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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字不多的传讯或许还是那天生长了翅膀的信鸽来的更快一点。

站在高台上抬起臂弯接住飞回来的信鸽,迅速扔了把吃食给那信鸽算是‘犒赏’,而后飞快的从那信鸽脚上的信筒中取下字条,字条上极其潦草的‘不是,查!’三个字落入红袍大员的眼中,红袍大员闭了闭眼,转身快步走下高台。

虽然知道这长安城里的‘司命判官’不会是兄长,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问一了问,得到的答案果然如猜测的一般无二。甚至不止答案如此,连兄长那态度……亦是料想中的模样。

低头瞥了眼那潦草至极的三个字,自幼一同启蒙、读书、习字,他对兄长的字自是再熟悉不过了,再潦草,也一眼就能认出这就是兄长的字迹无疑了。只是这般‘潦草’的字迹,可同兄长以往飞鸽传书时的稳定沉着之态不同啊!

大步走入书房的案几前坐了下来,看着这两日翻出的兄长以往那些飞鸽传书,一字一句、沉稳有力,从那甚至可用尺来衡量的间距中可以看出写字之人在写下这些字条时的从容不迫。

就似兄长在自己身边到处点火之后的姿态那般游刃有余,万事皆在其掌控之中。

兄长……总是习惯做最坏的打算的,也总是早早就开始未雨绸缪,也因此才能如此从容的应对每一件事。

可今日,这惯有的从容不迫却是不见了。

看着手边这张明显迥异于以往字条的潦草字迹,红袍大员下意识的弯了弯唇角,将字条收了起来。

这些年兄弟二人的情形虽看着差不多,可作为田家后盾,再如何差不多,两人心里都清楚终究是身处长安的他更‘危险’的。

繁华锦绣里、坐在书房中的文官同那边关大漠、立于军帐中的武将谁更危险?表面上看是那战场里摸爬滚打,血肉场里穿梭的武将更危险,一招不慎,便有出事的风险,可那终究只是明面上的危险,更有另一种浮于水面下的危险则是截然相反的。

却不想今日,长安城里竟出了这样一桩事。在兄长的手伸向长安,肆无忌惮的开始在他所主导的小道之上点火时,有人却悄然的,藏在兄长伸出的手背之下布下了这样的局。

那一手‘写定结局’的手腕委实再熟悉不过了,那日他在钦天监一口否认了这是兄长所为,却不仅仅只是因为这做法于活阎王而言无益,更是因为这‘恶有恶报’的行径哪怕那手腕同兄长如出一辙,可谓真正随了其精髓,但他知道这不会是兄长做的。

理由很简单,兄长……总是先出手的那个。似这等还要讲规矩,要等恶人先出手,而后要恶人‘恶有恶报’的事兄长不会做。因为兄长根本不会试探人性,也从来不会浪费时间在那‘试错’之上,他总是做最坏的打算,一开始就定了那人是‘恶’的可能。

“人之初,性本恶。”这是兄长骨子里的认知,哪怕清楚的知晓并非所有人都是如此,可他还是习惯做最坏的打算。

这是活阎王的做事习惯,在世阎王睁眼望去,所见之人皆是地狱里的恶鬼。

而长安这位‘司命判官’却不同,这不同也并非活阎王的另一面,睁眼望去,所有人都是那天上的圣人;长安城这位‘司命判官’眼里所有人皆在人间,有恶也有坏,一念之仁生出善意的,他回馈的便是善果;有人一念生恶,他回以的则是更大的恶果。

一方在地狱,一方在人间,自是两者之间,截然不同。

“兄长是先动手的那个,长安这位‘司命判官’却是后动之人。”红袍大员嗤笑了一声,说道,“兄长……急了!”

那么多年,从未看到过如此全然吃透他做事风格精髓之人出现,眼下却突然出现了。就好似那世间独兄长一人拿捏在手的神兵利刃,突然间出现在了另外一个人的手里。

两人之间的神兵利刃如出一辙,从隐隐露出的‘庐山一角’来看,至少便连他都说不准谁更厉害。

“看着是差不多,可细一想,长安这位却是那‘先动之人’的克星。长安这位‘司命判官’的局就似织了一张密密麻麻的网摆在那里,在你察觉到的那一刻,人……早已处于网中,陷入那‘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因果循环之中了。”红袍大员说道,“兄长当然急了,因为连这位后动之人是谁他都不知道,更不知道自己此时是否已置于网中了。”

“一旦被套入局中,要想从内往外破开可不容易。”红袍大员说到这里,顿了一顿,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眼皇城的方向,“所以,笼中雀这个局破起来当真不容易。”

“因为她要从局里跳出来,这本身便非一件易事。”红袍大员喃喃道,“那‘运气不好’的温玄策之女以稚童之龄,遇上了宫里那些人,瞧着倒霉的很,可细一想,却又是‘运气极好’,她的好运气在于碰上的对手实在太弱了,使得这个笼中雀之局本身虽然难破,可她碰上的笼子本身并不是那等难以打破的笼子,又因着彼时自己‘稚童’的身份被人看轻、放松了警惕,由此在悄无声息间走出了破局之道,待我注意到她时,她已将钥匙拿在手里了。”

“啧,其实说到底能破局还是因为她比那些围困她之人厉害太多的缘故。”红袍大员说到这里,忽地笑了,“什么局撕扯到最后,说到底还是在于人本身的强弱厉害之分罢了。”

“只是被困其中之人要想出去必须打破牢笼,这需要的可不仅仅是要比外头围困之人更厉害,因为她是被蒙了眼的,所以看不到外头围困之人的具体状况,是以如何选定时机,选定那破局之点颇为关键。若是两相调换一番,她在外头,那些人在里头的话于她而言便容易多了,因为不再是蒙眼的了。”红袍大员笑了两声,瞥了眼那字迹潦草的字条,再次抿唇笑了出来,“我还当你当真什么都不怕呢,原来也是怕的啊!”

