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开关了她许久的房间门,走了进去。
这一次,她没有后退,也没有攻击,只是站在原地,仰头看着他,眼神复杂。
孙天河伸出手,这次,目标是她的脖颈,那个项圈。
她的肌肉瞬间绷紧,喉咙里发出警告的声音。
“看着我。”
孙天河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魔力,不容抗拒。
她的目光与他对视,那深邃如渊的眼眸仿佛能吸走她的灵魂。
她身体微微颤抖,但这次,没有暴走。
孙天河的手指触碰到冰冷的项圈,轻轻摩挲着锁扣。
他没有强行打开,而是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从今天起,你不再需要这个。你的束缚,由我来定义。你的力量,由我来指引。”
他的指尖微微用力,伴随着一声轻响,项圈的锁扣被他用巧劲震开。
项圈落地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她猛地抬手摸向自己的脖颈,那里空空如也。
预想中的恐慌和暴怒并没有出现,她只是愣愣地看着地上的项圈,又抬头看向孙天河,眼中充满了茫然,以及一丝解脱?
孙天河弯腰捡起项圈,在手中掂量了一下,随手扔到一边。
“你没有名字,以后,你就叫‘狰’。”
孙天河看着她,目光如炬,“狰,上古凶兽,状如赤豹,五尾一角,其音如击石。配得上你的野性和力量。”
她,不,狰,似乎听懂了。
她歪了歪头,重复着这个音节,声音沙哑而怪异:“……狰……”
“跟我来。”
孙天河转身向外走去。
狰犹豫了一下,看着孙天河毫无防备的背影,又看了看地上那个曾经视若生命的项圈,最终,她迈开了脚步,跟了上去。
她的步伐依旧带着野兽的轻盈和警惕,但不再是四肢着地。
走出囚笼般的房间,外面的光线让她眯起了眼睛。
赌场里的人看到孙天河身后跟着的这个皮肤黝黑、眼神野性的陌生女子,都投来惊异的目光,但无人敢多问。
孙天河带着她来到赌场顶层一个独立的训练场。
“展示你的力量。”
孙天河指了指场地中央一个用来测试拳力的重型沙袋。
狰看了看沙袋,又看了看孙天河,眼中闪过一丝凶光。
她低吼一声,身体微微弓起,下一刻,整个人如同炮弹般射出,一拳狠狠砸在沙袋上!
“轰!!”
一声巨响!那特制的、足以承受吨级冲击的重型沙袋,竟然被她一拳打得剧烈摇晃,固定链条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沙袋表面甚至出现了一个清晰的凹陷!
旁边暗中观察的花蛇都倒吸一口冷气!
这力量,简直非人!
孙天河眼中却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果然,他的感觉没错,这具看似不算强壮的身体里,蕴藏着野兽般的恐怖力量和无与伦比的战斗本能。
“很好。”
孙天河鼓掌,“从今天起,你,‘狰’,便是我天龙殿,第十二位护法。”
“十二生肖,子鼠、丑牛、寅虎、卯兔、辰龙、巳蛇、午马、未羊、申猴、酉鸡、戌狗、亥猪,你不在生肖之列,独为‘狰’,位列其中,司职杀伐!”
孙天河的声音带着一种庄严的仪式感,仿佛在进行某种古老的册封。
狰站在那里,虽然可能不完全理解“天龙殿”、“护法”这些词汇的含义,但她能感受到孙天河话语中的重视和赋予她的“位置”。
她那野性的眼眸中,第一次清晰地映出了孙天河的身影,不再是单纯的警惕或茫然,而是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归属感。
她缓缓单膝跪地,以一种笨拙却坚定的姿态,低下了始终高昂的头颅。
这是她第一次,对一个人表示臣服。
孙天河看着她,知道这头凶兽,终于初步归鞘。
未来,她必将成为他手中一柄令人闻风丧胆的利刃。
......
接下来的三天,整个北缅边境以金殿赌场为中心的六十里范围内,掀起了一场由孙天河主导的腥风血雨。
他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目标明确。
以绝对的力量,扫清一切障碍,将这片区域彻底变成他说一不二的铁桶江山!
第一天,闪电清剿。
清晨,薄雾尚未散尽。
孙天河麾下以花蛇为首的精锐力量,配合刚刚收编、急于表现的贝爪旧部,兵分三路,如同三把尖刀,直插附近三个规模最大、也是对金殿赌场敌意最深的赌场和其背后的武装据点。
没有宣战,没有警告。
攻击在黎明时分同时发动!
