鹏军营迅速扑到车门口,快速观察外部情况后,冒险探头瞥了一眼大概得狙击方向,立即做出判断:
“查队长,只有两座山丘可以越过围墙射击。如果我们的狙击位没有发现敌人,那一定在右边山丘顶!”蚊子迅速将他的话翻译过去。
“狙击组,确认周边有无敌情,回答!”查诺克急了。
“确认没有听到枪声。正在观察左侧山丘……发现狙击手位置!但在山顶靠左位置,无法击毙,汇报完毕。”
“炮手立即锁定右侧山丘,山顶区域,五发榴弹,快!”查诺克愤怒了——没想到敌人竟然设置了狙击手。
“LG-3榴弹炮锁定完毕,是否发射?”炮塔传来转动声。
“停车就打!狙击组及时汇报落点,做好补射准备,别让那家伙活着!”查诺克的声音里满是怒火。“谁特么下去把阿南带回来?”
蚊子正好在门口,果断道:“我去。”
查诺克侧头深深看了蚊子一眼,对他点了点头。
车长将战车斜停在受伤士兵身后,提供掩护。
鹏军营一拍蚊子肩膀,“我掩护。”后者一个箭步猫腰冲出车门。而鹏军营则蹲在门口,端起m4A1步枪对准三楼的一扇窗户——透视视野里清楚地显示,进攻大楼的敌人已经发现后门的动静,有人正穿过房间靠近窗口。
蚊子双手提起背部受伤的士兵,迅速塞回战车。此时鹏军营的枪响了——熟悉的两发点射。一个戴着战术头盔的人刚探出头,鼻梁就中弹后仰倒下。
蚊子纵身跃回战车,车门迅速关闭。
与此同时,车顶传来‘咚咚咚咚咚’连续不断地闷响。
“二号车尽快接回所有人员!大楼内的敌人正在向后门一侧移动,准备接敌!”鹏军营习惯性地在通讯器里发出指令。
蚊子的翻译则温和得多,变成了情况汇报。
远处传来连续的爆炸声。
“榴弹命中目标!有一名受伤的副射手向左侧山下逃窜,未能击毙,已脱离射界。请求炮手向左侧山脊延伸射击,十发急速射!”狙击手汇报道。
“炮手执行。”查诺克一边察看受伤士兵的情况,一边下令。
“人还活着!子弹穿透右胸,万幸!是7.62毫米穿甲弹。快!快止血!”检查伤员伤势后,车内有人大声喊道。
鹏军营又开始汇报:“注意,楼上敌人即将集火攻击!”蚊子的翻译刚说完,外面就传来通用机枪和自动步枪的“哒哒哒”声,子弹如雨点般打在装甲车身上,“叮叮当当”响个不停。
“我们遭到集火!请求狙击手压制!该死,威查还没有上车呢。”二号车传来急促的求救声。
然而开枪的窗口越来越多,对手经验老到,打一梭子更换位置,狙击手疲于奔命,难以全面压制。
c队彻底陷入了被动。原先制定的战术完全失效——敌人占据高点,火力充足,将两个小组死死压制在原地。最危险的是,只要敌人拥有一件破甲武器,靠着装甲续命的整个c队就可能全军覆没。
鹏军营却感到浑身热血沸腾。炙热眼眸看响面色凝重的查诺克,循循善诱道:“队长,开炮吧!把下面三层楼彻底犁一遍,我们再冲进去。”
就在这时,车顶和侧壁接连传来剧烈震动——数枚防御型手雷爆炸了。幸亏装甲车足够坚固。但二组的轻型战术车未必能承受这样的攻击。万一敌人真有重武器呢?没人敢赌这个万一。车内所有人都用期盼的目光望向查诺克。
查诺克承受着巨大压力。一旦动用30毫米机炮,必将在这座国际大都市引发轩然大波。军方必须向皇室提交详细报告,而他查诺克将成为这场政治博弈的中心人物。想到肮脏的政治,他不禁心生寒意。但眼下是生死攸关,哪有时间权衡利弊?咬紧牙关:“等我先喊话,然后炮手给我狠狠地打!”
说完,他钻回驾驶舱。一号战车开始移动,与大楼拉开距离。楼内的敌人误以为警方要撤退,火力更加凶猛。
当查诺克用最大音量喊话要求对方投降时,回应他的是更加密集的弹雨。
鹏军营带着蚊子摸到炮手位置,看着炮手在屏幕上操纵红色手柄将瞄准点对准大楼,下意识提醒:“先打正在攻击二号车的这几个火力点。”
炮手当然明白这个道理——救援二号车是当务之急。
炮塔随着手柄转动到位,屏幕上的观瞄系统锁定目标。炮手将手指放在手柄的红色按钮上,看得鹏军营心痒难耐。
查诺克的喊话终于结束。当又一梭子子弹打在装甲车上,发出“叮当”声响时——
“打!”查诺克怒喝道。
车身开始有规律地震动。“砰、砰、砰……”机炮开始轰鸣!三楼接连爆起团团火光,连续的爆炸声打破了通罗区的宁静。无论大楼外墙是实心砖还是多孔砖,统统被撕碎、碾烂、抛飞。刚才还在疯狂扫射的火力点一个接一个地哑火了。三楼从右到左被炮火彻底犁了一遍。
既然已经开火,c队也彻底放下了心理包袱。
鹏军营是紧盯着炮手操控手柄将大楼从三层犁到一层,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这可比玩游戏刺激多了!夏国人刻在骨子里的“火力不足恐惧症”在这一刻得到了充分体现,这都是先辈用鲜血换来的教训。VN-1c轮式步兵战车三百多发的载弹量,就问——还有谁?
整栋大楼被打得千疮百孔。
当两个进攻小组在战车后方完成集结,准备进入大楼时,眼前这座曾经装修豪华的建筑已面目全非,让人仿佛置身战火纷飞的中东战区。
查诺克打开执法记录仪,一马当先冲进尚未散尽的浓密烟尘中。与他同行的是一组三名突击队员,鹏军营和蚊子位于队伍中段,后面跟着原第二组剩余三人。全员出动——这已经不再是标准的突击行动,而是快速的清剿扫荡。相信没有多少人能在如此凶猛的饱和打击下组织起有效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