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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黑马驮着三人奔入洛阳南郊一片荒废的村落。

残垣断壁在灰白晨雾中如鬼影幢幢,几间勉强立着的茅屋也屋顶塌陷,野草蔓生。沈砚勒住马,洞玄之眼扫过四周——死寂,唯有虫鸣与风声,气运残破稀薄,暂无不祥之兆。

他小心将尔朱焕抱下马。这位鲜卑汉子面如金纸,嘴唇泛紫,呼吸微弱如游丝。左肩后那支幽蓝弩箭仍嵌在骨肉中,周围皮肉已呈诡异的青黑色,丝丝寒气外溢,触手冰凉。

元明月迅速清理出一间尚能遮风的破屋,铺开随身带的油布。沈砚将尔朱焕侧卧安置。

“需先拔箭。”沈砚深吸口气,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皮囊,倒出几枚金针——这是临行前郑太常所赠,太医署秘制,可暂封经脉、镇痛止血。

他指尖捻起金针,洞玄之眼微启,视线穿透皮肉,看清箭簇倒钩与骨骼、经脉纠缠的情形。灵台传来熟悉的刺痛,但他强自忽略,运针如飞,七枚金针精准刺入箭伤周围七处大穴。

金针入体,尔朱焕身躯微颤,青黑色的毒气蔓延之势果然稍缓。

“明月,按住他肩头。”沈砚沉声。

元明月双手稳稳压住尔朱焕未伤一侧的肩臂。沈砚握住箭杆,触手冰寒刺骨,那幽蓝的“星辰寂灭”之意顺指尖传来,让他手臂微麻。

“寂星毒……”他默念此名,内力灌注掌心,猛地发力!

噗嗤!

箭簇带着碎骨与血肉拔出!一股黑血随即涌出,腥臭中夹杂着星辰般的微芒闪烁。尔朱焕即便在昏迷中仍痛得浑身痉挛,牙关紧咬。

沈砚立刻以烧红的匕首烙烫伤口——嗤啦声中,皮肉焦糊,黑血止住,但那股青黑毒气已深入肌理,甚至沿着经脉向心脉侵蚀。

元明月已取出随身携带的解毒药粉,混合清水调成糊状,仔细敷在伤口。然而药粉甫一接触,便被那青黑毒气逼得滋滋作响,迅速失去药效。

“寻常解毒药无用。”元明月秀眉紧蹙,“这毒不仅蚀血肉,更似能冻结生机、瓦解内力。需至阳至烈之药,或……以更高层次的力量强行驱散。”

沈砚点头,手掌贴上尔朱焕后背灵台穴,缓缓渡入一丝紫金内力——那是铜匣反哺后,他气运中蕴含的一缕“镇龙”之意。

内力入体,如热油滴入冰水!

尔朱焕体内那青黑毒气仿佛被激怒的毒蛇,骤然反扑!两股力量在他经脉中激烈交锋,昏迷中的尔朱焕痛苦呻吟,体表竟浮现出诡异的蓝黑纹路,如蛛网蔓延。

沈砚额头见汗。他的内力虽能暂时压制毒气,但尔朱焕重伤之躯已如风中残烛,经不起这般折腾。且那“寂星毒”狡猾异常,遇强则散,化整为零,渗入更细微的经脉分支,难以根除。

“不能强逼。”他收回手掌,面色凝重,“毒已入髓。需寻对症解药,或找到毒性源头,反向化解。”

元明月轻抚琴弦,一缕宁心静气的清音流淌,尔朱焕紧皱的眉头稍稍舒展。“星陨杀手所用毒箭,其‘星辰寂灭’之意,与龙门之局、‘星主’手段同源。或许解药线索,就在龙门。”

沈砚望向窗外渐亮的天色:“寅时三刻龙门局启动,我们已耽搁太久。但尔朱大哥这般状况,不宜移动。”

话音未落,破屋外传来极其轻微的窸窣声。

沈砚眼神一凛,示意元明月噤声,身形如烟飘至门边,洞玄之眼透过门缝——只见院外残墙边,一个佝偻的身影正蹑手蹑脚向这边张望。是个老妇人,衣衫褴褛,面黄肌瘦,似是流民。

但沈砚的视野中,这老妇人周身气运灰败中,却藏着一丝极不协调的“线”——一道细微的青黑之气,从她头顶百会穴引出,遥遥指向洛阳城方向。这是被种下“标记”或受制于人的迹象!