孙天河甚至亲自坐镇一路,他不需要动手,只是站在那里,那股无形的威压就足以让对手胆寒。
而新晋护法“狰”,则成为了战场上最令人恐惧的梦魇。
她不需要武器,她的双手、双脚、甚至牙齿,都是最致命的凶器!
她如同真正的野兽冲入敌阵,动作快如鬼魅,力量大得惊人,徒手就能撕裂对手的防御,所过之处,断肢横飞,鲜血泼洒,留下满地的狼藉和幸存者永恒的恐惧!
抵抗?
在绝对的实力和这种非人般的恐怖杀戮面前,显得如此可笑。
不到中午,三个主要据点被连根拔起,负隅顽抗者被当场格杀,投降者被迅速收编整合。
消息像瘟疫一样传开,周边区域的大小势力头目,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了名为“孙天河”的恐惧。
第二天,威压与臣服。
经过第一天的雷霆手段,剩下的赌场和武装力量已经吓破了胆。
孙天河没有继续挥动屠刀,而是采取了更高效的方式。
他让花蛇放出话去:今日之内,所有六十里范围内的势力首领,必须亲自到金殿赌场“觐见”,宣誓效忠,并上交三成干股作为“安全保障金”。
逾期不至者,视同宣战!
一时间,通往金殿赌场的道路上,车辆络绎不绝。
那些平日里作威作福、不可一世的头目们,此刻个个面色惨白,战战兢兢。
他们带着厚礼,低眉顺眼地走进曾经属于贝爪、如今易主的奢华庄园。
在重新布置过的、更加威严的大厅里,孙天河高踞主位,花蛇肃立一旁,而浑身散发着若有若无血腥气和野性气息的“狰”,则如同守护凶兽般蹲伏在阴影角落里。
那双冰冷的眸子扫过每一个进来的人,让他们如芒在背,冷汗直流。
没有人敢反抗。
在生存和毁灭之间,他们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前者。
一份份效忠书被签下,一笔笔巨额资金和股权转让协议被确认。
仅仅一天,孙天河兵不血刃,完成了对周边势力形式上的统一。
第三天,铁腕立威。
总有不识时务,或者心存侥幸的人。
一个盘踞在边境线附近、以走私和绑架为生的佣兵小队,自恃地形险要、装备精良,拒绝了孙天河的命令,甚至狂妄地放出话来,要让孙天河“有来无回”。
他们低估了孙天河铲除异己的决心,也高估了自己的实力。
当天下午,孙天河只带了花蛇和狰,三人一车,直接杀到了那个佣兵小队的营地。
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屠杀。
花蛇用精准的狙击和爆破拔掉了外围的哨卡和火力点。
孙天河如同闲庭信步般走入营地中心,任何敢于向他射击的人,都在扣动扳机前就被其斩杀于龙牙之下。
而狰,则再次展现了她作为“杀伐”护法的恐怖。
她如同狼入羊群,在枪林弹雨中穿梭,佣兵们射出的子弹往往只能击中她的残影。
她的每一次出手都简洁、高效、残忍,扭断脖子,撕开胸膛,砸碎头颅……
她仿佛天生就是为了杀戮而存在,用最原始暴力的方式,摧毁着一切抵抗。
不到十分钟,整个佣兵营地化为一片死寂的修罗场,三十多名经验丰富的佣兵,无一生还。
孙天河站在尸山血海中央,点燃一支烟,对着闻讯赶来、在外面瑟瑟发抖不敢进入的其他势力眼线,冷冷地吐出一句话:“这就是不服的下场。”
消息如同插上了翅膀,比前两日更加迅猛恐怖地传播开来。
最后一丝潜在的抵抗心思,也被这铁血残酷的手段彻底碾碎!
三天!
仅仅三天时间!
以金殿赌场为中心,半径六十里内的所有赌场、灰色产业、地方武装,要么被摧毁,要么彻底臣服在了孙天河的脚下。
他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和强势,在这片法外之地,建立起了属于自己的秩序和权威!
北缅的天,变了。
金殿赌场顶楼,孙天河看着手下刚刚送来的、标注着已控制区域的巨大地图,脸上没有任何得意,只有一片深沉的平静。
“根基算是初步扎下了。”
他摩挲着下巴,目光投向窗外广袤而混乱的土地,“接下来,该把藏在暗处的那些老鼠,一只只揪出来了。”
尤其是那个,提供军火资金、说着一口流利大夏语的幕后黑手!
次日,孙天河带着狰,返回了大夏s市。
北缅这个地方,各方势力渗透,想要完全统一,恐怕会遭到不少国度的打击。
那他只能划分自己的区域,至于其他的人,人不犯我不犯人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