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眨了眨眼，对于爸爸的回答，有些似懂非懂，“爸爸，不是喜欢妈妈吗？”
幼儿园里的小朋友都是这么说的，爸爸跟妈妈是相互喜欢才会在一起，然后才会生下小宝宝。
每次想到这一点，小家伙的心里都会好难过，因为他从来就没有见过自己的妈妈，而且爷爷奶奶也不喜欢提起妈妈。
他有些小心翼翼的问：“爸爸，你喜欢，那个坏，女人吗？”稚嫩的小奶音还有点口齿不清，虽然年纪小，但他却很有自己的想法。
“什么坏女人？”
“就是，那个，老是来我们家，天天不喜欢她，她是坏女人。”小家伙手舞足蹈地给爸爸比划，也不知道坏女人叫什么名字，好像听过但是他不记得怎么说了。
小家伙这么一说，凌衍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谁，他伸手揉揉他的小脑袋，“天天，爸爸平时是怎么教你的？不可以这么没礼貌，那是歆桐阿姨。再说了，平时歆桐阿姨来给你做饭，你不是也吃得很多吗？”
“我，我没有......”小家伙一下心虚了，嘟囔着小嘴：“她喜欢，天天的爸爸，天天就不喜欢。”
凌衍把小家伙抱进怀里，“那如果爸爸要带你见的人，不是歆桐阿姨，你会开心吗？”
“不是？是谁呀？”小家伙皱着小眉头，满肚子的好奇心，“爸爸喜欢的，也喜欢天天吗？”
“会的，她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天天这么可爱，她一定也会喜欢你的。”
虽然，这只是他心里的想法。
也许刚开始就让倾倾接受自己早就有了个这么大的儿子会让她有不小的压力，但纸始终是保不住火的，既然决定了要在一起，那他也不该再用谎言欺瞒她。
不管她会不会接受，明天，他都决定要带天天去机场找她，哪怕是见最后一面。
“那她会变成天天的妈妈吗？可是，她变成了妈妈，那天天原来的，妈妈怎么办？”小家伙当然还是想要原来的妈妈，因为那才是自己真正的妈妈。
凌衍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他目前也不是很确定苏倾的态度，如果真的告诉了她小家伙的存在，不知道她会是什么反应，还会不会愿意嫁给自己。
“好了，时候不早了，睡觉吧。”凌衍选择转移话题，把小家伙放回床上，小家伙也听话地乖乖躺好，任由爸爸给自己盖上小被子。
小孩子很好哄，只要别跟他一直纠结同一个问题，他很快也会忘记了。
凌衍把被子的缝隙都塞得严严实实，生怕小家伙晚上会踢被子着凉。
“爸爸还有工作要处理，你先睡，晚安。”他俯下身亲了一口小家伙的额头。
“好，爸爸安安。”小家伙肉乎乎的小手抱着凌衍的脖子，吧唧往他脸上亲了一口，才又重新缩进被窝里。
凌衍慈爱地摸摸他的小脑袋，起身走出去。
***
小家伙原本还睡得很熟，到了后半夜，又是屋外的电闪雷鸣，还做了很可怕的噩梦，小家伙一蹬被子，漆黑的房间里找不到爸爸，哇地一声就哭了。
听到隔壁房间的啼哭声，凌衍很快就过去了。
一打开灯，床上的小家伙早已哭成了泪人儿，凌衍赶紧走过去，发现被褥里也是湿的，还有一股淡淡的气味。
小家伙尿床了。
“爸爸，爸爸抱！”小家伙一看见爸爸，蹬着小短腿急急地就扑进凌衍怀里，越哭越大声。
“爸爸在这，怎么了？不是说好了可以自己独立睡觉的吗？”
“天天，做可怕的梦，有狮子，狮子要吃掉，呜呜呜，天天怕......”小家伙哽咽的小奶音跟爸爸控诉着，语无伦次的，小手紧紧抓着凌衍的衣服不肯撒手，生怕下一秒爸爸就会消失不见。
“没事了，做梦而已，不是真的，不怕不怕了。”他轻轻拍了拍小家伙的后背，低头看看怀里哭得眼泪鼻涕横飞的小家伙，心里既嫌弃又有些无可奈何，唉，谁让这是自己的亲儿子呢，认了！
“好了，不哭了，爸爸带你去洗个澡，换条裤子先。”以后晚上还是不要给他喝牛奶了，有时候小家伙睡迷糊了也不记得起夜上厕所，一觉睡到天亮，醒了才知道尿了裤子。
这个年纪尿裤子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慢慢让他改过来就好了。
凌衍抱着小家伙去浴室，放好了水，把他身上的衣服都脱了，冲了冲水，才抱着他去浴缸坐着。
等给自己跟小家伙一块洗好澡换好衣服，已经是早上7点多了。
忙活了一个多小时，脏衣服和床单被子也全扔进洗衣机了。
凌衍抱着小家伙来到自己房间，刚想把他放下，他又四肢缠了上来，紧紧抓着凌衍不肯下来。
“还要不要睡觉？”
“不睡觉，天天要，爸爸抱。”
行吧，反正天也亮了，不睡就不睡了。
“那你先下来，爸爸下去给你做早餐。”
“天天也去，天天给爸爸当帮手。”小家伙往凌衍的怀里蹭了蹭，爸爸去哪他就去哪，他不要跟爸爸分开。
“你这么小不点能帮我什么啊？”
凌衍无奈笑了笑，指腹轻捏了下他的小脸，他这会儿实在黏人得紧，凌衍只好给他找了件外套穿上，抱着小家伙就这么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