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集闭展的第二天清晨,林薇刚把社区“非遗兴趣小组”的课程表贴在工作室门口,就听见巷口传来熟悉的吆喝声——是卖早点的王师傅,推着他的小推车,车把上还挂着个晶亮的糖油条,正是张师傅在市集上给他浇的那个。
“林丫头,可算等着你了!”王师傅把小推车停在工作室门口,手里攥着张画满歪扭线条的纸,“我琢磨着,你说老手艺能变年轻,那我这油条摊能不能也沾沾非遗的光?你看我画的这个‘油条竹编袋’,要是能用沈老爷子那细篾丝编几个,装油条又透气又好看,街坊们指定爱要!”
林薇看着纸上画的简易竹编袋,忍不住笑了——袋口画着小油条图案,旁边还歪歪扭扭写着“非遗油条”四个字。她刚要说话,苏曼举着相机从里面跑出来,镜头直接对准了王师傅手里的纸和车把上的糖油条:“王师傅这创意绝了!‘非遗+早餐’,林老师又要解锁新马甲了——‘菜场非遗改造官’!”
这话被来送新鲜竹篾的沈老爷子听见了,他凑过来看了看王师傅的画,笑着点头:“这想法好!细篾丝编小袋子不费事儿,我让学生们编几十个,再让阿依古丽染点小油条图案,保证比塑料袋好看还结实!”正说着,阿依古丽提着染料桶过来,闻言立刻接话:“我调点暖黄色的染料,染出来像刚炸好的油条,保准街坊们一看就想买!”
当天下午,工作室就变成了“油条竹编袋”作坊:沈老爷子带着学生劈篾丝,手指翻飞间,细如发丝的竹篾就成了袋底的模样;阿依古丽在染缸前调试颜色,时不时把竹丝放进染缸里试色,嘴里念叨着“再黄一点,像王师傅炸的油条色”;林薇则拿着王师傅画的图纸,在竹编袋的边缘画小油条、糖画图案,让袋子更接地气。
苏曼把这一幕全程直播,直播间的网友们乐开了花:“从国际展到早餐摊,林老师的马甲跨度绝了!”“求问王师傅的油条摊地址,我要去买‘非遗油条’!”“建议林老师再解锁‘早餐非遗推广官’,把糖画、竹编都搬进菜场!”
两天后,第一批“油条竹编袋”做好了——暖黄色的竹丝编出小巧的袋子,袋口缀着根红绳,侧面还染着小小的油条和糖老虎图案,拎在手里轻便又好看。王师傅来取袋子时,眼睛都亮了,当场就拎着袋子去了菜场,刚把油条装进竹编袋,就被街坊们围了起来。
“王师傅,你这袋子哪儿买的?真好看!”卖豆腐的张婶凑过来,伸手摸了摸竹编袋,“比塑料袋强多了,还能重复用,给我也留一个!”旁边卖水果的大叔也跟着说:“王师傅你不够意思,有这好东西不跟我们说,林丫头要是能给我也编几个装水果的竹篮,我保证天天给她送新鲜橘子!”
王师傅的油条摊因为“非遗竹编袋”火了,菜场里的摊主们都找上了林薇——卖鸡蛋的阿姨想要编个带格子的竹篮,方便装鸡蛋;卖蔬菜的大爷想要染个印着青菜图案的布兜,吸引顾客;甚至连卖咸菜的奶奶都来问,能不能用糖画的手艺,在咸菜坛上画点吉祥图案。
林薇干脆在菜场角落支起了个“非遗小站”:沈老爷子每周来两天,教摊主们编简单的竹篮、布兜;张师傅偶尔来客串,给孩子们做小糖画,顺便帮摊主们在招牌上画非遗图案;林薇则和阿依古丽一起,根据摊主们的需求设计样式,把竹编、染布、糖画都融进菜场的烟火气里。
苏曼的直播镜头里,菜场成了最接地气的非遗展:卖鸡蛋的阿姨用新编的格子竹篮装鸡蛋,顾客们为了竹篮多买两斤;卖蔬菜的大爷拎着染着青菜图案的布兜吆喝,布兜上的颜色比青菜还鲜亮;卖咸菜的奶奶把张师傅画的糖画图案贴在坛口,咸菜都卖得比以前快了。直播间的网友们纷纷留言:“这才是非遗该有的样子,藏在菜场的烟火里,贴在老百姓的日子里!”“林老师的新马甲‘菜场非遗协调官’上线,建议直接原地出道!”
一天傍晚,林薇帮卖豆腐的张婶染好印着豆腐图案的布兜,正准备收拾“非遗小站”,就看见社区养老院的老奶奶们来了——她们手里拎着刚买的蔬菜,每人都拎着个竹编袋,是早上在王师傅的油条摊看见后,特意来菜场找摊主们买的。
“林丫头,我们也想要你编的竹编袋,”一位老奶奶拉着林薇的手,笑着说,“提着去买菜,街坊们都问在哪儿买的,我们就说,是咱们社区的非遗手艺,是林丫头带着老艺人们做的!”林薇心里一暖,赶紧从“非遗小站”里拿出几个刚做好的竹编袋,递给老奶奶们:“这是给您二老的,上面还染了您喜欢的菊花图案,下次买菜就用这个。”
夕阳把菜场的石板路染成暖黄色,摊主们收摊的吆喝声、老奶奶们的笑声、竹编袋碰撞的轻响,混在一起,成了最鲜活的非遗乐章。苏曼递给林薇一张刚拍的照片——照片里,林薇蹲在地上,帮老奶奶调整竹编袋的红绳,旁边的菜场摊位上,暖黄色的竹编袋、彩色的染布兜、晶亮的糖画招牌,在夕阳下闪着光。
“最新马甲认证,‘菜场烟火非遗人’,”苏曼笑着说,“这一个,比之前的都更贴人心。”林薇看着照片,指尖摸着竹编袋上细腻的纹路,忽然明白,她的“马甲”从来不是顶流的光环,而是藏在菜场的竹篮里、早餐摊的袋子里、街坊们的笑容里——是让老手艺走出工作室,走进柴米油盐的日子,让每个普通人都能触摸到非遗的温度,让烟火气里,永远飘着匠心的香。
晚风拂过菜场,带着竹编的清香和油条的香气。林薇知道,“马甲天团”的故事还会在菜场继续,或许下次,她的新马甲会是“咸菜坛糖画设计师”,或是“鸡蛋篮编织指导”,但无论是什么,只要能让非遗伴着烟火气一直走下去,能让老手艺成为老百姓日子里的小欢喜,再多的马甲,她都愿意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