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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境之下最好的破局方法,就是先把旁观者拉进牌桌,再看看该如何是好。

僵局之下,林芸和邵梓讨论了一番,才产生了一个目前来讲唯一的可行道路。

想方设法拉拢袁振是重要的一步。

毕竟犯罪现场是人家的地盘,对方有钱有势有律师,还手握着一张已经被验证无误锅的精神病王牌,干什么都能在已经把袁耀带过来了的前提下把锅扣到这位哥们头上,然后再用好用的律师精彩的辩护帮助这位“万能钥匙”先生不必承受牢狱之灾。

或许莫云晚缺乏依据的戏谑不是毫无道理。有些事乍一看关乎正义、关乎平等人权道理洋洋洒洒一大片,实际上拆开来翻过去一瞧,提线木偶腹腔中满当当的全是算计。

如果有人站在邵梓的身后,就会看到他的脖颈上已经渗出了冷汗。表明的从容完全不影响邵梓心绪复杂——之前那一通发言确实是他和林芸商量的结果,但最兵行险着的一步却是林芸专门提出的,也就是那句其实非常不符合邵梓个人的风格的话。

【你觉得你之后还有多少年好活?】

邵梓倒也不是说不出口,毕竟都已经说出来了,只是要单以他平常的个性,很难像林芸这样果断坚决的确认应当说出这样最冒犯人的一句话来逼人表态——林芸要他说的原句甚至相对而言更狠,是“倒也不必拿赡养老人当借口,谁比谁命长还不一定呢”。

虽然袁振没立刻炸了证明这至少不是错误选择,但邵梓还是有些汗颜。原因无他,如果只有他自己,很难把人逼到这种地步。林芸却非常清楚,而且没有丝毫犹豫的选择了切入点,也不知道该说是林芸更老道,还是邵梓自己容易心软共情的缺陷太过显着。

这一点可以说是他比较清楚,但从来没法改正的问题所在。之所以清楚,还是因为心如铁石的典范可以说就是带他入行的宋荆。形容可怜的人可能是受害者却也可能是伪装起来的罪犯,心软和过度共情有时意味着放过机会。这种执拗作为前副手的林芸十成学了得有七八成,但跟着宋荆学习最久的邵梓却只能干涩、拙劣的企图模仿。

林芸也不是盲目的扮黑脸,因为察言观色很大程度能控制到对方能够接受的程度。

在袁振看不见的角度,邵梓摩挲了一下指腹,强行把自己的思路从自怨自艾转化到正事上。

林芸现在的水准值得相信,但是这剂量到底还够不够……还得看情况。

“邵警官……”

袁振终于开了口,两边的手掌交叠在一起,微微弓腰,撑在茶几上。

“所以你的‘建议’是,我如果想继续碍他们的事不做个孬种,就应该站队站的彻底,管他三七二十一,把这跟搅屎棍做到底?”

这位袁大少爷说话的风格也算雅俗共赏,话粗理不糙。

邵梓顿了顿,没有立刻就这么回答。或许是某种情境在线的既视感实在过于强烈,在短暂的沉默之后,他走近,坐在袁振的对侧,让一句艰涩的话从自己嘴里脱口而出。

“其实我们胆子都不大……但有一句别人的话至少我认为现在的情况下适用。‘随时想着自己大概做不了什么的人,永远都是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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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云晚正在玩球。

她盘腿坐在这房子里唯一性命堪忧的人卧室门口地面上,听着生命维持设备滴滴的声响,还不知道从这座豪华别墅的哪里偷出了一个橡胶材质的白色圆球——大概和网球差不多大小,正正好能被握在手心——总之撞击到地面时会自动弹起,用力不轻不重时刚好能撞到对面的墙壁,然后让小球弹回到手上。

走廊尽头天花板上的摄像头闪烁着仿佛在谴责着什么的红光,但这丝毫不影响莫云晚在这里大摇大摆拿别人的东西自娱自乐。弹球声甚至跟监护仪的滴滴声有种怪异的同步感,仿佛姓莫的正是这倒霉玩意儿独一无二的指挥家。

千里迢迢赶回来,这几个小时都快和袁家外头那个栅栏门培养出感情了的俞英健一到就看见了这个场面,好奇问道:“这玩具哪来的?”

