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清蕊娇声细语的言说到了这里之时,俏脸之上顿时神色唏嘘地轻叹了一口气。
“唉!”
“大果果,有些时候,人生就像是在照镜子。
如今的兰雅妹妹,与当年的妹儿我是何其的相像啊!
所以,妹儿我觉得韵姐姐她刚才的分析真的是挺有道理的。
大果果,兰雅妹妹她真的有可能对你这位姐夫芳心暗许了呢!”
柳明志听完了齐韵,任清蕊她们姐妹两人先后所说的话语以后,瞬间不由自主地睁大了双眼。
旋即,他神色有些有怪地抬起右手轻轻地抓了几下自己的后脑勺。
“韵儿,蕊儿,那什么,那什么,这不能吧?”
齐韵看到了自家夫君脸上的神色变化,立即嫣然浅笑着地轻挑了一下精致的娥眉。
“夫君,怎么就不能了呀?
常言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人生在世,一切皆有可能。
咱们不说别人,就拿夫君你自己来为例。
夫君,遥想当年,放眼整个天下之间有谁能够想的到,有朝一日夫君你竟然会坐到那把椅子上面。
父皇,大哥,晔儿他们想不到,妾身姐妹们想不到,满朝文武百官想不到,包括天下间的千千万万的黎民百姓同样想不到。
莫要说是其他的人了,妾身我估计,怕是就连夫君你自己都没有想到有朝一日竟然会是这样的结果。
可是呢!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事情,最终却偏偏就这样发生了。
夫君呀,所有人从来都没有想到的一件事情,它最终都发生了。
如此一来,兰雅妹妹她对你芳心暗许的事情怎么就不可能发生了呢!
所以说,你觉得不可能的事情,也仅仅只是不太可能而已罢了。
不太可能永远就只是不太可能,并不意味着它就一定不会发生。
就好比现在,夫君你怎么就敢保证,兰雅妹妹她就一定没有对你芳心暗许呢?
夫君,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妾身我还是刚才的那句话。
人生在世,一切皆有可能。”
等到齐韵语气娇柔婉转的话语声一落,任清蕊立即檀口微启地娇声附和了起来。
“是极,是极,韵姐姐言之有理,妹儿附议。
大果果,在这个世界之上,有很多的事情是不能用常理而论之的。
就好比妹儿我与韵姐姐,还有众位好姐姐们,以及月儿我们一群人闲来无事之时看的那些话本。
那些话本之上的内容,有很多的地方一点逻辑都没有,且完全就不符合常理。
然而,现实之中发生的很多事情却比那些话本上面书写的内容还要没有逻辑,还要不符合常理。
妹儿我说的这些不合逻辑,且不合常理的事情,那可都是妹儿我当年走南闯北的时候亲眼目睹的事情。
大果果,好果果,在这个世界之上连比那些话本之上还要不合逻辑,且不合常理的事情都能够发生,那还有啥子事情是不能发生的撒。
正是因为这一点,所以在妹儿我看来,这个世界之上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
大果果,兰雅妹妹她有可能会对你芳心暗许的这件事情,总不至于比那些话本之上书写的内容更加的夸张吧?”
齐韵刚才的那些话语,非常的合情合理。
任清蕊后面所说的这些话语,同样十分的合情合理。
然而,不管是齐韵刚才所说那些言辞也好,还是任清蕊后面说的这些言辞也好,全部都在透露着一个信息。
那就是,姑墨兰雅对柳大少芳心暗许的这件事情,完全就是一件非常正常且合理的事情。
柳明志听完了齐韵,任清蕊她们姐妹两人皆是合情合理,有理有据的话语之后,脸上的神色瞬间变得愈发地古怪了起来。
他的心里面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两位佳人的这一番一唱一和的话语,好像哪里有些不对劲。
只不过,一时之间他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有些不太对劲。
“呃!呃!呃!”
“韵儿,蕊儿,不是,这个,那个,那什么。”
柳明志看着眼前的两位佳人欲言又止,语无伦次的哼唧了几声后,直接抬起双手放在脸上用力地揉搓了几下。
旋即,他一脸纠结之色地张着嘴长吐了一口气。
“呼!”
