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头爸爸提着那个寒酸的行李箱,离开了承载他无数欢笑与最终心碎的家。他在公司附近租下的小单间,墙壁斑驳,只有一扇小窗对着狭窄的后巷。白天他拼命工作,用繁重的图纸和计算麻痹自己;夜晚,寂静和回忆便如潮水般涌来,将他淹没。他常常拿着那张儿子画的、已经有些磨损的全家福,一看就是半夜。
【诸天万界,皆在叹息。此等平凡之痛,竟比神魔陨落更揪人心肺。】
与此同时,那栋曾经温馨的小木屋里,气氛同样诡异。
围裙妈妈努力想维持一个“新开始”的表象。她打扫卫生,变着花样做饭,试图让这个家恢复往日的温度。但大头儿子的沉默和忧郁,像一层无形的隔膜,笼罩着一切。他不再欢快地叫“妈妈”,吃饭时低着头,偶尔看向母亲的眼神,带着一种让围裙妈妈心慌的陌生。
隔壁老王,成了这个家里最尴尬的存在。
如果是以前的话,大头儿子对于这个王叔叔并没有什么敌意的,而且还非常的亲和。可是如今却不一样了,现在的王叔叔和自己的小头爸爸比起来的话,那么说实在的话是有很大的差距的。
因为不管怎么说,本质性都已经产生了巨大的偏差,所以这个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然而整个事情好像都已经进入到了一种白热化的地步。
接下来该何去何从,好像并没有想的那么简单。
他被围裙妈妈半邀请、半默认地,越来越频繁地留到深夜。起初只是吃饭,后来是帮忙修理各种东西,再后来……在一些暧昧的沉默和围裙妈妈带着泪痕的脆弱眼神中,事情滑向了失控的边缘。
那天晚上,大头儿子早早睡下了(或者说,是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客厅里,只剩下围裙妈妈和老王。灯光昏暗,电视里播放着无关紧要的节目。
“王哥……”围裙妈妈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她靠在沙发上,用手揉着额角,“这个家,怎么就成了这样……”
她看起来那么无助,那么需要依靠。
老王坐在另一侧,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弟妹……你别……别太难过了……”他干巴巴地安慰着,眼神躲闪。
“我现在只有你了,王哥。”围裙妈妈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连你也要躲着我吗?觉得我是个坏女人?”
“没有!绝对没有!”老王连忙摆手,脸涨得通红,“我就是……就是觉得对不住小头老弟……”
“他不要我们了!”围裙妈妈突然激动起来,声音拔高,带着怨愤,“他信那些外人,不信我!他心里早就没有这个家了!”
她站起身,像是站不稳一样,踉跄了一下。老王下意识地起身扶住了她。
女人的身体是柔软的,带着淡淡的油烟味和一丝香皂的气息。与他粗糙的工人生涯接触过的任何东西都不同。一股热血“嗡”地一下冲上了老王的头顶。
围裙妈妈没有挣脱,反而顺势靠在了他怀里,低声啜泣起来。“王哥……我害怕……我一个人撑不住……”
理智的弦,在那一刻崩断了。
老王也是个正常男人,有正常的欲望。平日里对围裙妈妈的好感,夹杂着同情、怜悯,还有一丝被依赖的虚荣,以及长久以来对这份温柔娴静的可望不可即……所有情绪在这一刻混合成了难以抗拒的冲动。
他几乎是半抱着,半推半就的,将围裙妈妈带向了卧室。
**【万界哗然!】**
**【卧槽!真上了!】**
**【老王啊老王,你还是没把持住!】**
**【小头爸爸尸骨未寒啊!(比喻)】**
**【这……这速度是不是有点快?】**
过程有些慌乱,甚至笨拙。
床吱呀作响。
这样的声音在不断地延长着。
此时的隔壁老王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只能够在面前的场景下,不断的去顺从。因为那一种感觉真的太妙了。
而围裙妈妈,则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用身体的交融来确认自己并非一无所有,来宣泄内心的委屈与愤懑,或许,也带着一丝对前夫的报复性快感?
