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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吗?警察。”

“家里有人吗?”

这天寒地冻的日子里,几个人站在红漆铁门门口喊了将近十分钟,屋里仍没有人回应。

程浩一边搓手一边哈气,用带着余温的手捂着冻僵的耳朵扭头跟许长川说:“许队,看样子是没人。”

许长川脸上的表情不甚明朗,他皱了皱眉,没好气地问程浩:“这人叫什么?哪里人?住多久了?具体什么情况都摸清了吗?”

一道道送命题让程浩想找个洞钻进去,他求救地看向旁边的民警。

对方假装没看到,咳了一声,继续对着大门喊话。

此时,就算许长川他们不急,围观群众可等不了了,这么冷的天他们还想凑完热闹早点回去打麻将。

其中有个婆婆忍不住扯着脖子喊:“屋里有人吗?再不出来要进去抓你了!”

许长川刚想让程浩去维护治安,没想到婆婆话音刚落,大门那头就有开锁的动静。

半晌后,门内探出一个脑袋。

“啥事?”说话的人四五十岁,睡眼惺忪,嘴里喷出浓重的酒气,走起路来踉踉跄跄。

“警察,有些问题想问你。”许长川掏出警官证,视线越过他落在身后的院子里,“方便进去吗?”

对方闪烁其词:“里面太乱了。”

“叫什么名?出示下身份证,请配合。”许长川让挂着执法记录仪的民警上前,自己则是绕过他往身后的院子里走去,不给对方拒绝的机会。

“赵胜利。”说话的人裹紧身上洗得发白的睡衣,哆哆嗦嗦开口,“身份证,掉了。”

“掉哪儿了?”许长川皱眉。

“不晓得,就是掉了嘛。”

“好好说话。”

“我好好说了。”

程浩见许长川面色不虞,连忙对赵胜利开口:“说普通话。”

赵胜利应了声,怯怯地看了许长川一眼,边说边带着他们往里走:“警官,这么早有什么事,我昨晚上喝了好多酒,现在头还晕着。”

许长川眼睛微眯:“昨晚上?”

赵胜利愣愣地点了下头,继续往里走。

程浩察觉到许长川的停顿,落后一步小声问:“许队,有发现?”

“你喝酒吗?”

可能是一大早出现场程浩脑子也没转过弯来,听见许长川这么问下意识回答:“不,不喝了吧,咱们都没报备。”

后槽牙警告。

许长川忍住翻白眼的冲动,随后指着里屋的方向,眼不见心不烦道:“你先进去,我在院里看看。”

程浩后知后觉地“哦”了声,挠挠头:“那我们先去做笔录?”

“说普通话。”许长川强调。

程浩食指和中指并拢,在眉角飞快地敬了个礼:“保证完成任务。”

等几个人都进屋后,许长川留在原地打量着这个面积不大的院子,他目测一圈,唯一能下脚的地方就是这条从大门通向房间的土路。

院墙是用土砖堆砌的,破碎的瓦砾下堆放了不少废铜烂铁,没有养猪却胜似猪圈,只能用脏乱差来形容。

许长川皱了皱眉,朝墙根下面那堆杂物走了过去。

入眼的是一张灰色塑料布下,他戴着手套掀开一角,下面欲盖弥彰地藏着几个铁桶,其中包括半桶开了封没用完的红漆。

油漆稀稀拉拉洒了一地,宛如新的案发现场。

-

“今天早上几点起的?”

许长川挑开门帘的时候正好听到程浩的问话。

南方的屋子里没有暖气,赵胜利家也没装空调,这温度比室外还冷上三分。但此时他额头上却挂了一层薄汗,余光瞥到许长川进来后才松了一口气,慢慢回答道:“你们叫门的时候。”

“我们喊了那么多次,为什么不开门?”

“酒喝多了,听不太清。”

程浩看向许长川,对方朝他轻轻点了下头示意问话继续。

屋内的面积也不大,四白落地,墙皮一摸掉一层灰。

许长川四处瞧了瞧,两扇木制窗户年久失修,能用的只有左半边,右边镂空的地方像是木架断了,非但没有重新粘合起来,反而只用了一层塑料布罩着,北风一刮就隆起一个包,根本起不到保暖的作用。

不光如此,还有窗户下的搭了一床毛毯的电暖炉,许长川实在忍不住走过去将毯子拿起来,翻个面都能隐隐约约看到上面冒出的热气。

真不明白这人是怎么生活的,每个地方都是消防科普的反面教材。

赵胜利虽然在回答着程浩的问题,但是眼神一直跟着许长川,见他像是对什么都很好奇的样子,心里更加忐忑不安。

“你家里几口人?”

