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的雨夜,刘雅丽蜷缩在公寓的真丝沙发里,第无数次刷新银行账户页面。那三亿美元像一场虚幻的梦,她连碰都不敢碰。窗外,一辆黑色厢式车静静停在街角,雨刷器规律地摆动——那是国际刑警的监视点。
突然,公寓门铃响起。她浑身一颤,屏息看向监控屏幕。门外站着个快递员,手里捧着束白玫瑰。
“张琳女士,您的花。”
她犹豫着开门。就在接过花束的瞬间,快递员突然压低声音:“金爷问你好。”
刘雅丽瞳孔骤缩,花束坠地。那根本不是快递员,是金满堂生前最得力的杀手“阿鬼”!
“你......”她踉跄后退,“你不是在东南亚......”
阿鬼闪身进门,反手锁死:“金爷临走前交代,要是他出事,就送你上路。”
冰冷的枪管抵住她额头。刘雅丽绝望闭眼,却在最后一刻猛地想起什么:“等等!我有金爷的账本!在瑞士银行的保险箱!”
枪口微微一滞。
“密码只有我知道!”她急促地说,“杀了我,你们永远拿不到账本!”
阿鬼眯起眼睛,突然调转枪柄狠狠砸向她太阳穴。刘雅丽软倒在地,鲜血从发间渗出。
“聪明。”他蹲下身搜走她的手机和护照,“可惜金爷最讨厌被人威胁。”
同一时刻,临州指挥部警报骤响
“头儿!伦敦监控点失去刘雅丽信号!”小王盯着突然变黑的监控画面,“最后画面显示有陌生人进入公寓!”
周海洋猛地站起:“立即通知伦敦警方强行突入!要活的!”
林寒却按住他肩膀:“等等。通知国际刑警,改为秘密包围。放走那个杀手。”
“为什么?”
“刘雅丽已经暴露,留着反而是靶子。”林寒目光冷峻,“让那个杀手带我们找到真正的目标。”
三小时后,阿鬼在伦敦希斯罗机场被捕。他正准备搭乘私人航班前往迪拜。
“你们抓错人了!”阿鬼在审讯室里咆哮,“我要找律师!”
国际刑警的探员将平板电脑推到他面前,屏幕上显示着机场监控——他扶着个戴兜帽的女子通过VIp通道。
“刘雅丽在哪?”探员问。
阿鬼脸色骤变:“不可能...我明明...”
“你明明杀了她?”探员切换画面,显示救护车从公寓接走的确实是个女子,“可惜你打晕的只是我们安排的替身。真的刘雅丽,现在已经在安全屋了。”
这是林寒布的局。当发现监控被干扰时,他立即启动了应急方案。
安全屋内,真正的刘雅丽瑟瑟发抖
她面前摆着那本从瑞士空运来的加密账本。
“这是金满堂留给我的保命符。”她哽咽着说,“他说要是他出事,就让我用这个换条生路。”
周海洋仔细检查账本,突然发现封皮夹层有异样。拆开后,里面藏着一枚微型芯片。
技术组连夜破解,当数据展现在屏幕上时,所有人都倒吸冷气——这不仅是账本,更是整个利益集团的海外资产分布图,涉及十三国家,总额超过八十亿美元。
“立即组织跨国追捕!”林寒下令,“分三路行动:一组去迪拜追查房地产;二组去新加坡查封游艇和画廊;三组跟我去瑞士,起获保险库里的证据!”
瑞士苏黎世,班霍夫大街的私人银行
林寒带着国际刑警的搜查令走进VIp室。经理看着文件,额头沁出细汗:“先生,这个保险库的租用人是孙启明先生,需要他本人......”
“孙启明已经被中国警方控制。”林寒冷声道,“根据中瑞司法协助协定,请立即配合开库。”
保险库打开时,连见多识广的瑞士经理都惊呆了——里面不是现金,而是整整齐齐码放着的黄金、古董字画,以及几十本不同国家的护照。
“这些护照......”周海洋拿起一本澳大利亚护照,照片竟是赵达康的秘书杨文明!
更令人震惊的是,他们在古董盒的夹层里找到了一个日记本。上面清晰记录着每次资产转移的时间、金额和经手人,最后一页写着:
“若此本见光,说明我已遇难。所有资产转移均受赵达康指使,杨文明具体操作。他们在海外另有藏身地,坐标......”
迪拜棕榈岛上,一组侦查员扑了个空
本该挂着孙启明名字的豪华别墅人去楼空,只留下散落一地的文件。当地房产经纪说,昨天刚有亚裔男子以半价急售了这栋别墅。
“他们提前得到消息了!”侦查员紧急汇报,“行动泄密!”
几乎同时,新加坡组也传来坏消息——三艘登记在金满堂名下的游艇,昨夜突然全部离港,消失在南中国海。
林寒在苏黎世酒店房间里来回踱步。对手的反应速度太快,快到不正常。
“我们内部有鬼。”他猛地停下脚步,“立即变更行动计划,启用备用方案。”
新的追捕在暗中有序展开
一组伪装成富豪的侦查员在摩纳哥赌场“偶遇”正在豪赌的杨文明儿子;二组通过加密货币流向,锁定了在塞舌尔群岛购置私人岛屿的孙启明妻弟;三组更是意外在加勒比海追回了那三艘失踪的游艇——船员交代,接到指令要驶往公海销赃。
收网时刻,林寒却接到郑国锋的紧急电话:
“立即停止所有跨国行动!”郑国锋声音前所未有的严厉,“这是命令!”
“为什么?我们马上就要......”
“赵省长刚在省委会议上发了大火,说你们未经批准擅自开展境外执法,严重违反外事纪律!”郑国锋压低声音,“更重要的是......我们派去国际刑警的联络官,刚刚因‘突发心脏病’去世了。”
林寒握紧电话,指节发白。他看向窗外,苏黎世的夜空群星璀璨,却照不透人心深处的黑暗。
跨国追捕不得不暂时中止,但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