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徐川想的那样,在推特(美国)的大交易背景下,只是暴揍一个贾德.库什,根本没人站出来给他伸张正义。
而其私募基金的主要出资人倒是主动联系到了徐川。
‘亲和力伙伴’私募基金的资金主要来源之一,就是沙特国家公共投资基金。
而控制着沙特主权财富基金的,当然就是现在的储君殿下桑帝诺。
“嘿,贝尔,那个贾德.库什怎么惹到你了……”
这家伙的语气非但没有半点兴师问罪的意思,反而充满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调侃和一丝玩味的探究。
“还是说,你真的看上他老婆了?眼光不错嘛。”
“需不需要我帮你,贾德.库什是个很好说话的家伙。”、
手机开了免提,搁在柔软的枕边。桑帝诺那狭促的腔调在安静的房间里回荡。
徐川正光着膀子趴在总统套房那张巨大的床上,享受着来自雪拉的私人SpA.
听到桑帝诺的花,徐川眼皮都没抬,只是对着手机的方向,懒洋洋的竖了个中指。
“去你码的,我可是个很正派的人,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吗?”
“哈哈哈……”
电话对面的桑帝诺立刻爆发出一阵毫不掩饰的大笑。
“诶,你知道吗,把对手的妻子收入房中从里到外的征服,那种滋味才是真正的、极致的享受。”
他的声音压低了些,带着一种分享“成功经验”般的得意,“相信我,我试过!”
跪坐在徐川背上的雪拉,按摩的手明显顿了一下,力道无意识地加重了几分。
徐川立刻嗤笑了一声,毫不客气地戳穿了对方扭曲的价值观。
“呵,享受?那是因为你心理扭曲,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
“行了,没事我就挂了,忙着呢。”
说着他就想要挂断电话。
“哈……”
桑帝诺再次大笑了起来,似乎对徐川的态度根本不以为意。
“好吧,好吧,兄弟,我确实有件事。”
桑帝诺清了清嗓子,然后正色说道,“你们的那台激光武器似乎存在缺陷,我的将军们觉得需要改进……”
徐川毫不在意的打断对方,“没事,我这就让人拉回来,自从被你拉到也门之后,我公司总部的防控压力剧增。”
“不不不,等一下,等一下……”
桑帝诺连忙带着急促阻止道,“我的意思是,现在已经有了更多的样本数据,是不是应该迭代升级了?”
切,这家伙什么时候学会迭代这个词了。
徐川默默的吐槽了一句,然后有些不怎么情愿的回答道,“你说的似乎有那么一丁点道理,行吧,我让技术部门抽空评估一下可行性。”
“不过……”
他的话音一转,“费用要怎么算?这可是SVIp的专属定制服务。”
“哈……”
桑帝诺爽朗的声音传来,“钱吗?那好办,需要多少你告诉我个数就行了。”
嘶……
财大气粗啊!
徐川下意识地吸了口凉气,脸上瞬间切换成肃然起敬的表情,仿佛隔着电话看到了石油的喷涌。
“殿下果然爽快!大气!行!我这就让财务和技术联合作业,尽快把详细的预算核算方案递上去。”
只要给钱什么都好说,更何况安布雷拉已经通过也门的实战数据,把激光武器迭了两代。
这笔费用正好从桑帝诺的口袋里赚出来。
唉,没办法,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这送上门的肥羊,不薅白不薅!
“好了,就这样,我挂了。”
没再理会对方的啰嗦,抬手在屏幕上轻轻一滑,干净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雪拉那双柔软且灵巧的手,正在他的后背上涂满精油,恰到好处的力道让他的肌肉都舒展开来。
让他舒服的从喉咙深处溢出满足的轻哼。
抬起头,视线恰好撞上对面巨大梳妆镜里的景象。
雪拉只穿着一件几乎透明的薄纱,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几缕濡湿的金发黏在颊边,随着她专注的动作微微起伏。
灯光勾勒着她起伏的曲线,薄纱下若隐若现的肌肤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徐川眼神一暗,腰腹瞬间发力,猛地一个翻身!