**【意难平啊!这边小头爸爸在陋室独舔伤口,那边……】**
**【唉,人性经不起考验。】**
**【围裙妈妈这是破罐子破摔了?】**
云收雨歇。
房间里弥漫着暧昧与尴尬的气息。
老王靠在床头,点起一根烟,烟雾缭绕中,他的表情复杂,有餍足,有茫然,更有深重的懊悔。他瞥了一眼身旁背对着他、似乎睡去的围裙妈妈,心里乱成一团麻。
“这下……是真说不清了……”他喃喃自语。
而就在此时!
诸天万界的光幕,再次毫无征兆地亮起!光芒甚至透过了并不厚实的窗帘,映亮了昏暗的卧室。
**【因果循环,诸般前尘,今日一并显现。】**
**【第九意难平之另一面——被掩埋的初恋。】**
光幕上,出现的不是他们预想中关于大头儿子身世的揭秘,而是一段明显年代久远的画面!
画面清晰,带着柔光。
一座美丽的大学校园,梧桐树下,年轻的、脸上还带着几分青涩和书卷气的小头爸爸,正和一个女孩并肩而行。
那女孩!
与围裙妈妈温婉居家的气质截然不同!
她穿着一身得体的连衣裙,身材高挑,容貌清丽,尤其是一双眼睛,明亮而充满智慧的光彩。她怀里抱着几本厚厚的生物学教材,笑容自信又灿烂。
年轻的小头爸爸看着她,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爱慕与温柔。
**【李婉清,小头爸爸大学时期的初恋女友,生物学高材生,现为市重点中学生物老师。】**
“哇!小头爸爸还有这么漂亮的初恋?”
“这气质,这颜值,完爆围裙妈妈啊!”
“原来小头爸爸年轻时眼光不错嘛!”
画面流转。
是两人在图书馆一起自习,头靠得很近。
是在食堂互相夹菜,笑容甜蜜。
是在月光下,小头爸爸笨拙地牵起李婉清的手,两人都红了脸。
任谁都能看出,这是一对感情深厚、志趣相投的校园情侣。
**【他们曾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约定毕业后就结婚。】**
然而,画面陡然一变。
围裙妈妈年轻时的样子出现了(虽然也挺清秀,但比起李婉清的知性,略显普通)。她似乎是小头爸爸的同乡,经常以各种理由接近他,送家乡特产,嘘寒问暖。
起初,小头爸爸还礼貌回应,但明显保持着距离。
直到有一次,小头爸爸和李婉清因为一个误会(画面显示是围裙妈妈刻意制造的信息差)发生了激烈争吵。李婉清负气离开。
在小头爸爸情绪最低落的时候,围裙妈妈出现了,陪伴他,安慰他……然后,在一个雷雨夜,借着酒意……画面隐晦地显示了两人衣衫不整地在一间小旅馆醒来。
**【围裙妈妈借此机会,与小头爸爸发生了关系,并以怀孕为由,逼迫小头爸爸与李婉清分手,对她负责。】**
光幕上,出现了年轻的小头爸爸痛苦挣扎的脸。他去找李婉清解释,却看到李婉清伤心欲绝地离开的背影(后来才知道是出国深造了)。在家人的压力和围裙妈妈的哭诉下,他最终选择了责任,娶了围裙妈妈。
**【一段美好姻缘,就此被强行拆散。】**
“我的天!反转了!彻底反转了!”
“原来围裙妈妈才是第三者上位?”
“还是用这种……不怎么光彩的手段?”
“小头爸爸是被算计了啊!”
“意难平!这才是真正的意难平!有情人被活活拆散!”
卧室里。
老王嘴里的烟掉在了被子上,烫了一个洞都没察觉,目瞪口呆。
而原本背对着他的围裙妈妈,早已猛地坐起身,死死地盯着光幕,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身体因为极致的愤怒和耻辱而剧烈颤抖起来!