“韵儿呀韵儿,我的好娘子,你也不想一想,为夫我今年都多大的年龄了,兰雅丫头她今年才多的年纪。
你家夫君我现在的年龄,比起兰雅丫头她的年龄都大上一轮了。
好韵儿,我的好娘子。
那可不是大上两三岁,也不是大上五六岁,更不是大上七八九岁的年龄,而是大上了一轮的年龄啊!
韵儿,为夫我说一句不好听的,同样也是事实的话语。
在兰雅丫头的眼里,为夫我这个姐夫都已经是一个已经过了不惑之年的老头子了。
再说兰雅丫头她自己的年龄,她今年才双十年的年龄而已。
双十年华,正值一个女儿家的妙龄之际啊!
为夫我和兰雅丫头我们俩之间的年龄相差如此之大,兰雅她怎么可能会对为夫我芳心暗许呢?
除非,除非是兰雅丫头她的眼睛出毛病了。
啊!兰雅丫头她放着那些与她年龄相仿的少年郎君不找,却偏偏看上了为夫我这个快能当她爹的人了,韵儿你觉得这可能吗?
不可能的,根本不可能的。
韵儿,蕊儿,让我说,你们姐妹俩就别在这里乱点鸳鸯谱了。”
齐韵,任清蕊她们姐妹二人刚才所说的那些话语非常的合情合理,柳大少现在所说的这些话语同样十分的合情合理。
在柳明志看来,只要是不出什么意外的情况的话,姑墨兰雅这个小姨子根本就不可能会对自己这个年龄大她一轮的姐夫动心的。
毕竟,自己和她之间的年龄差距在这里摆着呢!
至于所谓的意外情况,自然是不外乎英雄救美等等之类的这种情况了。
也只有在这样的特殊的情况之下,才极有可能的会发生姑墨兰雅她对自己发生芳心暗许的情况。
就算是如此,那还得基于一个前提,而这个前提便是自己的容貌长得还算是比较英俊。
只有自己的容貌满足了这个前提了,那才有可能会发生小女子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的这种事情。
反之,如果自己的长相比较一般,亦或者是自己相貌过于那什么一点的话,那么十有八九就是小女子此生无以为报,唯有来生结草衔环的报答恩公的恩情了。
然而,自己和姑墨兰雅之间却从来都没有出现过类似英雄救美之类的这种情况。
如此一来,姑墨兰雅她又怎么可能会对自己芳心暗许嘛!
不可能!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事实上,柳大少的想法是很正确的。
怎奈何,她不知道的事,齐韵,三公主,青莲,齐雅,姑墨兰雅她们姐妹们这些好娘子早已经在暗中为他安排好了一切。
有些时候,有些事情,并不一定就是按照常理而发展的。
正如齐韵刚才所言的那样,人生在世,一切皆有可能。
又如同任清蕊所言,在这个世界之上,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
齐韵听到了自家夫君同样是有理有据的反驳之言以后,马上停下了正在用水瓢浇洗着自己三千青丝的动作。
随即,她佯装一脸没好气地赏给了柳大少一个大大的白眼。
“夫君呀,你说的这叫什么话嘛?妾身和蕊儿妹妹怎么就是在乱点鸳鸯谱了呀?
妾身刚才就已经说了,人生在世,一切皆有可能。
夫君,你要知道,自古以来不止是英雄爱美人,美人同样也是爱慕英雄的。
在这个世上,有很多的事情它都是有邢队行的。
夫君呀夫君,你可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呀。
兰雅妹妹她现在正是少女怀春的年龄,她对你这个大英雄的姐夫心生爱慕之意,从而对你芳心暗许,这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嘛?
至于你刚才所提到的年龄方面的问题,那完全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好不好呀?”
齐韵语气娇嗔不已的言语间,直接伸出白嫩的玉手一把握住了任清蕊肤若凝脂的修长藕臂。
然后,她抬着任清蕊肌肤细腻,白嫩无暇的修长藕臂对着柳大少轻轻地晃动了几下。
“夫君,对于你刚才所说的年龄方面的问题,现在咱们夫妇二人的眼前不正有一个最好的例子吗?
