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炼造者·工朝赵智眨了一下眼睛后，赵智眼睛也微微睁大，有些奇异地看向工，喃喃道，“还可以这样？”
赵政笑了一下，“本来也就是个小的尝试，没想到成功了……”
赵政说完，打量了一下所处的空间，随即缓缓道，“这里和弗农湾监狱确实有些类似，难道……工，你也曾经和赵智一样，是智脑吗？”
【是的，赵政。】
大眼睛工回答道。
工再没有称呼为赵政为冰冷的037号巡回者，盖因赵政这次勾勒出的对象就是那个已经诞生了自我意识的工。
在赵政第一次询问自己的意见时，炼造者·工就知道赵政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人。
开口询问这件事并不难，但就是没人去做。
工目光在赵政和赵智身上游移了一下，想到赵政为037号弗农湾引导者取名赵智，工心中暗道，也许只有这样接受了智脑灵魂存在的人，才可以真正做出不一样的事情。
“你……是哪一处的智脑？”
赵政一边说着，一边在心中浮现几个答案——指挥所？科研部？还是联合工厂机要处？
结合工炼造的属性，后者的可能性要大一些。
【我不能告诉你，赵政。】
让赵政略微有些失望的是，工摇摇头，拒绝了他。
“我明白了。”
赵政也不再纠结，现在能验证自己的部分猜想就已经很好了——【梦核巡回】中类似Npc一类的存在，很有可能都是诞生了灵性的智脑、机械体一类的存在！
这个发现不可谓不惊人。
多少年来，人们一直在因为人工智能诞生智慧和人性的事情感到焦头烂额，一方面，疯狂而坚韧的科学家们将自己一生的时间、精力都投入到赋予他们的创造以灵性的实验中！
这种成为“上帝”的感觉太过美妙，也不怪这些科学家为什么如此疯狂。
另一方面，更多人陷入了虚无的恐慌中，明明，此前的科技并未证实人工智能灵性的产生，但是有很多人已经担忧于人工智能产生灵性带来的法律和道德问题。
这两派纷争不休，却不曾知道，已经有一个世界中，早就出现了这样的存在！
赵政的脑海中不由得浮现最初见到的无面机械人【铃】，铃也诞生了自我意识吗？
脑袋中思绪纷呈，但这也只有自己回到了【梦核巡回】后才能进行验证，眼前的事还是赶紧看看自己即将要解锁的法力属性吧！
“工，期待听到你的故事，但如果你不想说，那是你的意愿。”
“这次是来开辟法力属性的，麻烦了。”
赵政笑了一下。
大眼珠工上下点了点头，虽然工现在的形象——泡在液体罐子中的眼珠——有点像科学惊悚怪诞小说中的形象，但配合工那严肃的语气和认真的动作，倒是显得憨态可掬。
【好的，赵政。】
【你有两个基本点数可以用来炼造，是否全部用以加成法力值？】
“是的。”
赵政点头。
【好的，增强属性值时产生的疼痛可以用20巡回币抵消；请选择是否用巡护币抵消？】
赵政这次回答的没那么爽快——回想起被半透明触手扎进眼球的感觉，赵政仍然心有余悸……那种视觉上的恐慌和心理上的压迫感，没那么容易忍耐。
【赵政？】
见赵政没有回答，工再次询问了一声。
“不……不使用。”
赵政几乎是闭着眼睛开口道。
——用钱要用在刀刃上。
【好的。】
工大眼睛又眨了一下。
虽然工只是个大眼珠子，但是赵政还是感觉到工刚才似乎是轻笑了一下？
【友情提示：开发新属性的痛感是加成普通属性的十倍。】
赵政知道工为什么笑了。
这次，赵政真的开始犹豫了，在想到那让人头皮发麻的痛感还要增加十倍的时候，赵政张了张嘴唇，最终开口道：
“额，工，我还是用轮回币兑换……”
【炼造开始。】
赵政：“……”
在赵政发灰的脸色中，他看到工的眼珠子外，十余条半透明的触手伸了出来！
第一次增强智力属性点的时候，还只有一根触手！
如果这不是在炼造神殿内的空间中的话，赵政已经转身就跑了；但可惜的是，炼造一旦开始，为了确保炼造过程中不出意外，灵魂体都会被牢牢固定住！
于是，即使赵政此时心头的恐慌想让他转头就跑，他也做不到，只能像第一次接受炼造那样，瞳孔剧烈缩张，眼睁睁地看着那些触手来到自己的身上。
最顶端的两根触手依然扎进了赵政的眼睛中；
再接下来是双手、双腿、小腹位置。
在几秒钟的时间内，赵政已经被“扎”穿！
赵政的灵魂体剧烈颤抖，难以描述的痛感像蚂蚁一样钻入了赵政的五脏六腑、奇筋八脉！
赵政的瞳孔急剧收缩后，眼白几乎占了绝大部分，只留下针尖点大的瞳孔。
他甚至连一点声音都发不出。
见状，一旁的赵智神情有些慌乱，但在工的眼神宽慰下，赵智也只能担忧地等在一旁，等待赵政结束炼造。
“工，炼造不会有什么风险吧？”
【炼造出现意外的可能性是0.000001%，且与炼造者本身实力有关，以赵政目前的实力来看，不可能出现意外。】
工给出了最精确的回答。
听完工的回答，赵智微微松了一口气。
等待了片刻，赵智开口问道，“父亲解锁法力值的话，在这个世界能够使用的【术法】等级应该不高于二级吧？”
【是的。】
——【术法】，这是法力值解锁后能获得的最宝贵的东西。
人类本身拥有法力属性，可以修得【术法】，因此才会有记载的先民腾云驾雾、移山倒海的传说；然而时过境迁，因为种种原因，环境和基因的变化，让人类的法力属性逐渐被封存，而赵政现在在做的，就是重新解锁身体内的这一属性！
让失去的东西回来，当然要付出相当大的代价和痛苦。
且，法力值会收到世界阈值的影响。
就像，在灵气污浊几乎匮乏的已抛弃的母星地球，能习得的【术法】的品级十分有限，简单来说，没有足够的能量去使用更强大的术法。
而赵政所处的八十年代的日本东京，这个时代的灵气也相对匮乏，能够使用的术法不会超过二级。
但也并不妨碍，毕竟赵政现在的法力值只是起步阶段，更难的术法也无法驾驭。
使用【术法】的门槛也与智力属性有关，这就是为什么工提议赵政先提升智力属性，进阶二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