本来到后期,只要稍加努力,就能突破到炼气六层,增加点实力,好好种地。
刘二牙刚开始接手管理汪家的土地,做了一段时间的代地主,感觉还挺好。
可如今,汪家的五百亩土地里,四百亩都被顾平租了去,还有一百亩租给了不愿意跟随顾平的村民。
现在他只管着十来户佃农,觉得很没趣。
当初汪德发收七成的佃租,收得盆满钵满,刘二牙帮去收佃租都还能捞不少油水。
现在顾平这里才有三成的佃租,即便还有收成,那也是天壤之别。
他坐在汪家的大堂里,怎么都不得劲,觉得当这个地主,怎么那么没劲。
不过收回来少点是少点,自己也不愁吃不愁穿,就是不得劲。
“爹,你怎么了?”
刘营看到爹一脸愁容,那脸皮皱的就跟贴上去的似的。
“就是全身不得劲,生活没意思。”
刘营把农具一放,从缸里舀了勺水出来洗手。
“您啊,就是闲的。”
“您一个庄稼人,不下地种地,怎么行?”
“您那脚啊,就跟庄稼的根,不落地,庄稼能不蔫了嘛。”
刘二牙好不容易体验了一把做地主的滋味,好好体验了一番。
没想到把自己给搞泛黄了。
“按我说啊,这房子咱也不要待了,总觉得晦气。”
“想当初说晦气山晦气,他们家把那顾平活生生的饿着,然后撵走了,这哪是人做的事。”
“现如今您看,晦气的西山起来,旺盛的汪家都快死绝了,那二公子死了,那大公子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刘营爱干活,本分,他想娶媳妇。
在村里不干活娶不着媳妇,即便刘二牙能给他有饭吃,他还是坚持自己去种那几亩地。
现在他和他爹刘二牙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他像刚出土的稻苗生命旺盛。
他爹就像别拔了的,根不在土里的庄稼,蔫黄了。
刘二牙听刘营这么一唠叨,突然一愣怔,他想到了汪德发的死状,又想到了汪财的死因,瞬间觉得刘营说的在理。
他立即收拾东西搬回他原来的茅房里,不然感觉下一个死在这里的就是自己。
半个月后,县里来人了。
两个衙役来到汪家见没人,打探着来到刘二牙的茅房。
“你就是刘二牙?”
衙役问道。
刘二牙一看官府来人,吓得腿直哆嗦。
“老爷啊,我可没犯事啊?”
“什么犯不犯事?跟我们走。”
衙役厉声喝道。
刘二牙哪里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这辈子他都没跟衙役说过一句话,更别说衙役来到他的茅房前找他。
他已经腿软得走不动道,在他看来,被衙役找到都不是什么好事,村里被衙役带走的几个,都没回来过。
他跟在两个衙役的后面,脚软的走不动道,哆哆嗦嗦,三五步又摔一跤。
刘营的话回绕在他的耳朵里,那汪家,就是个晦气之地,他还是没有逃过这一劫。
西山前面已经站满了人,大人小孩都出来挤作一团,战战兢兢,没人敢说话。
“汪家的人呢?”
“谁是顾平?”
一个衙役问话道。
县丞大人已经坐好,旁边还站着几个衙役,抄着朴刀。
顾平才出关两天,这几天闭关修炼将修为提升到了炼气六层,他的感觉全身舒畅。
平日在山顶就能听到山下孩童玩耍的嬉闹声,人们干活扯笑的声音。
今天传上来了他的大名。
“谁是顾平?”
他朝着山下看去,也是一愣。
“怎么回事?官府来人了。”
顾平脑子里快速脑补,最近他没惹事呀,出去也是王大小姐带着的,回来了就修炼,都没有离开过西山,这会儿官府怎么来人了。
他不管那么多,赶紧下去看看。
“我就是顾平。”
他来到县丞的面前跪下说道。
山上的几只鸟在山顶看着他,发出嘎嘎的叫声,将他嘲笑了一番。
“起来吧。”
“这些地都是你种的?”
“是小人的。”
就在这时,刘二牙也被押了过来,颤颤巍巍,裤裆湿了一大片。
他看到戴官帽的老爷,站着的顾平,就觉得自己就要被清算了。
晦气,真的晦气。
他噗通跪下,头像锄头锄地一样不停的磕着地,在地面上砸出一个凹坑。
嘴里嚎哭求饶道。
“老爷饶命啊。”
“老爷饶命啊。”
站在一旁的刘营不知道父亲犯了什么罪过,听爹说饶命,他也赶紧过去磕头。
县丞看了他们这一哭一拜的,很是嫌弃的说道。
“嚷嚷什么?嚷嚷什么?”
“你就是汪德发?”
一提到汪德发,刘二牙就更是哆嗦,现在他恨死那汪德发了。
“老爷,我不是汪德发。”
“我只是他一个跑腿的。”
“汪德发死了。”
县丞看了一眼刘二牙,继续问道。
“那现在谁是西山村的地主?”
刘二牙抵着头说道。
“小人按照汪家公子汪骁的吩咐,代为佃租汪家的土地。”
“那就是你了。”
这一句又吓了刘二牙一跳,控制不住,又滋了一段出来,穿过裤子流到了地上。
那黄芸忍不住笑出声来,被黄晟一大巴掌唔过去,摁了回去。
村民们也是解气,没想到当初气势汹汹催收他们佃租的刘二牙也有今天。
一个衙役折了下文书,在文书上汪德发的名字下面加上了刘二牙的名字。
过去抓住刘二牙的手在上面按下了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