“呀!”雪拉猝不及防,短促的惊呼出声。
徐川低笑一声,灼热的气息拂过她敏感的耳廓,结实的手臂牢牢圈住她的腰肢,将试图挣扎的娇躯稳稳按在身下。
“呵,你忙了这么久,现在换我给你按摩。”
说着随手把放在一旁的精油倒在雪拉的身上。
雪拉被他摆在床上咯咯咯的笑着,一双眼睛白了身后这个家伙一眼。
然后她趴在枕头上微闭着眼睛,感受着对方有些生疏的按摩手法。
而几分钟不到,这家伙已经野蛮的扯掉她身上的纱裙,两人隔着薰衣草味道的精油缠在了一起。
嘶……
和平时不一样的触感,让徐川似乎又打开了新游戏的大门。
……
贾德.库什只觉得一股邪火憋在胸腔里,烧得他五脏六腑都疼,却无处发泄。
他不仅被那个疯子当众羞辱,揍得鼻青脸肿,还被自己的老丈人骂了个狗血淋头。指责他冲动无能,坏了大事。
不仅如此,他私募基金的金主爸爸们也纷纷的打来了关切的电话。
这些平日里对他客客气气的出资人,语气不再有半分热络,冰冷的询问中透着审视。
言语间敲打以为十足,甚至有人委婉的暗示,如果他搞不定这笔交易,董事会不介意更换一个专业的操盘手。
华尔街的风向变得比曼哈顿的天气还快。
那些在他岳父胜选后围着他阿谀奉承、称兄道弟的银行家和掮客,此刻也撕下了虚伪的面具,觥筹交错变成了背后的窃笑与算计。
这一切的根源是什么?
在贾德看来,仅仅是因为他在谈判桌上想为基金、为投资人争取更大的一块蛋糕!这难道不是天经地义?
他不过是模仿了之前那些面对华夏企业时屡试不爽的压价策略。
强硬一点,然后抛出个“优惠”条件,对方不就该感恩戴德地接受吗?他不同意可以谈嘛!
贝尔.格里尔斯这个疯子凭什么直接动手?!
更让他愤怒又难堪的是家庭关系的彻底崩盘,那天在回来之后,依万卡就没有让他进过卧室。
那张他们共同睡了多年的大床,对他而言变成了禁地。
两人的关系似乎一夜之间降到了冰点。
而那群唯恐天下不乱的媒体,简直是往他伤口上疯狂撒盐。
不知哪个混蛋拍到了那天夜里依万卡在路边冷着脸换车的视频,而他趴在后座上大喊大叫的样子,更是被社交媒体疯狂的转发,并且被多家媒体搬上了新闻节目。
所有人都在猜测,这对往日的金童玉女,会不会发生婚变。
贾德.库什感觉自己像被剥光了衣服扔在时代广场的十字路口,承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嘲笑和唾弃。
资本、权力、家庭、名誉……一夜之间,他精心构筑的世界仿佛都在崩塌。
而这一切,全都拜那个混蛋贝尔.格里尔斯所赐!
……
“贾德,贾德……”
耳边传来呼喊的声音,贾德.库什猛地一颤,额角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视线聚焦,发现自己正置身于华尔街那间能俯瞰哈德逊河、象征着“新贵”地位的豪华办公室里。
对面,两名西装革履的私募基金管理人正用一种混合着探究和微妙了然的眼神看着他。
“抱歉,”贾德迅速挺直背脊,手指无意识地抚过自己依旧隐隐作痛的鼻梁骨。
他强行扯出一个公式化的笑容,试图掩盖刚才那几秒失神的狼狈,“我……走神了。刚才说到哪里了?”
那两人飞快地交换了一个眼神,目光中的含义不言而喻。
其中一个清了清嗓子,动作带着刻意的舒缓,将一份印制精美的文件推到贾德面前。
是Uc科技发来的正式函件。”他语气平稳,却刻意放慢了语速。
“邀请主要出资方代表,前往他们总部,就推特(美国)股权转让的‘具体细节’进行深度洽谈。”
贾德.库什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Uc科技,现在和那个人相关的事物似乎都能引起他的应激。
而邀请函顶端,他的名字“贾德.库什”赫然在列。
一股屈辱的邪火猛地冲上头顶,让他脸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
“下次找个身份相当的来见我!”
“你特么真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那鄙夷的声音再一次在他耳边响起,让他握紧了拳头,指关节甚至因为用力而变白。
这是什么意思?羞辱的延续?还是……那个疯子随口放的屁,转头就忘了?
