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该说苏秦很会掩饰还是该说苏秦太过于薄情，景辞未能从苏秦的眼中看出一丝一毫的悲悸。
“苏秦，楼阁的人能救他。”
“不认识。”
景辞哀求的望着苏秦，试图从苏秦的眼中看出别样的情绪。
可是景辞还是失败了，苏秦没有半点情绪的波动，甚至望向自己的双眸依旧平静得可怕。
“苏秦，”景辞跪在苏秦的面前，双手扯着苏秦的袖口，“求你，求你……”
景辞很狼狈，向来一袭红衣放肆不羁的人，此刻狼狈的跪在苏秦的面前，浑然不顾双膝之下的血迹。
应当高高在上之人，此刻却卑微如泥的跪在苏秦面前。
“苏秦，你要怨就怨我，都是我的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错。”
“木头他也是受害者，他也是被算计的，他伤害你一分，他都会自残回来的啊，苏秦。”
“苏秦，所有的一切都是不可避免的，你恨是吧？”
景辞跪爬着，从枕头低下拿出一把匕首，慌忙的将其塞到苏秦的手中。
握住苏秦的手腕，将匕首抵在自己的心口，“我才是一切的源头，等木头好了，你杀我好不好？”
“这一切是我欠你的，跟他无关，真的无关。”
景辞的声音在颤抖，双眼血红。
“我没有办法了，求求你，求你，除了楼阁的人，我想不出任何办法了。”
景辞跪着向前靠了一分，匕首刺破衣物，苏秦眸色微沉。
“苏秦……”景辞卑微的望着苏秦。
“我手疼。”
苏秦淡漠的说了声，“放手。”
景辞这时才反应过来，望向苏秦绷带上的血，不难想象发生了什么。
语气急切，“你这么执着的来见他，真的愿意就这样让他走吗？”
“阁楼，是楼阁吗？”苏秦将手中的匕首对向自己，确定没有血迹之后将其放回上官野枕下。
“是。”
“你先起来，”苏秦微微蹙眉，随手扯了张凳子，示意景辞坐下。
“为何这般确定我的背后是阁楼？”
对于渐渐庞大的阁楼，武林中的人都忌讳其存在，各自打起一举拿下的主意，虽没有动手，但是江湖中人都知道这是迟早的事。
阁楼名声大噪是半年前的武林比试，阁楼身后的主子只用一招便将当时胜出者压制在手下，武力的压制让众人升起的绞杀之心全部覆灭。
而阁楼身后的主子成为更为神秘的存在。
所以，景辞为何这般笃定她身后是阁楼？
“我在阁楼听见了孙大娘的声音。”景辞定定的望着苏秦，“苏秦，当初你消失之后孙大娘也一并离开，哪有这么巧合的事？”
“你确定？”
景辞依旧无法从苏秦的话语中判断出苏秦的情绪，这样的苏秦让他不安。
苏秦咬了咬嘴角，当初她确实让人将孙大娘接走，可那人……
武林比试之时，她确实觉得那人的身形有些熟悉，但是却没敢往那方面想……
“苏秦，你是不是怨恨孙大娘脸上的那一刀，”景辞哀求，“到时候我让木头……”
“你刚刚说什么？”苏秦起身，语气带着嗜血的可怖。
景辞张了张口却什么都没有说，苏秦眼中的愤怒有些毁灭的趋势。
怪不得，当初她就没有见过孙大娘，上官野明明说没有伤害孙大娘的，说过没有的。
苏秦一把揪住景辞的衣领，咬牙切齿，“再说一遍。”
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