太后或郑家的眼线?竟连这荒村也有布置?

老妇人似乎察觉被窥视,慌忙低头,抱起脚边一个破瓦罐,装作捡拾柴火,匆匆向村外走去。

沈砚未追击。打草惊蛇无益。他退回屋内,低声道:“此地不宜久留。太后耳目比我们想的更广。必须尽快为尔朱大哥稳定伤势,然后离开。”

他目光落在尔朱焕紧握的拳头上——即使昏迷,那枚染血的苍狼令仍被他无意识攥着。沈砚轻轻掰开他手指,取出令牌。

令牌古朴,非金非铁,正面浮雕狼首,背面刻着晦涩的部落符文。血迹渗入纹路,竟让符文隐隐泛起微光。当沈砚指尖触及令牌时,洞玄之眼忽见一幕幻象:苍茫草原,万狼长啸,无数血色气劲如洪流汇入狼首,凝聚成磅礴战意。

这令牌不仅是信物,似乎还是某种传承媒介,凝聚着尔朱部族的战魂气运。

沈砚心念微动,尝试将一缕紫金内力注入令牌。

嗡——

令牌轻颤,狼首浮雕双眼竟似亮起一瞬。尔朱焕体内那原本肆虐的青黑毒气,仿佛遇到了天敌,剧烈翻腾后,竟稍稍退缩了一分!虽然只是极其微小的变化,却让尔朱焕呼吸平稳了些许。

“有效!”元明月低呼。

沈砚精神一振:“这苍狼令凝聚部族血勇战意,至刚至阳,恰能克制‘星辰寂灭’的阴寒死寂。虽不能解毒,或可助他暂时稳住生机,争取时间。”

他盘膝坐下,将苍狼令置于尔朱焕胸口膻中穴,双掌叠按令牌之上,缓缓将自身内力与令牌中那股古老战意共鸣,渡入尔朱焕心脉。

时间一点点流逝。破屋外天光渐亮,鸟雀开始啼鸣。

元明月守在门边,琴横膝上,指尖虚按,警惕任何风吹草动。她不时回头望向沈砚——他面色苍白,显然同时维持洞玄之眼、催动内力、沟通令牌战意,消耗极大。但他眼神专注坚定,掌下尔朱焕脸上的青黑之气,正以肉眼难察的速度缓慢消退。

终于,当日头完全升起,阳光透过破窗照进屋内时,尔朱焕眼皮颤动,缓缓睁开。

他眼神起初涣散,随即聚焦,看清沈砚与元明月,干裂的嘴唇动了动,声音嘶哑微弱:“……还活着?”

“有我们在,你死不了。”沈砚收掌,长出口气,疲惫中带着笑意。

尔朱焕尝试动弹,剧痛让他闷哼一声。“寂星毒……你们如何……”

“苍狼令暂压住了毒性。”沈砚将令牌放入他手中,“但根毒未除,你不可妄动真气。我们必须尽快赶往龙门,我怀疑解毒之机,就在那里。”

尔朱焕握紧令牌,感受着其中熟悉的部落气息,虎目微湿。他看向沈砚苍白脸色和元明月眼中的血丝,知道这一夜二人为他付出了多少。

“连累你们了……”

“兄弟之间,不说这个。”沈砚打断他,递过水囊,“喝点水,休息片刻。我们已被人盯上,需尽快离开。”

尔朱焕饮水,目光渐复锐利:“龙门……星陨、郑伦都在那儿。我这毒,说不定真得从他们身上找解药。”他顿了顿,“沈兄弟,若事不可为……不必顾我。龙门之局关乎国运,绝不能让他们得逞。”

“国运要顾,兄弟也要救。”沈砚起身,望向龙门方向,“既然他们设局等我们,那便去闯一闯。看看是他们的‘星辰寂灭’厉害,还是我们这些‘蝼蚁’的命硬。”

阳光彻底驱散晨雾,荒村依旧死寂。但破屋中,三人目光交汇,疲惫却坚定。

前路更加凶险,但有些东西,比生死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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