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飘来风尘仆仆的气息,扈轻笑眯眯看过去:“你还知道回来。”
水心笑:“本来应该更快,路上遇到一些事。这人是谁?”
扈轻:“不知道。你先去歇着?”
水心:“一起看看。”
刺客很厉害,伤了很多人,最终仍是被拿下。
扈轻说:“那把剑很不错。”
水心:“你都觉得不错必然很不错。”
刺客一身夜行衣,蒙头蒙面,被人扯下来。
“严樱!”
“严樱?”
同时的惊呼,出自蝶二和曾经的一位魔帝之口。
而听到这两道声音,刺客猛的扭头:“帝君?”
曾经的帝君大踏步上前:“原来是你,你怎么——你当年无故失踪,我还以为你——”死了。
从来没有怀疑过其忠心,这人不会背叛自己,果然啊,她来刺杀扈轻,肯定是为自己报仇啊!
唏嘘感慨,感怀又沧桑。
严樱更震惊:“帝君,我以为您——我查出,帝羽就是扈轻,我——”
扈轻连连摇头,人家一眼都没看蝶二,更没看跟在蝶二后头的蛾大。
而蛾大的表情——自从他醒来后,就一副跟不上现实的茫然状态,此时他看着严樱脸上全是陌生。
扈轻说:“既然故人重逢,你们自行去叙旧吧。其中误会,说开就好。”
示意放人。
扈轻的人立即放人,毕竟他们看得清楚,这刺客根本伤不到扈轻分毫。
严樱懵了,看看扈轻看看旧主,看看旧主再看看旧主,这是怎么回事?
“对不住。这是我的属下,她什么都不知道。帝君不要怪罪。”
扈轻好脾气的笑笑:“没关系,她也没做什么。都是一家人,你和她自行安排。我这里事情也多,你有需要,直接问玉留崖就行。”
“帝君大义。”
忙拉住刺客走开,一场晚到的刺杀最好是定性为乌龙,这样对谁都好。
蝶二等人不由自主注目严樱走掉,真无情啊,一眼都没看他们。
蛾大好奇:“你们都看那女刺客做什么?你们认识?”
唰,大家回过头来看他。多巧啊,前脚抹除记忆后脚就遇到正主。我们认识?你是不知道你为她做得有多狗,手机都生啃的那种狗。
扈轻也是心情复杂,这是什么缘分哦,疯了那么多年就这几天才忘掉,嘎,遇着了。咋,她把记忆还回去?
眼神询问蝶二。
蝶二微微摇头,以后再说吧。
蛾大狐疑:“你们是不是瞒着我什么?我怎么觉得那个男的眼熟?”
以前蛾大纠缠严樱多,魔帝不过是见过几次,大约在清除记忆的时候因为与严樱有关也消磨了不少,只落下淡淡的印象。
蝶二:“就是你受重伤的时候,我们跟那人打过交道,不重要。”
蛾大没多想,他重伤初愈,回忆往事很费力,稍微多想一点儿就头疼。
扈轻带水心去休息,兴奋得频频看他:“跟珠珠联系没?他也要回来了。你怎么才回来,我很担心你。以前哪里这么久的?你是不是又逞强被人追杀了?你年纪大了总该为珠珠着想。他都那么大了还那么气人,不都是因为你缺失了他的童年——”
吧啦吧啦。
水心疲惫的揉揉额头,扈轻看见,一愣:“你受伤了?”
水心说:“打架的时候伤到神魂了。”
“哎呦。”扈轻跳起来,“能伤到你的神魂,对方定然难缠。快走快走,正好我有极品丹药,我来给你疗伤,这几日也没别的事情。”
“你…”扈轻有些忧心,“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处?那个人让你做为难的事情了?”
她说的是与水心上辈子有关联的人,上次水心说过去找他,了结旧事。
水心笑笑,笑容轻松:“已经解决了,以后他不会再找我。”
扈轻点点头,这是把恩怨解决还是把人解决的意思?
“对了,你那个臭屁分身呢?”
扈轻到了门前,推开门,让到一侧,让水心进去。
水心:“他不想来。”
扈轻冷哼:“求之不得。”
水心无奈:“他也是我的一部分。”
扈轻不耐烦:“不要提扫兴的人,你先清理一下,我给你疗伤。”
有厅有室,布置清雅,一面白墙上挂着一幅禅字。
水心给自己打了几遍清洁术,在禅字前的蒲团上坐下。
扈轻拿了一竹筒灵液让水心喝,自己翻出一堆丹来挑挑拣拣,水心慢慢喝完她也挑完,给他三颗丹,一颗朱红,一颗碧绿,一颗雪白。
“先吃三颗吧,多了我怕你吸收不过来。”
水心笑着接过,深深一嗅,丹香冲脑:“好丹。”
扈轻:“那当然。我自己都舍不得吃。”
水心笑道:“知道,以后还你更好的好吧。”
扈轻笑笑:“你服药吧。你功法没换吧?”
水心:“还是以前一样的。”
扈轻便坐在他身后,一手运转灵力贴在水心背后某点,按着他体内功法路径慢慢移动。所经之处,暖意滋生,冰凉的经脉出现融化的迹象,水心舒服的吐了口气,抬头将三枚丹丸一一服下。
一股股热流从咽喉分成许多股,流向四肢百骸,他舒服得闭了闭眼。
噗嗤——
冰冷刺破心脏,他猛的睁开眼睛。
“扈轻!”
冰霜冻结身体,身后人语调轻松:“吓到你了?这叫做冰火两重天。”
刺破心脏的利刃散发的寒意蛇一样钻入身体,与药力打了起来,一时间经脉扭动灵力逆行。
扈轻语调轻松:“不是你我还不会用这招呢。”
水心一时迟疑。
下一秒却是后腰两侧被金色利刃刺穿。
扈轻噗嗤噗嗤笑:“反正你是和尚嘛,用不着这里。”
此时水心终于意识到什么:“你是怎么发现的?”
扈轻站起来,双手抓在背后,两肩一晃,数十枚晶莹可爱的棋子射向不同方位,牢牢封锁这处房间。以帝印成阵,便是天道来了也破不开,除非天道来很多。
她走到水心身前,倨傲抬头,冰冷的视线冷漠垂下:“敢伪装水心,你怕是不知道我和水心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水心表情诡异,不屑、讥嘲、看不起,“他没和你睡过,这一点我保证。”
扈轻嗤笑,脚尖踢上去:“你这种人只能想到这些,把你分出来是水心最正确的决定。你啊,脏了他。”
水心脸上露出愤怒:“你才是拖累他!要不是你,他不会比尘风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