她最不堪、最想掩埋的过去,竟然被这样公之于众!还是在……在这种时候,在她刚刚和另一个男人上完床的时候!
“啊——!”她发出一声尖利得不像人声的嘶吼,猛地将枕头砸向光幕的方向(当然是徒劳),“胡说八道!都是假的!是那个贱人!是李婉清那个贱人搞的鬼!”
而光幕,还在继续播放。
画面回到了现在时。
在小头爸爸最落魄、最消沉的时候,李婉清,那个依旧美丽知性的生物老师,仿佛命运的安排一般,再次出现在了他的生命中。
那是在一个街角的咖啡馆。
小头爸爸胡子拉碴,形容憔悴地坐在角落里。
李婉清走了进来,一眼就看到了他。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是你?”小头爸爸抬起头,愣住了。岁月似乎格外优待她,只是增添了成熟的风韵。
“是我。”李婉清在他对面坐下,眼神复杂,有关切,有心疼,也有几分时过境迁的怅惘,“我……刚回国不久,听说了你的事。”
两人一开始有些拘谨和生疏。
但提起往事,提起那些误会(如今在光幕的揭示下已然澄清),多年的心结渐渐打开。
李婉清告诉小头爸爸,她后来知道了真相,但为时已晚。她一直没有结婚。
小头爸爸听着,眼眶湿润,积压了多年的委屈和遗憾,仿佛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旧情复燃,往往只需一个契机,一个解释。】**
光幕上,清晰地显示着:
小头爸爸和李婉清并肩走在夕阳下的河滨公园。
他们的手,不知何时,悄悄地牵在了一起。
虽然没有年轻人的热烈,但那十指相扣的力度,那彼此对视时眼中闪烁的泪光和笑意,却蕴含着更深沉、更动人的力量。
那是一种失而复得的珍惜。
是一种跨越了时光和误会的和解。
【太好了!小头爸爸终于有人爱了!】
【生物老师真好,这么多年还在等他?】
【这才是原配!天生一对!】
【气死围裙妈妈!哈哈哈!】
“砰!”
小木屋的卧室里,围裙妈妈看到两人牵手的画面,尤其是小头爸爸脸上那久违的、发自内心的笑容,她彻底疯了!
她一把抓起床头柜上的水杯,狠狠砸向墙壁,玻璃碎片四溅!
“狗男女!奸夫淫妇!!”她面目狰狞,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神里的怨毒几乎要溢出来,“李婉清!你这个阴魂不散的贱人!敢抢我的男人!我跟你没完!!”
她完全忘了,刚刚和她上床的是老王,而小头爸爸,早已是她的“前夫”。
老王被她这副样子吓得往后一缩,裹紧了被子,心里叫苦不迭:“这……这都什么事啊……我这算啥……”
围裙妈妈猛地跳下床,胡乱地穿上衣服,头发散乱,眼神疯狂,嘴里不停地咒骂着:“我要去找她!我要撕烂她那张脸!让他看看他找的是个什么货色!”
她像一阵风一样冲出了卧室,甚至没看老王和大头儿子紧闭的房门一眼,径直冲出了家门,消失在夜色中。目标明确——去找李婉清报仇!
老王看着空荡荡的门口,又看看光幕上那对牵手漫步的“旧情人”,再想想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以及现在不知所踪、明显要去闯祸的围裙妈妈,他绝望地捂住了脸。
“多尔衮都玩不明白……我……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而此刻,诸天万界的观众,情绪却被小头爸爸和生物老师的重逢点燃了。
【支持小头爸爸寻找真爱!】
【围裙妈妈自作自受!】
【快去保护生物老师!围裙妈妈疯了!】
【这剧情,比仙魔大战还刺激!】
光幕之下,新的风暴已然掀起。围裙妈妈的怒火,小头爸爸的新生,大头儿子的未来,以及惶惶不安的老王……所有人的命运,再次被推向了不可预知的方向。
第九意难平的故事,显然还未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