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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春天气温回升特快,工地,像一口巨大的蒸锅,闷热得让人喘不过气。德阳站在即将完工的楼宇顶层,俯视着这片他待了两年的地方。工程已近尾声,工人们都在做最后的收尾工作,搅拌机的轰鸣声不再从黎明响到深夜,反倒让人有些不习惯。

他抬手抹了把额上的汗,目光不自觉地搜寻着那个熟悉的身影——秋子。果然,在临时搭建的材料管理办公室门口,她正蹲在地上清点钢管数量,笔记本搁在膝盖上,写得密密麻麻。

“德阳哥,图纸改好了吗?”秋子抬头看见他,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她穿着一件略显宽松的橙色工装,却依然掩不住丰满匀称的身材。汗水浸湿了她额前的碎发,脸颊红扑扑的,像熟透的苹果。

德阳从文件夹里取出图纸:“这里,监理说排水管要改道,得重新报备。”

秋子接过图纸,指尖无意间触到德阳的手背,两人都微微一怔。德阳打量着眼前这个28岁的姑娘——她不算传统意义上的美人,方脸盘,粗眉毛,但那双眼睛亮得惊人,像是能把人看穿。工地上流传着不少关于秋子的闲话,说她这么个大龄姑娘混在男人堆里,肯定不简单。但德阳知道她比谁都正经。

“今晚加班整理资料吗?”德阳问。

秋子点点头,眼神有些闪烁:“嗯,结算资料周五前要交。”

德阳察觉出她的欲言又止,但没有多问。回到工棚,几个工友正围坐在一起吃西瓜,见他进来,话题戛然而止,随后爆发出意味不明的笑声。

“老板,又去找秋子了?”工人老李挤眉弄眼地说,“怎么样,那妞儿松口了没?”

德阳皱起眉头:“胡说什么,工作上的事。”

“得了吧,谁不知道你想买人家的‘初夜权’?”老李吐着西瓜籽,嗤笑道,“那丫头倔着呢,装清高。”

德阳没接话,心里美滋滋的,手下这些工人都是一个村的,说笑没有界限。没错,他确实常跟秋子开这种玩笑,说要买她的“初夜权”。工地上九成都是男人,粗鲁低俗是常态,女性成了稀罕物,特别是秋子这种性格的姑娘——既能在男人堆里周旋,又始终保持着一道看不见的界限。德阳和其他男人一样,对秋子有非分之想,只不过他更直接,敢把那些龌龊心思半真半假地说出来。

但德阳心里清楚,事情没那么简单。

秋子回到狭小的宿舍,关上门,疲惫地靠在门板上。她从枕头下摸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七个未接来电,全都来自大嫂。她深吸一口气,回拨过去。

“秋子,钱筹到了吗?”电话那头,大嫂的声音尖锐刺耳,“妈的化疗不能再拖了,医生说这次必须做,否则前功尽弃。”

秋子握紧手机,指节发白:“大嫂,我上个月不是刚汇了两万吗?”

“两万够干什么?一瓶进口药就八千!”大嫂的声音提高八度,“你别忘了,家里供你读大专花了多少钱,现在是你回报的时候了。你都二十八了,一点积蓄都没有?谁信啊!”

秋子闭上眼睛,眼前浮现出母亲枯瘦的面容。三个月前,母亲被确诊为肺癌晚期,这个消息像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打破了家里勉力维持的平衡。两个已成家的哥哥互相推诿,两个嫂嫂更是精打细算,最后一致把担子甩给了秋子——“家里花那么多钱培养你上大学,你在城里工作这么多年,总该有存款”。

事实上,秋子工作六年的积蓄早已在母亲确诊后的三个月里消耗殆尽。她那点工资,在昂贵的靶向药和化疗费用面前,不过是杯水车薪。

“我会想办法的。”秋子哑声说。

“快点,妈等不起!”大嫂啪地挂了电话。

秋子滑坐在地上,把脸埋进膝盖。她何尝没有想办法?这周她联系了所有能联系的同学、朋友,可要么对方也捉襟见肘,要么关系没到那份上,婉言谢绝。她甚至通过网络申请了贷款,却因收入不稳定被拒。

