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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皓首老者的眼中也现出了一丝惊讶，这一丝惊讶不是因为许紫烟对于天道规则领悟的快，而是对于许紫烟能够坚持到现在而惊讶。
他有些惊讶许紫烟的元力储备，惊讶之后便是下狠手了，只见到皓首老者剑指不断地在空中刺出玄妙的轨迹，一道道璀璨的光芒向着许紫烟切割而来。皓首老者的速度非常快，只是一息的时间，无数道璀璨的光芒便将许紫烟的界淹没。
许紫烟此时有一种崩溃的感觉，她还是第一次看到普通仙诀竟然能够静界淹没，这种场景实在是太诡异了，几乎超出了她的理解范围。许紫烟界内的巨峰开始倒塌，江河倒卷，大地龟裂，一片末日……
许紫烟的元力和元神之力疯狂地灌注进入到界之中，界内崩溃的巨峰在重组，江河在平息，大地的裂缝在弥合……
许紫烟的界在飞快地修复，在修复的同时也开始对那一道道璀璨的光芒绞杀，让那些璀璨的光芒越来越少。
皓首老者不断地并指刺出，许紫烟的界一边崩溃，一边修复，渐渐地许紫烟的领悟在这种极限状态下飞速地提升，对于规则的利用更加地清晰，界修复的速度开始超过了崩溃的速度。
“砰砰砰……”
许紫烟丹田内的元力已经消耗一空，开始开启穴窍之力，对面的皓首老者眼中的惊异更甚，他完全没有料到许紫烟会坚持这么久，按照他的经验。许紫烟此时早就应该元力不支而落败。
但是如今的许紫烟哪里有着元力不足的征兆？
皓首老者目光一凝，他的一只脚第一次动了，向前迈出了半步。
“嗡……”
皓首老者的界迅速地向着许紫烟的界蔓延了过来，这是皓首老者第一次运用界向着许紫烟进攻，让许紫烟心中一下子紧了起来。
对方的界和许紫烟的界刚一碰触，对方的界便化作了一道尖锐的利刃向着许紫烟的界切割了过去，只是瞬间便切割了一半的界。
许紫烟心念一动。一层层壁障遮挡在前面。但是对方这次切割进来的不是仙诀，而是界。
“砰砰砰……”
万千壁障瞬间破碎，那柄界形成的利刃已经到了许紫烟的胸前。
许紫烟的眼中充满了不甘。不得不想着后方后退，同时竖立起一道道壁障，那一道道壁障不停地被击碎，许紫烟也在不停地后退。
“不能够再退了！”
再退几步就到了墙壁了。许紫烟猛然顿住了脚步，一直没有动用的天道掌控之力运行了出来。
毕竟补天石如今是放在紫烟空间之内。虽然此时只能够掌控三成紫烟空间的天道之力，但是这对于许紫烟来说却是一个极大的底牌。
“嗡……”
一直锐利前刺的利刃猛然顿住了，那是一种被天道禁锢的征兆。皓首老者眉毛就是一挑，眼中现出了极度震惊之色。
“咔擦……”
那利刃开始碎裂。然后轰然一声散开。
“轰轰轰……”
双方的界在猛烈的相撞，许紫烟的界此时拥有了三成天道之力，迅速地将皓首老者的界逼迫了出去。然后凶猛地向着皓首老者碾压了过去。
皓首老者的脸上再度现出惊异之色，伸出一只手向着许紫烟抓了过去。
“嗡……”
皓首老者的界向着那只大手汇聚而去。此时那只大手就是皓首老者的界。这只大手完全不是那种生硬地依靠力量和许紫烟的界对撞，而是不停地使出掌法，拳法，指法……
这种攻击充满了技巧，充满了对天道规则的理解和利用，让许紫烟的优势再次慢慢地削弱，但是对于天道的理解和运用也在急速低提升。
“过瘾！”
皓首老者突然长啸了一声，化作大手的界猛然散去，向着皓首老者收缩而去。瞬间将老者包裹在里面。
人界合一。
然后便见到皓首老者向着许紫烟冲了过来，许紫烟心中一跳。
“这是要近战吗？那就近战！”
“砰！”
许紫烟在地面上一跺，身形向着皓首老者对冲而去。
但是，随后许紫烟就发现自己想的简单了，对方虽然贴近了自己，但是却不是她想象中的那种近战。
掌，拳，指，脚，膝……
皓首老者身体上的每一个部分，甚至每一个毫毛都在沟通着天地之力，运用着天地规则，带着天地规则的力量轰向了许紫烟。
“轰……”
许紫烟的身形第一次被轰飞了出去，许紫烟在空中翻了一个身，落在了地面上，虽然有着三成天道的守护没有受伤，但是许紫烟的心中却极为不舒服，甚至有着一丝沮丧，一丝悲愤。