“就我自己。”

“父母都是宁城人吗?”

“他们在临市。”

许长川走到靠近厨房的地方,映入眼帘的是两个油渍满满的煤气罐和两个被密封起来的咸菜缸紧紧挨在一起,他直接叫来旁边的民警:“兄弟,来搭把手,咱们把这个挪一下。”

“警、警官!”赵胜利被吓了一跳,差点破音。

“你这屋子本来就不大,万一煤气罐漏气跟你这些咸菜缸产生了化学反应,太危险了。”许长川说着便要上手,见民警走过来指了指靠近走廊的那块空地,“这边离厨房也不远,而且靠近门厅,腌菜什么的也都通风。”

“不行!”赵胜利见许长川的手已经摸到了咸菜缸的边缘,一反常态地喊了出来。

许长川动作一顿,有些玩味的挑了下眉:“你说什么?”

赵胜利咽了下口水,干巴巴的解释:“我的意思是,煤气罐我以后不用了,这些就别搬了。”

“是吗?”许长川脸上笑容不变,眸色加深。

赵胜利点点头,但他被许长川看得心里发毛,越说心里越没底:“这缸太沉了。”

许长川没想到赵胜利不打自招,伸手一挡打断了他的辩解,低头仔细地观察起这两个咸菜缸。

这一看还真让他发现了一些不容易察觉出来的细节。

缸身和盖子中间虽然加了层塑料布,但上面捆绑的尼龙绳松松垮垮的,一看就是重新系上去的。他摘下手套,用没有蹭到红漆的那面轻轻拂过绳子,抬起手看了下,暗自好笑:“腌多久了?”

“好几周了。”赵胜利不敢抬头,模棱两可地回答道。

“是吗?”许长川背对着赵胜利,听见这话并没有回头,反而有些意味深长道,“我看着倒像是今天刚封的。”

赵胜利擦了擦脑门上豆大的汗珠:“那我记错了,这绳子是新换的。”

许长川弯腰凑近了些,一股发酵的味道,这点对方没有说谎,里面的东西确实应该腌制了一段时间。

“可以打开看看吗?”见赵胜利犹豫不决,许长川继续道,“正好我也想学习下。”

程浩秒懂,他走过来蹲在咸菜缸前,手脚麻利地将绳子解开。

盖子掀开后,缸里装的全是剁椒和有些泛黄的白萝卜,汤汤水水混在一起样子不太好看,各种调料混合在一起散发出来的气味瞬间充满整间屋子。

赵胜利见状皱眉:“你们这么一搞,里面的东西没法吃,会坏的。”

许长川眯着眼睛打量着里面的食物,表面看来并无异常,但从对方的态度和异常反应来看,这其中这一定有问题,于是朝身后的人一招手:“浩子,拿工具。”

“你们要做啥,不能乱来!”

赵胜利想过去阻止他们,却被旁边穿着制服的民警拦住:“别动,配合点。”

程浩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一把长柄铁勺,一脸跃跃欲试道:“许队,我来!”

许长川点头,转而对赵胜利笑了笑,语气称得上是十分亲切:“坏了的话,大不了我赔你一缸,萝卜黄瓜随你挑。”

程浩撸胳膊卷袖子,等到临门一脚的时候他又有点后悔,为什么刚才没有管小褚法医多要一双手套。见许长川盯着自己,他攥紧了勺柄,屏住呼吸将勺子伸进腌料里,费力地在缸里搅和了一圈又一圈。

两分钟过去了,没有发现。

赵胜利心有余悸:“我就说这里面是咸菜,你们还非要看。”

程浩停下动作回头看向许长川,等他抉择。

许长川又走近了半步,咸菜缸的高度到他大腿,由此判断缸内的深度应该不止一米,他目测程浩拿过来的这个勺子应该是不够长,想了想道:“再往下。”

程浩瞬间愁眉苦脸,他伸着脑袋往里看了看,这缸里深得跟无底洞似的。都到这一步了,死马当活马医,他心里默念着‘为人民服务’的口号,一狠心一跺脚,将自己整条手臂都伸了进去。

粘稠的触感和不断涌上来的发酵味道着实上头,程浩在心里忍不住嘀咕,也不知道这臭萝卜味能不能用香皂洗干净。

“有吗?”许长川忍不住问。

“没。”程浩这头话音刚落,手中的铁勺就发出‘咚’的一声,像是碰到了什么。

还真有惊喜:“许队,有发现!”