夜深了,秋子却毫无睡意。她打开抽屉,翻出一本旧相册。照片上的母亲笑得温婉,那是她确诊前一年拍的。父亲早逝,母亲一个人拉扯三个孩子长大,靠种地和打零工供秋子读完大专。记得收到录取通知书那天,母亲高兴得哭了,说:“我闺女有出息了,将来在城里扎根,过好日子。”

秋子苦涩地笑了笑。她确实进了城,却只能在工地上做资料员,周旋在各色男人中间,小心翼翼地守护着自己那点尊严。

工地上的人都以为她随便,只有秋子自己知道,她自始至终都坚信自己是黄花大闺女。不管别人怎么说,怎么想,她都要让所有人把她当黄花大闺女对待。这不是生理上的定义,而是她对自我的坚守——在这污浊的环境里,她秋子,不是他们想象的那种女人。

可是现在,母亲的病像一把刀架在脖子上,逼她做出选择。

第二天,秋子顶着黑眼圈去上班。在走廊遇见德阳时,她下意识地低下头。

“怎么了?脸色这么差。”德阳拦住她。

秋子摇摇头,想绕过去,却被德阳一把拉住手腕:“到底出什么事了?”

他的手掌粗糙而有力,温度透过皮肤传来。秋子突然鼻子一酸,几乎要落下泪来。

“没事。”她挣开德阳的手,快步离开。

一整天,秋子都心不在焉。她不停地看手机,期盼着某个同学会回心转意答应借钱,或者某个借贷平台能审核通过。然而,希望一次次落空。

下午四点,大嫂又发来短信:“秋子,医院催款了,最晚明天交上,不然就停药了。”

秋子眼前一黑,差点晕倒。她扶着墙站稳,深吸几口气,终于下定了决心。

下班后,她找到德阳的工棚。门虚掩着,她敲了敲。

“谁啊?”德阳的声音传来。

“是我,秋子。”

里面静了一瞬,然后门被拉开。德阳光着膀子,汗水顺着结实的胸膛滑下。看到秋子,他有些意外,随手抓起一件t恤套上。

“有事?”

秋子站在门口,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放。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德阳眯起眼打量她:“进来说吧。”

工棚里杂乱却不算脏乱,德阳是工地上的包工头,独自住一间。他拉过一把椅子让秋子坐,自己坐在床沿。

“德阳哥...”秋子终于开口,声音颤抖,“我...我想跟你借点钱。”

德阳挑眉:“多少?”

“两...两万。”秋子低下头,“我妈妈病了,肺癌,急需用钱。我会还的,一定还。”

德阳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秋子感到那目光像实物一样压在她身上,让她几乎喘不过气。她知道德阳在想什么——工地上所有人都知道德阳对她有想法,而她现在,不正是在自投罗网吗?

“我可以打借条,”秋子急忙补充,“利息按银行的算,或者更高一点也行。我...我下个月发工资就先还一部分...”

德阳突然站起身,走到柜子前,取出一个包,从里面拿出两沓钱,直接塞到秋子手里:“拿去。”

秋子愣住了。她没想到德阳会这么爽快,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问。

“德阳哥,我...我给你打借条...”她语无伦次地说。

“不用。”德阳摆摆手,“我相信你。”

秋子的眼眶瞬间湿了。她紧紧攥着那两万块钱,像是攥着救命稻草:“谢谢,真的太感谢了...我一定会还你的...”

德阳笑了笑,那笑容里有种秋子读不懂的东西。他走到她面前,抬手似乎想拍拍她的肩,却在半空中停住了。

“快去汇钱吧,治病要紧。”

秋子再三道谢,几乎是跑着离开了工棚。她直接去了银行,将钱汇到了医院账户。看着汇款成功的界面,她长长舒了一口气,至少母亲这个月的治疗费有了着落。

回到宿舍,秋子给大嫂发了短信,告知钱已汇出。大嫂很快回复:“收到就好,下个月的治疗费也得早点准备。”

下个月...秋子刚放松的心又揪紧了。她看着手机,突然意识到一件事——德阳为什么如此爽快地借她钱?连借条都没要?