这是在自己的体内空间，自己是唯一的掌控者，虽然被这个补天石空间削弱了掌控力，只剩下了三成，但三成天道这里无疑也是强大的，怎么就被对方轰飞了出去？
“补天石！”
许紫烟心中有了一丝领悟，这个芥子空间是独立存在的，是借助补天石而生成的，补天石既然能够补天，它生成的空间自然也带着庞大的天道。在屏蔽了自己空间的七成天道之后，皓首老者却借助着补天石的天道攻击自己。
“如果我能够将这芥子空间的天道压制呢？”
许紫烟心念一动，整个芥子空间立刻嗡鸣了起来，无尽的威压从补天石外降临，穿过了补天石，穿过了芥子空间，降临在芥子空间之内。
一直神色平静的皓首老者终于色变，他的身上释放出光芒，突然一颗小太阳，整个芥子空间发出了轰鸣，和许紫烟的三成天道争斗了起来，同时本尊对许紫烟更快地进攻了起来。许紫烟此时也将自己所有的本领竭力地施展了出来，来来回回十几息之后，许紫烟骇然地发现，自己虽然搬回了一些劣势，却依旧不是皓首老者的对手。无论自己释放何种仙诀，都会被对方轻易化解，然后犀利地撕碎自己的界，精准地攻击在自己的不足或者错误之处。
但是这场战斗也是许紫烟自从修仙以来打得最爽的一次，对方压榨了她所有的潜力，而且对方对于天道的理解已经达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地步，无论许紫烟释放何种仙诀，他都能够瞬间捕捉道破绽和不足，将许紫烟的仙界化解，就连寂灭也不例外。
他给许紫烟的感觉似乎他本身就是天道，不是这个芥子空间的天道，而是像上元大陆那种大天道，但是也正是在这种压榨之下，也正是被对方精准地捕捉到破绽和不足，让许紫烟不断地改进自己的仙诀，两个人不知道激战了多久，许紫烟能够感觉到自己的提升，这种提升不是修为的提升，而是对于天道规则领悟，理解和运用。
“轰……”
许紫烟再一次被轰飞了出去，眼中现出不甘之色，看着眼帘中皓首老者的身影迅速地出现自己的面前，许紫烟咬牙再次释放出仙诀和对方争斗了起来。
皓首老者无视许紫烟的仙诀，一只手掌向着许紫烟抓了过去，而且这只手掌在抓向许紫烟的过程中，五指不停地划出一道道指决，这些指决精准地找到了许紫烟界中极其稀少的破绽，通过这些破绽将许紫烟的界撕碎。
但是这次许紫烟并没有被对方轻易的轰飞了出去，之前许紫烟的界虽然是十一属性的界，而且是十一属性融合后的界，而且许紫烟一直认为自己的界非常强大，实际上也确实如此，在如今的上元大陆没有谁是她的对手，连仙主，妖主和魔主联手都不是她的对手。
但是，这次和皓首老者的交锋却让她知道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个皓首老者的修为和她一样，但是却一直压制着她，甚至许紫烟有一种感觉，皓首老者并没有施展出全力，否则自己恐怕已经死在了对方的手中。
也正是这样的一场战斗让许紫烟的实力在飞快的提升，让她对于天道规则的理解和运用提升到了一个崭新的高度。
原本她的界是十一种属性融合而成，而且她也认为这十一种属性已经融合到大圆满境界。
什么叫大圆满？
那就是融合到极限，再没有破绽。
但是，今天却让许紫烟看到了自己十一种属性融合到大圆满境界的界有着无数破绽，虽然都是极其微小的破绽，但确确实实存在。
这一战让许紫烟确信在大圆满境界之上还有境界，以前她只是知道在单属性大圆满境界之上还有道境，但是今天让她知道属性融合在大圆满之上也有道境。
这一战是她不断完善界的过程，也是她探索道境的过程。此时许紫烟的界中那些微小的破绽已经在迅速地减少，整个界内十一种属性融合得越来越完善，看着那只大手迅速地破开界向着许紫烟抓了过来，那界中便化作了一片黑暗，那黑暗无穷无尽，而且时间流速发生了变化，空间也变得扭曲。就在这一瞬间，皓首老人的大手抓向许紫烟的速度便慢了，同时因为空间的扭曲偏离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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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