你不要忘记了,蕊儿妹妹的年龄比之兰雅妹妹的年龄,充其量也就只是大了那么几岁的年龄的罢了。
夫君,在蕊儿妹妹和兰雅妹妹她们姐妹两人年龄相仿的情况之下,蕊儿妹妹她都可以对你这个年长了她十几岁的好果果情根深种了,兰雅妹妹她怎么就不可以对你这个大了她一轮的姐夫芳心暗许了呢?
兰雅妹妹现在是双十年华的芳龄,蕊儿妹妹现在也不过就只是才二十几岁的芳龄罢了。
哦?怎么着?
同样都是正值妙龄的年纪,蕊儿妹妹能做的事情,兰雅妹妹就不能做了吗?
蕊儿妹妹能有的心思,兰雅妹妹她就不能有了吗?
夫君,你若是有如此想法的话,那你这分明就是另外一种形式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嘛!”
任清蕊听完了齐韵所说的这一番言辞凿凿,正气凛然的回怼柳大少的话语之后,登时深以为然的用力地点了点头。
“嗯嗯嗯,大果果,韵姐姐言之有理,妹儿附议。
大果果,说真的,妹儿我也不想站在韵姐姐这一边,我很想站在你这边帮着你说话。
怎奈何,谁让韵姐姐她刚才说的那些言论实在是太有道理了撒。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妹儿我实在是不知道应该如何帮着你说话才好。
毕竟,你总不能让妹儿我强行违背自己的良心,睁着眼睛说瞎话吧?”
“这!这!这!”
“我!我!”
齐韵,任清蕊她们姐妹两人先后所说的这一番话语,直接就让柳大少为之语塞了。
这一刻,他有心想要反驳两位佳人的话语,一时间却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话语进行反驳才好。
看到柳大少嘴唇嚅喏着的想要说些什么,却迟迟地说不出来的模样,齐韵,任清蕊姐妹两人纷纷一脸笑容地轻声娇笑了起来。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
夫君,你什么呀你,你倒是继续说呀。”
“噗嗤,咯咯咯。
咯咯咯,没错,没错,大果果,你不是挺能说的吗?你倒是继续说撒!”
柳明志闻言,神色无奈地扫视了一眼正在轻声娇笑着的两位佳人,满脸郁闷之色地张着嘴深呼吸了几口气。
“呼!吸!”
“呼!吸!”
柳明志大口大口地深呼吸了几口气之后,一脸没好气的直接抬起右手对着齐韵,任清蕊她们姐妹两人轻轻地摆了摆手。
“得得得,得得得。”
“算了,算了,我说不过你们姐妹两人。
俗话说得好,双拳难敌四手。
而今放到了咱们三个人这里,也就变成了一嘴难敌双口了。”
柳明志一脸没好气的说着说着,单手按着浴桶的边沿,直接从浴桶之中站了起来。
紧接着,他微微探着身体拿起了摆放在托盘里面的香皂,然后又慢慢地坐进了热水里面。
“韵儿,蕊儿,关于兰雅丫头她今天动不动的就偷看我一眼的那个话题,你们姐妹俩就当我什么都没有说过。
此事就这么说了,沐浴,沐浴,咱们继续沐浴。”
柳明志口中的话语声一落,也不等两位佳人开口回应,拿着手里的香皂快速地在自己的身上来回的擦拭了起来。
齐韵,任清蕊她们姐妹两人见此情形,彼此之间相互对视了一眼后,瞬间就忍俊不禁的噗嗤一声闷笑了出来。
“噗嗤,咯咯咯,咯咯~咯咯咯。”
“噗嗤,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
柳明志抬眸看了一眼正在大声娇笑着的两位佳人,一脸无奈之色的轻轻地摇了摇头之后,随手拿起了漂浮在水面之上的水瓢。
此时此刻,他只想尽快的沐浴结束,从而早一点离开眼前的两位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