她不是天真无知的少女,在工地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太清楚男人心里那些弯弯绕绕。德阳表面上不含糊,内心里肯定有想法。想起他平时看自己的眼神,那种毫不掩饰的欲望,秋子不禁打了个寒颤。

今晚,她拿着这笔钱,是不是也意味着她默许了什么?

与此同时,德阳在工棚里慢悠悠地喝着啤酒。他并不富裕,两万块对他来说也不是小数目。但他几乎没怎么思考就借给了秋子。

为什么?因为他知道秋子是真的走投无路了。这姑娘骨子里倔强得很,不是万不得已,绝不会开口借钱。这两周,他明显感觉到秋子的焦虑和憔悴,只是没想到是因为她母亲生病。

德阳又开了一瓶啤酒,眼前浮现出秋子的身影——那结实饱满的体格,走路时微微扭动的腰肢,丰满而有弹性的肉体...他承认,自己对秋子有强烈的欲望。在借出钱的刹那,他确实有过一瞬间的念头:这会不会是一个机会?

但更深层的原因是,德阳理解秋子的处境。五年前,他的父亲因病去世,那时他刚在工地上站稳脚跟,为了父亲的医疗费欠下一屁股债。他清楚地记得,当时是如何低声下气地向亲戚朋友借钱,却屡屡碰壁。最后,是一个他几乎不认识的远房表叔借了他三万块,连借条都没要。

“人在难处,能帮一把是一把。”表叔当时这么说。

这笔债他早已还清,但那份恩情他一直记着。如今看到秋子面临相似的困境,他几乎本能地伸出了援手。

德阳喝完最后一口啤酒,苦笑着摇摇头。工友们若知道他白白借给秋子两万块却什么也不图,肯定会笑他傻。但德阳心里清楚,有些底线,一旦越过就回不来了。

他看着窗外工地上零星的灯光,想起秋子那双倔强的眼睛。那姑娘和他一样,都在这个泥泞的世界里努力保持着自己的尊严。

第二天,秋子一整天都避着德阳。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更不知道他期待什么样的回报。

傍晚,德阳却主动找上门来:“资料整理得怎么样了?”

秋子紧张得几乎跳起来:“快...快了。”

德阳皱眉:“你怎么了?怪怪的。”

秋子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直视德阳:“德阳哥,谢谢你借钱给我。我会尽快还你的,我...我不是那种人。”

德阳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他笑了笑:“你以为我借你钱是为了那个?”

秋子脸红了。

“秋子,”德阳正色道,“我德阳是粗人,但不是畜生。你母亲的病要紧,钱慢慢还,我不急。”

秋子怔怔地看着他,突然哭了。这些天来的焦虑、恐惧和委屈,在这一刻决堤而出。她哭得撕心裂肺,浑身颤抖。

德阳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最终,还是走上前,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这一刻,他心中没有任何龌龊的想法,只有对这个坚强女子的怜惜和敬佩。

秋子哭够了,不好意思地抹掉眼泪:“对不起,德阳哥,我失态了。”

“哭出来也好,”德阳温和地说,“憋着会憋出病来。”

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微妙而柔和。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进来,为一切镀上了金色的光边。

“我请你吃晚饭吧,”秋子说,“就当是感谢。”

德阳摇摇头:“等你宽裕了再说。现在,先去工作吧。”

他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又回头:“秋子,以后有困难直说,别硬撑。”

秋子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在这个充满粗鲁和欲望的工地上,她似乎找到了一个真正理解她、尊重她的人。

然而,现实的压力并未远去。母亲的病还需要持续的治疗费,她依然面临着巨大的经济压力。今晚的温情只是暂时的喘息,明天的太阳升起时,她还是要面对残酷的现实。

秋子擦干眼泪,整理好心情,重新坐回电脑前。生活不会因为一瞬间的温暖而停止刁难,但她会继续坚持下去,为了母亲,也为了自己。

窗外,工地的灯火次第亮起,像黑暗中倔强的星星。在这个充满欲望和挣扎的世界上,每个人都带着自己的故事,在黑暗中摸索前行。而今晚,至少在今夜,秋子感受到了一缕难得的理解和温暖。

她知道,前路依然艰难,但至少,她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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