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瓶座躲在一个熄火小轿车后座上，车窗暗色的玻璃膜让外面很难注意到里面的情况，再加上夜色的掩饰，水瓶座敢保万无一失。
这里是燕京云安山庄的外街街口处，距离别墅大门还有不到一千米的距离。水瓶座的视觉系统完全可以把那边的情况看的清清楚楚，包括葛雷走进去的每一个脚步节奏。
“有什么好消息么？”肖珠看见葛雷显得非常高兴，这是自己人，能够带来巨大利润的自己人。
“最大的新闻不就是接二连三的游轮遇袭事故么？整个商业环境都开始动荡起来了，受到影响的领域股票价格纷纷下跌，燕京市行业促进协会整体决策层的意思是要准备资金去抄底。咱们不要求拿到各个公司的决策权，只要能在大股东中有一个席位就可以了。”葛雷他们当然不会认为临江市因为这种小案件就要一蹶不振，股价短暂的下跌就是在给他们机会。
“好，非常明智，我要准备多少？”
“预计五亿华夏币资金，上不封顶。到时候你以缇塔克投资公司合伙人的身份把钱放在这里就行了，我们燕京市行业促进协会准备的资金大概是二十亿华夏币左右吧。这种规模要是针对两三家大企业还说得过去，不过要是使用的太分散也做不成什么事情。”临江市每年的GDP好几千亿华夏币的规模，里面有实力的公司多如牛毛。
不可能大面积撒网，只能挑着跟倾城国际竞争最直接的公司去收购股票介入到他们的经营中去，好慢慢引导他们跟倾城国际的竞争。
“数量还真不小呢……”肖珠犹豫了一下，这种规模的资金必须要从京都城家族商业集团调度了。
燕京市行业促进协会是省级官方部门，背后有省财政国库的支持，而肖家再厉害也只不过是一个大家族而已，五亿资金稍微有些压力的。
“燕京市电子数码城百分之二十的股权折价两亿，然后我准备三亿资金。这样能缓解我们一些压力的。”
“稍微有些要价高了啊……我去跟他们商量一下吧。”要是电子数码城百分之二十的股权就能顶两亿价钱，那全款不就是十亿么？以葛雷的估计，这个电子数码城整个价值也就是六亿多一点吧。
“放心吧，等着以后资金宽裕了，我在把这百分之二十的股权从你们燕京市行业促进协会手中回购过来的，可以签协议约束。”
“那就这么说定了。”
协议是契约精神的具体表现，白纸黑字就没有什么问题了。葛雷从背包里面拿出了一份清单，上面有临江市某些大企业的信息，这就是他们打算通过股票收购来进入到公司内部的目标。
这个清单代表着受到游轮遇袭案件影响最大的行业，他们的股票价格下滑最厉害，抄底的话也是最有利可图的。
水瓶座等待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才看见葛雷从别墅里面走了出来。一路跟随，水瓶座很容易就找到了葛雷的住所。燕京市的一个住宅小区就是葛雷的家，除了普通的门卫和保安就没有别的防御措施了。
水瓶座把葛雷的情况汇报了上去，等待着凌妃烟的决策。
“没什么好说的，连审讯都不必了，直接动手吧。”凌妃烟回答的很干脆。
“好的，我明白了。”
水瓶座在远处停稳了汽车，然后变成了普通住户的样貌直接从大门走了进去。
凌妃烟不需要特别详细的情报，现在用脚指头也能猜出来肖珠和燕京市官方想要做什么事。
第三天的中午，葛雷的尸体被燕京市安全行动局在家中发现了。面带微笑双手合十在胸前，全身躺在卧室的双人床上，手机里面循环播放着莫扎特的《安魂曲》。一切画面诡异的让人震惊。
水瓶座是液态金属结构，能够用本体凝结成任何形状。他从葛雷的口腔入手由上到下破坏内脏器官，然后摆出这种奇怪的画面。
叶尘老大的命令是让死亡的画面浮想联翩且带有艺术感，水瓶座所理解的艺术感也就是现在这种状态了。
没有按时出现在工作岗位上的葛雷自然会引起大家的注意，所以在他的尸体还没有腐烂的情况下就本安全行动局的人发现了。
肖珠和赵家俊被请到了燕京市地方安全行动局里面问话，按照公路监控显示和死亡时间的推测，他们是最后跟葛雷见面的人。
“你们见面的谈话内容是什么呢？在对话的过程中葛雷有没有透露出来自己遭受到威胁或者人身安全方面出现了什么状况的话语呢？”笔录员开始了例行问话。
“喝茶聊天，说的都是商业上的琐事，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你们在楼下送别他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他的车辆被跟踪或者周围出现可疑人物？”
“这个也没有。”
一个多小时的询问基本上没有有用的信息，赵家俊和肖珠两个人回答的内容都很吻合，他们两个也没有问题。真是一个令人头疼的悬案呢，现在里面干净的没有任何线索。别看凶手在葛雷尸体造型和环境设计方面下了一番功夫，但是没有指纹，没有毛发遗留、没有印记，好奇怪啊。
这多亏了水瓶座是液态金属的躯体，想怎么变就怎么变，不会跟普通犯罪者一样留下那么多的信息。
猎杀活动正式开始了，水瓶座平时没事的时候就待在燕京云安山庄别墅外街留意肖珠和赵家俊的接触人物，只要是燕京市行业促进协会的人就要采用这种手段结束掉他们的小命。
管理层的死亡意味着很多方案没有办法继续下去了，就算是他们能够保持工作不受影响，但肖家的人脉也会一点一点被清除干净的。
凌妃烟和叶尘坐在办公室里面听着水瓶座汇报自己的战绩，非常满意，七天之内包括葛雷在内一共死亡了三名相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