无论是哪种可能,都像一记无形的耳光,再一次狠狠地扇在他的脸上。
但,无论他怎么想,如果不想真的成为那些金主的弃子,他只能厚着脸皮前往Uc科技。
然而,预想中剑拔弩张的谈判并未出现。
当他和他的律师、助理们,带着一种近乎悲壮的姿态,踏入硅谷Uc科技总部那间窗明几净的会议室时,迎接他们的却是一片诡异的“平静”。
Uc科技的法务和谈判代表倒是早已就位,西装革履,表情平静。
公事公办地坐在长桌一侧,翻阅着文件,仿佛只是在等待一场普通的商务会谈。
而会议桌的主位,那个本该坐着贝尔.格里尔斯的位置却空无一人。
取而代之的,是一台摆在支架上的新款平板电脑。
上面显示着一张某人咧着嘴,对着镜头竖起一根嚣张的大拇指的照片。
那副充满恶作剧得逞意味的欠揍模样,仿佛隔着相框都能听到他无声的嘲笑。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
徐川倒不是不敢真的把贾德.库什踢出局,就凭那货在希尔顿酒店尿裤子的怂样,让他滚蛋也就一句话的事。
不过那样的话,有些太不给唐尼面子了,毕竟是唐尼的‘驸马爷’。
尤其是这老家伙,眼看就要坐上白宫那张宝座。
人越老有时候越要面子,这时候削他女婿的面子,跟直接抽他老脸没区别。
再说了,贾德.库什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仗着鱿汰血统荫庇、靠着裙带爬上桌的掮客。
如果没有顶着那颗大卫之星,他连上桌闻闻肉香的资格都没有。
而且自从被徐大少爷那通亲切教育收拾了一顿之后,这家伙明显学乖了,眼神都清澈了不少。
从Uc科技那边传过来的进展来看,这人很老实,基本上没出什么幺蛾子。
这就对了嘛!徐川对着平板上实时传回的会议摘要嗤笑一声。
毕竟推特(美国)这块肥肉牵扯太大,谈判桌上拉锯扯皮的日子还长着呢,他可没兴趣整天盯着一条学乖了的落水狗。
就在贾德努力扮演“低调合伙人”的同时,华盛顿的政治钟摆已不可阻挡地荡向了终点。
一月底,华盛顿特区的空气冷冽刺骨,街道两旁积雪未融,却挡不住权力更迭的热浪。
唐尼的就职典礼,这场历时一年、充斥着荒诞、撕逼与“mAGA”口号的超级真人秀,终于迎来了它的最终回。
早上八点半,唐尼与家人在圣约翰圣公会大教堂做礼拜,旨在延续传统,祈求指引。
镁光灯追逐着唐尼低头祈祷的侧影,尽管没几个人记得他上次进教堂是什么时候。
不过传统嘛,总得走个过场,顺便祈求上帝保佑他的支持率别跌得太快。
九点半,车队驶入白宫,唐尼与强撑风度的詹姆斯.索耶夫妇“共进早茶”,也象征着权力和平交接。
椭圆形办公室里的空气估计比外面的寒风还冷,那杯茶怕是有些难以下咽。
十一点半,国会大厦西侧人头攒动,这里将举行就职典礼开幕式,和音乐表演。
支持者们脸上涂着星条旗油彩,挥舞着小旗,眼中闪烁着近乎宗教般的狂热。
反对者则被更远的铁栅栏和严阵以待的警察隔开,只能发出模糊的嘘声。
十二点整,在首席大法官的主持下,唐尼终于站上了权力的巅峰讲台。
在首席大法官的主持下,他将左手按在《圣经》上,抬起右手,庄严宣誓。
电视直播镜头贪婪地捕捉着他脸上从未有过的、近乎僵硬的严肃表情。
那副眉头紧锁、嘴角下撇、仿佛刚啃了一整颗柠檬的样子,被政治评论员们煞有介事地解读为“历史使命的沉重感”。
曼哈顿的总统套房内,徐川正靠躺在巨大的沙发里,身上只随意套了件丝绒睡袍,赤着脚搭在茶几边缘。
手里正拿着一颗苹果慢慢啃着,眼睛斜睨着对面墙上的电视屏幕。
“噗……”看到唐尼那副表情,徐川差点把嘴里的苹果渣喷出来。
他用拿着苹果的手指点了点屏幕里那张“苦大仇深”的脸,转头对刚从浴室出来、裹着浴巾正在擦头发的雪拉说道。
“这老小子也有紧张的时候啊!”
很多人都在猜测这是‘宝宝’不开心,但徐川知道,这老小子可能紧张的正憋着尿呢。
“什么历史使命?什么深沉忧虑?扯淡!”他晃了晃手里的苹果核。
“我敢打赌,这老小子现在满脑子就一件事,膀胱快炸了。”
雪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唐尼不是给你邀请函了吗?你怎么不去近距离欣赏呢?”
徐川摇着头,伸手把这女人抱在怀里,“刚下完雪,这大冷天的,谁爱去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