当然,虽然心里有股莫名的愉悦,红袍大员还是清楚自己要做什么的。

“我当然要查,毕竟这长安的‘司命判官’布局所露的‘庐山一角’就在长安,虽然这‘司命判官’本人未必在长安,可查一查,将人找出来,还是要紧之事。”红袍大员说道,“谁不惧自己在毫无察觉之时已落入这等网里了?”

“恶有恶报,善有善报。”红袍大员喃喃道,“若只是那衙门官司之事,我等这些人可是不惧的。”

毕竟,这是李家的天下,只要天子首肯,衙门官司又能奈他们如何?就如那个露娘手中明明是沾了人命的,那‘清官’长安府尹同林斐不还是没有吭声?

“做事光凭一腔热血可走不远,要知世故而不世故方才能走远。”红袍大员说道,“这世间不平事那么多,什么‘清官’都管不过来所有事情,再者,那位子上少一个‘清官’,多一个昏庸之辈甚至贪婪之辈的话,也不知多少人要遭殃呢!”

“坐在那个位子上才能做事,不坐在那个位子上……能做的终究会少很多。”红袍大员嗤笑了一声,说道,“所以,他们也只能看着,暂且记下这件事罢了。”

“原本这般……没什么事的话也不能奈我等如何,却没成想竟冒出个‘司命判官’来,”红袍大员说到这里,沉默了下来,半晌之后,才再次开口说道,“便让我来看看你究竟是人还是那地府出来的地狱判官。”

“若你是人,自还是要受人间法则的束缚的,自也逃不出我等的五指山;若不是……”红袍大员突地放声大笑了起来,他笑了许久,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之后,方才用手指楷去眼角的眼泪,冷冷的说道,“若不是,那就是这世间当真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我等这些人的是非功过,自一件不落,都在神明眼中。”

“那世人眼里的‘好’,是不是真的好,神明都知晓。”红袍大员说着看向自己身后的博古架,他这书房之中并无金银玉石的奢靡点缀之物,一眼瞧不出奢靡,只觉‘清雅’,颇有意境。却不知若是论‘价’,这颇有意境的‘清雅’里,不知多少物件都是价值连城的瑰宝,“想来在神明眼中,我也不是什么‘清官’,而只是个坐在这位子上,同样控制不住内心欲望的‘寻常人’罢了。”

光有一个‘清高’的门楣壳子,又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长出内外品行俱佳的良才秀木?他兄弟二人借着这门楣,一出身周围往来便皆是权贵之后,那等‘所用之物’好坏的感受可比寻常人强烈太多了。大到每日的穿着打扮,小到每一口饭食都有差别,这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们两方之间是‘不同’的。

“我看着……哪怕再头脑清醒,知晓不去攀比,知晓自己的路就在脚下,却也控制不住自己去想去看,心里的不平也不是说能压下就能压下的。”红袍大员说到这里,苦笑了一声,“我果然不是圣人,只是个普通人。会难受,会不平,所以……借着手中的权利做些事也不奇怪。再者,谁叫这人间天子不够圣明?竟还要我来教他做事?”

一开始便带着私心的倾囊相授会结出什么样的果,将天子揉捏成什么样的人,他自是再清楚不过了。

“其实……还不如不教他呢!”红袍大员嗤笑,“不教……他便还是那个一腔热血、有些天真却满怀抱负的少年天子,还会学着那手边随处可见的圣人着作中描摹的‘明君’那般去约束自己,去虚心学习‘明君’的治国同理政。可眼下,有了我传授这些‘不外传的秘技’,一番揠苗助长之后,那苗……果然枯死了!”

“都知道圣人有哪些人,可多数人骨子里的天性就是对那随处可见的,轻易能够得到的东西不稀罕的,那神秘的,夜半偷偷为师的才是真正不外传的秘技,是真正的宝贝。”红袍大员想起外头关于他田府门头难登的传言,忍不住笑了起来。

所以,那谁都能轻易跑到衙门前去敲鸣冤鼓的长安府衙同大理寺远没有他田府门头看起来那般高深莫测。

带着事上门,能走入田府,在那求办事之人眼里事已成了一半了。

他用几十年的时间反复观察着这世间的人性,早已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便在这时,他将目光转向了天子,陡然发现这大荣的主人——其实也不过只是个聪明些的寻常人罢了。

既是寻常人,那些玩弄人性的手段用到他的身上自也能奏效。

他,大胆的跨出了这一步,而后么……

天子上任一年,人……其实已经变了。那披着‘天子圣人皮’的聪明寻常人觉得自己成长了,真的‘知事’了,却不知有些时间的功夫其实是省不得的。

眼下自以为聪明的天子已被捏成了他手里的傀儡,他以为他‘聪明’了,却不知在自己眼里这个人已成‘朽木’了。

偏这‘朽木’还觉得自己‘英明至极’,可谓‘众人皆醉我独醒’了。

“若是当真有神明,那请天公让我看看这么个傀儡,你还能施出一双妙手让他重新‘活过来’,”红袍大员拿起案上的茶杯举杯对着头顶那轮日头遥遥一敬,“若是如此,我便相信这世间当真有神明。”

入口清甜微凉的菊花茶水混着花瓣在口中停留了片刻,那菊花茶水的香气让他想起了一首黄巢的诗:“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黄巢的心思还是太外露了,谋反都写在明面上了。却不知有些事还是藏的深一些,最好深的举世无人知晓来的更好。”红袍大员撇了撇嘴角,又道,“若是这世间当真有神明,见我如此胆大包天,我这结局……怕是不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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