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部内。
南宫曦的问题就像一枚炸弹，直接让荆棘小队众人沸腾起来。
“南宫上将，您是说小墨是人？”
方建山一脸不可置信的问，其他人也被这条消息惊到了，虽然随着超凡晋升，身上或多或少会出现特殊变化，但也没见过全身变的。
小女孩默不作声的品尝着糕点。
大家无奈又把目光放到姜墨身上，面对公开处刑，成为焦点的狗子只能暗叹一声，然后点了点头。
“她说的没错，在成为狗之前我确实是人。”
。。。
星稀微张嘴巴，刘胜楠凝视姜墨。
大壮挠了挠头发，方建山深呼一口气。
指挥部内的氛围变得安静无比，大家都在消化着这异常炸裂的信息。
“所以，我以前换衣服都让你看到了！”
几分钟后，星稀突兀的发难，南宫曦饶有兴趣的看戏，刘胜楠也很在意。
周围视线逐渐变得诡异。
姜墨连忙摇头表示不背这锅，他瞪着真诚的眼睛，心境坦然的说道。
“我是那种人吗？哪次你换衣服的时候我不是刻意避开目光？”
“有吗？”
星稀挑了挑眉头，以己度人，她要是有这个能力，肯定不会放过大饱眼福的机会！
“小墨没有说谎。”
有些意外，这时刘胜楠主动开口为姜墨辩护。“大多时间里，小墨一直都很注意分寸。比如说上次，你还说他像男孩子一样羞涩呢。”
“呃……”
星稀回想起来点了点头。“确实。”
她想起每当换衣服的时候，姜墨总是有意避开目光，以至于有一次她开口调侃，说小墨还不如鼠小弟大胆……
“没错，没错，我这人一向很正直。”
姜墨快言快语，以极快的时间挑明误会后，转而看向南宫曦。“至于怎么变成狗的，我也不知道，要是你们有兴趣的话可以去调查一下。”
“该调查的我们都调查了。”
南宫曦一口吞掉糕点，腮帮子鼓囊囊的，连说话都有些含糊不清。
姜墨皱了皱眉，仔细打量小女孩，从刚才他就有个疑问。“纸人也可以吃东西？”
“当然，纸人也需要能量，只不过大多时候有更快捷的方法罢了。”
南宫曦回味着糕点的味道，拿出准备好的档案，讲述调查的结果。
“从进度来看，你的出现最早能追溯到某条街道，然后被人卖到餐馆，我们还在后厨的笼子里找到了你的毛发……”
随着南宫曦一一道出，大家的表情渐渐有了变化，如果调查没有出错，那小墨还真够倒霉的。
姜墨一声不吭，算是默认了这个说法。
“最后再一次讨伐d级裂口类的任务时，你的天赋被缉诡员杜小春发现，并被其领养。”
说到这，南宫曦的目光从档案上移开，脸上浮现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从结果来看，你那时还很弱小，只是没想到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你的实力就如此恐怖了。”
姜墨提了提精神，他也觉得逆天，但该谦虚的还是要谦虚。“这还要感谢老师的教导和组织的栽培。”
“不要提无关紧要的事。”
南宫曦似乎早有准备，她冷着小脸，毫不客气的拍了拍桌面。
“你说你以前是人，那家住哪里？姓甚名谁？”
“我们调查了城内所有的姜姓，但没有找到姜墨的名字，傅先生说你没有说谎，那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面对小女孩的步步紧逼。
姜墨默默观察着桌面，对方能短时间内调查那么多，说明手段了得，自己说谎也没有什么意义。
但要把穿越的身份说出来，又涉及到最深的秘密。
而且从刚才的谈话中他了解到，自己并不是魂穿过来，起码在来之前，蓝毛小狗是不存在的……
难道我是直接变成狗的？
这一荒诞的想法环绕在姜墨脑海中，让他间接过滤了南宫曦那越来越阴沉的脸蛋。
“姜墨——”小女孩尖叫。
“听着呢，听着呢。”
姜墨抖了抖耳朵，露出“我服了”的模样。
如今到了这个地步，他明白不说点什么肯定无法取得信任，于是佯装无奈道：
“我确实叫姜墨，至于你们为什么没有查出来，是因为我并非拓荒城人。”
什么？！
这次一桌人都坐不住了。
不是拓荒城人，那岂不是说姜墨来自其他城邦？
南宫曦双手按着桌面，紧紧盯着姜墨，反应过来又猛然坐下，握着口袋里的眼珠，她心中了然。
这是真话。
“你…你来自哪座城邦？”小女孩颤抖的问着。
“c市。”
姜墨盯着南宫曦的表情，似乎猜到对方有辨别真假的能力，于是接着补充。
“不要问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因为我也不知道。”
也是真话。
南宫曦微微蹙眉，这下就问到了死胡同。
还有c市，好像是百年天灾前某座城市的名字，可后来不是荒废了吗？
手指捻动着档案纸页，南宫曦从思索中醒悟过来，看了看姜墨，她欲言又止，似乎想询问更多。
不过姜墨却闭上眼睛，他说的够多了，对方一点表示都没有，还在这里问七问八，真是罪大恶极！
“我明白了。”
南宫曦稍稍收敛，面前这位可是堪比A级的强者，能如此配合已经够给面子了。
想想张妙和赵玉书……
好吧，她嘴角抽了抽，和其他A级相比，姜墨确实出奇的好说话。
“还有其他事吗？”
姜墨有些不耐烦道，如果军方还不给答案，那他就去迷雾里打怪升级，反正是不可能在这里浪费时间。
他之所以想当军团长，也是因为006的提议，依靠军队的力量，大规模抓捕畸变怪，以让自己短时间内‘飞升’。
这种自助餐模式，姜墨之前想都不敢想，但有006微观调控，还是可以试一试的。
“有。”
虽然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但南宫曦还是拿出了提前准备的文件。
“对于你想当第二军团军长的事，军政院那边有很大的意见。”
啧！
姜墨跳下板凳，转身向大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