程浩眼前一亮,他脱掉大衣,把挂着汤汁的勺子往地上一扔,自己大半个身子都探了进去,准备徒手将里面的东西捞出来。

酸涩发酵得味道令一旁的民警都忍不住直咽口水。

程浩浑然不觉,腌菜的汤温度很低,尤其是放在这种没有暖气的地方,程浩整条手臂像伸进了冰窟窿里,除了一些萝卜白菜外还有碎冰碴儿,他哆嗦了一下继续往里探,果真叫他摸到了一个四周都是硬角的纸盒。

“找到了?”许长川看程浩身形一顿,开口问道。

“找到了!”程浩应了声,用了点力气将沉在缸底的东西捞出来。

是个被塑料袋里三层外三层裹得严严实实的铁盒。

程浩把东西放在地上,接过许长川递过来的纸巾把手擦干净后,小心翼翼地揭开。

这里面还真别有洞天。

一支最新款的苹果手机和一条价值不菲的女士项链。

程浩抬眼看向一旁哆哆嗦嗦的赵胜利,没好气地说:“你一个光棍,不解释解释?”

赵胜利是真的做贼心虚,他脑袋一懵,直接瘫坐在地。

程浩见状,兴奋地就想往许长川身边凑,嘴里还喊着:“许队,这次人赃俱获了。”

许长川不着痕迹地后退半步,嘴角上扬:“取证,拍照。”说罢,略带可惜地看向赵胜利,“咸菜没了,不过市局的盒饭倒是够你吃一顿。”

-

正午时分,一辆辆警车扬长而去,这条破旧的街区再次恢复平静。

程浩管派出所的同事借了件警服,将身上那件被染了色的衬衫换下,又从旁边的小卖部买了个很像三无产品的洗手液,一边搓着胳膊一边问许长川:“许队,你是怎么发现这个赵胜利有问题的?”

该不会又是闻出来的吧?后半句程浩咽了回去,没敢说。

“他家大门正对着案发现场,上面油漆没干,证明他有可能见过死者。而且当时你记得开门的时候他说什么了吗?”

程浩一愣:“什么?”

“他说昨晚上喝多了。”许长川一边说,一边将从赵胜利家接的自来水直接往程浩胳膊上倒,“但宿醉的人身上都有酒臭,他没有,显然是在咱们叫门的时候故意做样子的。”

“嚯,这酸爽。”刺骨的寒风配上扎手的冷水,程浩想,这要是能应用到审讯里,准保对方立马交代,他倒吸一口冷气后慢慢反应过来,“所以你当时才问我喝不喝酒。”

“不然工作时间带你以身试法?”许长川面无表情地继续给他倒水,“不过,凶手是不是他两说,至少先带回去问问看能不能提供有用的证据。”

“许队,那你是怎么发现咸菜缸有问题的?”程浩想了想一头雾水,“当时虽然赵胜利的反应有些过激,但也可能是劳动人民本能反应,怕自己的东西被弄坏了?”

“只有心虚的人才会有本能阻止警察破案的反应。”许长川将自己的手套拎到他面前,正反两面都有红漆,“看清了?”

“这是?”程浩问。

许长川笑容更深,他点到为止:“铁门和封口的绳子上蹭到的。”

“通了!赵胜利刷油漆的时候看到了死者,见财起意偷了她的东西藏到咸菜缸里,所以绳子也有痕迹。”程浩一激动,用带着辣味湿漉漉的手猛地拍了下脑袋,“我之前怎么没发现呢。”

水珠顺着鼻梁流下来,彻底让他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冷冷的冰雨在脸上胡乱地拍。

许长川抿唇,把还剩下一半的水瓶塞到他手里,不忘提醒道:“记得用完,人民群众给的一分一厘都不能浪费。”

程浩哭哭:看来有些路,注定还要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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