“握力康复球,病人用的。袁总倒头就睡用不着,废物利用给唯一有用的医生消遣也是应该的……但这玩意你竟然没见过?”莫云晚抬头扬起了眉毛,“哦对,俞支队长这样人生顺风顺水、天天大吉大利的人,确实应该连医院都没进过几次吧?”

无论如何,袁钟这里都需要人看着。所以之前他们的电话交流就在隔壁,根据邵梓的勒令,现在最符合“照看”要求的莫云晚还被委派到了这个地方。

莫云晚显然百无聊赖,对自己竟然要听从别人的指示不太满意。

眼见着这货好不容易说了半句近似的人话又开始‘旧疾复发’,没条件找条件也要嘲讽,俞英健倒也不是随意受气的,正扬了扬眉毛准备想法怼回去,就见到刘澈从不远处走过来。

“如何?”

俞英健哂笑,“能咋地?咱又不是断了联系,去了又回来就这样呗。我让小周把监控视频的拷贝传回局里了,自己也没事干就来帮忙。我昨天也在加班呢,两天总共快有四十个小时没睡还想法子在这熬着,够讲义气了吧……话说邵梓那边现在什么情况?”

嘴上说自己有多么忠尽职守,俞英健及其健康的脸色却完全没有任何“困顿疲惫”的意思,足以见得这家伙要么是瞎扯的努力、要么也是个铁打的人。不过哪怕人格上让人怀疑是前者,事实却更倾向于后者——俞英健这个摸鱼怪能熬到这个位置也真不是纯靠“时运”,关键时刻全能顶得上用也是重要的原因。

“邵副队还在谈判,和袁振,单独的。”刘澈简略一提,“俞支队你要来听听吗?”

虽然现在只有邵梓一个人在室内,但这只是为了让袁家人更加放松戒备心和剩下几个人能安然做其他事作出的选择,实际上刘澈现在还用通讯设备连接收听着里面的交谈内容。不过刘澈不是喜欢提意见的类型,他一直保持着相当谦逊的态度,觉得邵梓比他经验丰富一些。

“要要要,当然要!”俞英健乐不可支,从刘澈那儿扒拉过来了耳机,“我最喜欢听邵梓拼尽全力为难人了,你们要是和他搭档一阵就会发现这场面简直绝了,跟看猫学习后空翻一样上头。我都觉得被他说服的人多半是被他坚毅又真诚的精神感动了。”

刘澈咳了一声,理智的做出评价:“俞支队,我觉得其实邵哥那边的进展可能没有这么顺利,气氛还是有些僵持的。”

俞英健没顾得上理他,听了几句就大失所望,“这味儿不正啊,怎么听着像‘林氏’风格。林队亲力亲为到都上山玩火了,咋还这么勤劳勇敢又和邵梓也搭上线了?”

“说的没错……”刘澈有点想把耳机抢回来了,但到底还是没动手。

“现在确实有一个问题。”俞英健的正经人模式切换的令人猝不及防,嘴角说压就压了下来,尤其是在弄明白现在情况以后,“邵梓这边我不担心。他这种‘温柔体贴知心哥哥’的特性对付袁振这种人本来就没问题,最多需要点‘感化’的时间,再加上林队激将法的千层套路简直所向披靡。但是我不认为另外那两位不会想到有这种事。”

刘澈一愣,“您是说许芳婷和李详英会意识到袁振可能背叛?”

这家伙平时淡泊名利,实际上一些用词给人的干净简直是天然的势利眼,总会忽然进入溜须拍马状态,敬语选择性使用一套一套的,这种被动是自己都意识不到的本能。对这一套本就比较头疼的俞英健就当没听见,只是思考的时候手就有点痒,忽然想起自己之前掏出现在还在兜里的那包烟——本来是一条里抽出来的完整一包,已经有两根在去李详英家的时候给了小周让他套近乎。

于是刘澈睁眼看着俞英健捏出了一根烟,先是用指甲随手把烟嘴捏成了一个爱心的形状,然后在外壳被弄破的边缘就这么捻在手上摩挲,很快掰成了曲线又反转回来,玩来玩去绕着手指成了一个戒指般的形状。

“……”

刘澈心底里好不容易升起的敬畏立刻被这种相当幼稚的小动作给磨灭空了。

一旁的莫云晚半眯着眼瞧了过来,手上动作忽然一定,五指刷一下捏住了那颗球。

走廊上顿时安静了许多。

剩下俩人,刘澈和俞英健的视线很快同时转移到了她身上。

莫云晚察觉到了这种异样的关注,于是奇道,“有事?”

