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老满眼欣赏的看着对面年轻的女孩，今天她已经震惊自己好几回了。
该说不说，这丫头不愧是风定邦那臭小子的亲生闺女。
小小年纪，就能有这样的见识和远见……
假以时日，她一定会成长的比她老子更加的出色吧……
牛老：“你知道吗，你父亲曾和我说过同样的话。”
风凌语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睁大了眼睛：“您不会是想说，您会突然病退是被我父亲劝的吧？！”
牛老顶着她不可思议的目光含笑点头。
他手一摊，似是因为风凌语过于震惊的反应感到好笑，脸上的皱纹显得更深刻了，“我和你说过了，我当初就是个放牛娃，没什么见识，如果不是有‘高人’在背后指点，我怎么可能把局势判断的那么准，每次都能躲过那些明争暗斗？”
“要不是你父亲，我今天就不可能好好的坐在这里，和你讲这些旧事。”
“当年，你父亲早早的就意识到了风气不对，我虽然是个大老粗，但也知道该听有本事的人的话。你父亲，自然就是那个有本事的人。我听了他的话，早早的就从部队退出来，这才有我现在的安然日子过。当年我退伍的时候，你才这么大点……”
说着，他伸出手在桌子上拍了一下，揶揄的说：“好像还没这张桌子高，时间过得真快啊，你都长这么大了……”
“不是，您以前还见过我？！我怎么不记得？”
接二连三的震惊让风凌语已经有些麻木了，不过她的记忆里，确实没有牛老这个人。
“那会儿你比奶娃子也没大多少，要是记得我才是怪事。”牛老没好气的斜了她一眼，“不过你们一家没在部队大院住多久，就搬出去了，唔，好像你父亲还给你定了一个娃娃亲？我没记错的话，是……沈家的小子吧？”
风凌语嘴角抽了抽，合着她定了亲的事人尽皆知？幸好她和沈怀瑜长大后互相看对眼了，不然……
在心里默默地吐槽了一番自己不靠谱的老父亲后，她无语的看着牛老说：“您的记性还真是好，这些陈年旧事还记得这么清楚呢……”
“你父亲的眼光还不错，你和沈家那小子可得好好相处，别辜负你父亲的一片好心。”
眼见话题越来越往诡异的方向跑偏，同时还怕牛老等会再语出惊人，风凌语难得的服了软，用乞求的语气说：“停停停，时间有限，要不我们还是先说正事吧。”
牛老意味深长的看过来，那眼神中夹杂着戏谑和好笑，直到看的风凌语都快不自在了，才大发慈悲的顺着她的话问：“刚才我们说到哪了？”
风凌语的声音闷闷的，“您刚才说到是我父亲让您退的伍……”
好不容易看她吃瘪，牛老的心情大好，于是继续开始接着前面的讲，“后面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我听了你父亲的话，申请了病退，整个过程很顺利，毕竟能腾出个首长的位置来，其他人都巴不得我走。我老家也没什么亲戚在，所以后面我就来了沪市，在这里一待就快十七年了。”
结合之前他所说的内容，风凌语脑海中灵光一闪，“那也是我父亲建议您来的沪市？”
“没错。”牛老赞赏的看了她一眼，“是你父亲提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