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凌玄钰照例早上起来还是先在院子里舞剑，等鸡鸣声开始在周围响起，华锦萱才睁开眼睛。
实在是困，昨晚上回来就很晚，再加上还被凌玄钰拉着又泡了很长时间的澡，说是要祛除寒气。
这么折腾起来，真正熟睡的时候就已经是后半夜了。
还好昨晚上凌玄钰没有缠着华锦萱，也没有多说什么，只说后边时间多得很，可以慢慢商量，只抱着华锦萱便开始认真睡觉。
再睁眼，已经是新的一年。
华锦萱坐在床上，伸了个懒腰，随即云梅和月蓝便进来伺候。
“王妃，王爷在外面习武呢，您要不要出去看看？”
也是闲着没事，云梅一边为华锦萱盘发，一边跟华锦萱说话。
“外面冷。”
华锦萱一到冬天，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待在室内，能少出去便少出去。
没一会儿功夫，正好也是华锦萱梳洗完毕，凌玄钰便进屋来。
“收拾好了就来用膳了。”
两人就像是民间的寻常夫妻，完全也没有身为王爷和王妃的架子。
等桌上已经摆上热乎乎的海鲜粥，屋内其他侍奉的丫鬟和侍卫全都出去。
又是夫妻二人的独处时间。
之前华锦萱一直不怎么吃肉，在云梅和府里厨子变着花样的美食轰炸之下，早就已经改了这个习惯。
“昨晚宴会上，你怎么看？”
一口热粥入喉，顺着喉咙一直流到胃里，整个胃都仿佛也温暖起来。
不止胃暖暖的，心也是。
“昨晚上我观察过，应该是我那好二哥的手笔，九成可以确定，只等夜九这几天的消息。”
“嗯，那若真的是安南王，你打算怎么做？”
凌玄钰陷入沉思，若真的是凌玄盛要害自己，那后边自然是不会就此算完的。
反正跟凌玄盛也没有什么很深的兄弟情，对这个二哥倒还不如跟华锦萱的几个兄长真切。
真对凌玄盛反击，凌玄钰也不会有任何的手软。
“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短短的八个字，却是凌玄钰为人处事的态度。
华锦萱没觉得这句话有什么的，只跟凌玄钰说，后面有行动要与自己商量，不要让自己错过好戏。
大年初一，自然又要进宫去拜年谢恩。
“娘子，今日一身装扮，甚是好看。”
凌玄钰盯着华锦萱一身紫色锦衣，尤其是脖子上还围着白色绒毛的围脖，更是娇俏可爱。
趁华锦萱在用玫瑰花温水泡手的时候，凌玄钰默默去给自己也挑了一身衣服还换上。
等华锦萱收拾妥当，见到凌玄钰的时候，被眼前的俊美容颜惊艳到。
好像，华锦萱很久都没有如此仔细地看凌玄钰了。
这时候再看，却有一种不一样的俊。
凌玄钰也穿了一身紫衣，他倒是不冷，但为了和华锦萱穿情侣装，还是也给自己弄了个围脖。
两人上午便进宫去给太后和皇上拜年，正好碰见皇上在寿安宫。
后妃们一大早便来请安，算是拜年，此刻寿安宫就只有皇上。
“皇兄，新年好啊。”
既然都是自己人，那就没有必要整那些虚的。
凌玄钰双手抱拳，像小时候一样给皇上拜年，皇上难得，笑得很开心。
“五弟，五弟妹，不用多礼。”
皇上扶起凌玄钰，华锦萱就自己福了福身，站起来。
“萱丫头，怎么一晚上不见，又更明艳动人了？”
太后说的倒是真的，谁叫昨晚上华锦萱特意内服外敷都用上了，给自己的脸上整了好久。
那些好东西可是鬼医特意为自己的肤质调制出来，尤其管用。
不过，被人实话实说地夸赞，华锦萱还怪不好意思的。
“母后，等以后有时间，我也让人帮您配置一份合适自己的，保证让您身体越来越好，就像年轻时候一样。”
跟华锦萱说话的时候，太后才感觉自己又年轻了一些。
看来，还是要多与年轻人接触。
太后与华锦萱说话的时候，皇上早已与凌玄钰到一边，一起商量着五毒蛊的事情。
“五弟，你觉得昨晚上二弟看到佛心草的时候，有异常吗？”
怎么皇上就看不出来呢？
昨晚上，皇上也注意到凌玄盛的表情，可看来看去都没有一丝的变化。
若真的不是凌玄盛倒还说得过去，真的是凌玄盛做的，还能伪装得这么好，就只能说这个人的城府实在是深。
“昨晚臣弟看过，二皇兄看到佛心草的时候，瞳孔瞪得比之前稍大些，呼吸也更加局促，应该很紧张。”
这表情，与不知道佛心草能解五毒蛊的许王等人，完全不一样啊。
皇上的眉毛也微微皱起，似乎在思索什么事情。
“皇兄，二皇兄是不是要害臣弟之人，等过一两天便能知晓，这段时间，恐怕还得麻烦您把他留在京城。”
人跑了就不好了，在京城，就等于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好，朕答应你。”
“对了，皇兄，臣弟早上也听说您特意挑了新年第一天，下旨册封梅妃为荣贵妃？”
怎么册封就册封，还改了封号？
凌玄钰不是质疑这个，而是也在询问皇兄的意思，是不是有意后面立后。
“皇弟，朕也不瞒着你，皇后走后，后宫不可一日无主，朕这段时间看崔贵妃，还是有点浮躁，再者崔家若有一皇后，后面再有一太子，太子登基，崔家就是下一个李家。
梅妃这段时间表现一直还不错，也能体会朕心，尤其还不骄不躁，能静下心来，什么都不图，昨晚要捐出攒了大半辈子的份例银子，有国母风范。
朕封她为荣贵妃，就是要给她这份尊荣，也有意盖过没有封号的崔贵妃，等皇后丧期一过，便能够立后。”
皇上想得很多，也想过梅妃和凌沐瑾的以后。
说实话，这三个大儿子，皇上的心早已偏向老三凌沐瑾。
“皇兄真的想好了？或许扶着沐瑾上位，也还有很多阻碍。”
皇上又何尝不知？
凌沐瑾背后没有母族，也没有什么助力，唯一有的就是近几年通过他的手上来的几个五六品的官。
前路更有凌许川这个阻碍，还有凌雨泽，也有这个心思。
若真为了让凌沐瑾坐稳太子之位，以后顺利登基，或许真的要踩着自己兄长往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