刘澈眨了眨眼,“也没什么……只是一般来讲,有人做这种动作难道不是意味着灵光一现,心里头有了好主意了吗?当然我也不太清楚,自从进了市局,我已经有好几年没看过侦探片了。”

“谁规定的?”莫云晚嗤笑一声,变卦似的把陪伴了自己许久的握力球仍在一边,“我爱玩就玩,不玩就不玩。虽然我不是搞侦查的只负责处理尸体,但我知道姓李的和姓许的无论要干什么,都不可能完全没有留下痕迹。”

“老莫同志是应该去找一个健康的个人爱好。”俞英健摸摸下巴看向那颗无辜可怜的橡胶球,但手上还在挑战那根烟被蹂躏下没有破裂的极限,“不然总是把别人的个人物品当玩具,根据我的个人经验哈,实在是容易出问题。”

刘澈嘴角抽搐,心说您也知道,明明您自己也得找个更正常的爱好才好。

莫云晚倒是倍感不屑,“反正我能做的都做了,你们不行那是你们的事。如果真不行,还是赶紧收队回去吧——”

“也不能这么草率就放弃……”刘澈还在挣扎。

“你说说看,现在还能咋地?”俞英健一摊手,“现在许芳婷和李详英都各回各家各找各……派出所里的儿子和派出所里的空气了,我看她们明明应该是去同一个地方,走的时候居然还整好了不要坐同一辆车,真是怪谨慎的。”

明明是应该好好讨论案情的时候,这里两位警衔极高的大佬一个把烟当解压道具玩儿,一个偷了病人的复健道具搁那拍皮球当玩具,似乎都没有维持自己光明正义形象的意思。常说昱州市局只有三支队出奇葩,显然真实情况是完全不止,这儿的风水应该就出不了正常人。

但是,似乎是因为客观原因调查没头没尾无法继续下去,话题终究是断在了这里。

不过只过了大概三分钟,俞英健拎起了他自己的手机,眼前忽然一亮。

“我就说怎么这么长一段时间完全没声呢。邵梓发消息给我,说是给他写了个条子,把他藏遗嘱的地方给交代了,还说自己能提供证据,因为太紧张在给邵梓写小作文呢。”俞英健的话语里竟然还带着几份欣喜的意思,“遗嘱居然没扔,而且这哥们挺牛,觉得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竟然在他小时候……”

忽然。

“滋……呜。”

整座别墅忽然陷入了一片黑暗。

停电了。

周遭只有自带备用电池的生命维持设备仍旧发出着滴滴的声响。

理论上,尤其是在有前车之鉴的情况下,他们应该立刻开始关心袁钟的情况,为此做一些非常显眼的举动,比如冲进房间围着袁钟,避免他被某个不长眼的杀人犯当场给刀了。

可是没人这么做。

所有人都在这片寂静中纹丝不动,就好像被黑暗掐住了咽喉。但这是一个唯物主义占据的世界,事实显然并非如此。刘澈的表情倒是在无人能够看见的情形下变得复杂了些。他夜视能力不错,很快凭借走廊窗户外的月光回到了能看到周边景物的地步,随后和同样恢复了视力的俞英健交换了一个眼神。

“可以了吧?”莫云晚忽然道。

她仍旧坐在地上。

听到这话,俞英健连忙用手电筒照着自己的脸,作出口型给莫云晚和刘澈两个人看见的内容是三个字,“再等等”。

于是他们又等了一等。

不过多时,陆遥的电话打了进来。

“就在刚才,二十八分零九秒。”陆遥的声音清晰的从通话对面传了过来,“我设的虚拟讯号最终传到了许芳婷的手机上,你们这边的监听器被掐断了,现在无论我说什么她都可以听到。啧啧啧,这大姐可真是有够谨慎的。”

俞英健也分外感慨,“陆遥这崽子,真他娘的是个好用的人才……”

也在同一时间,同样黑暗下来的客厅里,惊异万分的袁振抬头看向四周,却被邵梓一把按住了手背。

邵梓说,“袁先生,我需要您现在告诉我,你童年时最常在国内待的住所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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