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煌的染缸还飘着艾德莱斯绸的艳色,林薇的行李箱已添了半箱扎染样布,跟着周老先生的邀约,往云南傣寨赶去。车子刚驶进山寨,就见路边的凤尾竹下,几位穿着傣锦筒裙的老人正坐在织机前,彩色的丝线在竹梭间穿梭,像把雨林的霞光都织进了布里。
“这是玉腊奶奶,寨里最会织傣锦的老人,”周老先生指着领头的老人,笑着说,“她听说你要把山海故事缝进衣服,特意把压箱底的‘孔雀织锦’拿出来了,说要给你当灵感。”
玉腊奶奶握着林薇的手,把一块泛着柔光的傣锦递过来——上面织着开屏的孔雀,尾羽上竟藏着细小的榕叶纹路,和林薇在巴黎秀场的“榕叶外套”纹样隐隐呼应。“丫头,傣锦织的是山水,是孔雀,是我们傣家人的日子,”奶奶的声音带着岁月的温润,“你把草原、敦煌的故事织进布,现在,我们把傣寨的风,也织进去。”
林薇指尖抚过锦面的纹路,突然想起行李箱里的苜蓿绒线:“奶奶,我带了草原的羊毛线,能不能试试把羊毛和傣锦丝线混在一起织?让布面上既有傣锦的亮,又有羊毛的暖,像把草原的云,落在傣寨的凤尾竹上。”
玉腊奶奶眼睛一亮,立刻让寨里的姑娘们搬来织机,拿出各色丝线。林薇蹲在织机旁,跟着奶奶学穿梭、打纬,手指很快就被丝线磨出了红印,却越织越起劲——竹梭在她手里穿梭,时而挑出孔雀羽的弧线,时而织出榕叶的轮廓,草原羊毛线混在傣锦丝线里,竟织出了渐变的暖黄色,像夕阳落在凤尾竹上的光。
“林薇姐姐,你织得真好!”旁边的小卜哨(傣家姑娘)玉罕凑过来,手里举着个手机,“我把你织锦的样子拍下来发抖音了,好多人问这是什么布,还说想看看你设计的衣服呢!”
林薇笑着点头,刚想说话,苏曼突然举着手机跑过来,声音里满是激动:“薇薇!你快看直播间!你‘青砚设计师’的账号刚开直播,在线人数已经破百万了,大家都在猜你下一个马甲是什么,还有人说你是不是要解锁‘傣锦传承人’身份!”
林薇凑过去看手机,直播间里满是刷屏的留言:“青砚大大这是在傣寨吗?背景的织机好特别!”“求问这块混织的布会不会出成衣?我愿意等一年!”“之前是草原、敦煌,现在是傣寨,大大这是要集齐中国非遗地图吗?”
陆时衍接过手机,笑着调整镜头,把织机上的傣锦全貌展现在直播间:“大家好,我是青砚的助手,现在我们正在云南傣寨,和玉腊奶奶一起研发‘傣锦羊毛混纺布’。今天就带大家看看傣锦的织造过程,也让青砚和大家打个招呼。”
镜头转向林薇时,她刚跟着玉腊奶奶织完一段锦面,脸上还沾着点丝线的碎絮。“大家好,我是林薇,也是青砚,”她对着镜头笑了笑,举起手里的混纺布,“这块布融合了傣锦的传统纹样和草原的苜蓿绒,接下来我想把它做成‘凤尾竹外套’,袖口织上孔雀羽,下摆缝上艾德莱斯绸的飘带,让傣寨的风、敦煌的艳、草原的暖,都能穿在身上。”
直播间瞬间沸腾,礼物刷个不停,留言里满是期待:“这就是传说中的‘马甲叠马甲’吧!顶流白月光+设计师+非遗学徒,现在又要加傣锦玩家了!”“求开售链接!不管是衣服还是布料,我都买!”“大大太厉害了,把中国文化穿在身上,比任何奢侈品都好看!”
玉腊奶奶看着直播间的热闹,拉着林薇的手,把一枚银梭子塞到她手里:“丫头,这是我年轻时学织锦的梭子,现在传给你。往后你就是傣寨的‘织锦妹妹’,不管走到哪,都带着傣家的线,把我们的故事讲给更多人听。”
林薇握着银梭子,心里暖得发烫——这枚梭子,比任何“马甲”都珍贵,它是傣家老人的信任,是非遗手艺的传承,也是她“山海系列”新的起点。她对着镜头晃了晃银梭子:“大家看,这是玉腊奶奶给我的‘传承梭子’,从今天起,我又多了个新身份——傣寨的‘织锦妹妹’。以后我会带着这枚梭子,去更多有非遗手艺的地方,把每一寸土地的故事,都织进衣服里。”
直播刚结束,周老先生就拿着份文件走过来:“丫头,卢浮宫服饰馆的展期定下来了,下个月就开展,他们还特意说,想让你带着在傣寨、敦煌、草原做的非遗面料去,办个‘中国山海非遗面料展’。还有,国内的非遗协会刚才联系我,‘非遗文化传播大使’的证书已经寄出来了,你的‘马甲库’又要添新成员了!”
林薇接过文件,看着上面“中国山海非遗面料展”的字样,又看了看手里的银梭子、织机上的傣锦,突然觉得,这些“马甲”从来不是孤立的——“顶流白月光”让她有了被看见的机会,“青砚设计师”让她有了表达的载体,“织锦妹妹”“敦煌学徒”让她扎根非遗,而即将到来的“非遗文化传播大使”,则让她能带着这些手艺,走向更广阔的世界。
傍晚时分,傣寨的夕阳落在织机上,把傣锦染成了金红色。林薇跟着玉腊奶奶坐在凤尾竹下,手里拿着银梭子,慢慢织着最后一段锦面。玉罕和寨里的姑娘们围在旁边,唱着傣家的歌谣,陆时衍举着相机,把这温暖的画面拍了下来,苏曼则在一旁整理直播的素材,笑着说要给视频起个标题——《顶流白月光的隐藏马甲:从巴黎秀场到傣寨织机,她把中国非遗穿成了诗》。
林薇织着锦,听着歌谣,手腕上的银饰手链轻轻晃动,和织机的“咔嗒”声、姑娘们的歌声混在一起。她知道,下一站卢浮宫的展台上,不仅会有“山海系列”的衣服,还会有这枚银梭子、这块傣锦、那匹艾德莱斯绸,还有草原的苜蓿绒、雨林的树叶纤维——每一件物品背后,都是一个“马甲”,一个故事,一份对中国文化的热爱。
风穿过凤尾竹,带着傣锦的香气,落在林薇的发梢。她抬头看向远处的夕阳,心里满是期待——下一个“马甲”会是什么?是苏杭缂丝的“缂丝匠人”,还是景德镇陶瓷的“瓷纹设计师”?不管是什么,她都会带着初心,把每一个身份都做好,把中国的山海故事,织得更长、更动人,让世界看见,中国的设计师,不仅有国际舞台的光芒,更有扎根文化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