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那是什么?”
“那是一盏灯,飞了,飞了。”
“真的,灯居然会飞,太神奇了。”
……………
正在诸葛嗣业还想说上几句时,被人群的惊呼声打断,顿时面露不悦之色:“灯怎么可能会飞,荒唐。”
嘴里说着不悦的话,他还是转过了身,顺着众人抬头的视角看去,只见一盏灯飞过了吴家的庭院,往西北方向缓缓飘去。
诸葛嗣业先是面露惊愕之色,回过神来后,他指向此灯,浑身因为太过激动而微微颤抖:“这是七星灯,这一定是七星灯,只有七星灯才会如此神奇。”
话本上的内容出现在现实中,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话本上的东西是真实的。
没有人不知道七星灯是什么,诸葛亮欲靠七星灯续命,既然七星灯出世了,那它续命的功效极有可能是真实的。
意识到这一点后,人群全部沸腾了,于是乌泱泱的人群全部追了过去。
原本平静的街道之上,人群涌来之时,仿佛被洪裹挟着的一摊死水,瞬间活跃了起来,声势越来越大。
这动静让人心惊,御林军,都卫司,以及府衙的人赶到时,欲维持秩序,但是看到天上飘着的孔明灯时,也加入了其中。
京都沸腾了。
朱高迈着小碎步,急匆匆进入了御书房:“陛下,城内发生了动乱。”
“出了何事?”夏皇皱了皱眉头,将奏折扔在御案上。
“陛下,据影卫来报,京都上方出现了一盏七星灯。”
“什么?”夏皇忽的一下站了起来,脸上露出难以置信之色:“你,你确定?”
不怪京都沸腾,七星灯有续命的功效,这等宝物现世,岂能不让人疯狂!
“老奴不敢欺瞒,回陛下,更神奇的是七星灯居然,居然在天上飞。”
如果有人跟夏皇说灯可以飞,多少都要治其一个欺君之罪,但是七星灯绝对不会,吴忧创作了三国,定然对七星灯有所了解。
“快,快宣吴忧。”夏皇有点儿失态,表明他的内心并不平静:“另外,让影卫,御林军,都卫司出动,得到七星灯后立刻送入宫中。”
关于续命一说,没有人不在意,哪怕是皇帝也不能免俗。
至于七星灯的出处,根本不用想也知道是谁,要说谁对三国最熟悉,除了吴忧找不出第二个人来。
诸葛亮身殒本让许多的三国粉意难平,但是随着七星灯的出现,这种悲伤的情绪被冲散了大半。
吴忧看着空如也的街道,叹了口气:“说书不易啊,还得照顾书粉的情绪。”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夏皇必然要询问情况,吴忧等了一会儿,便见到了朱高到来。
吴忧拿起新制作的孔明灯,随朱高一起入了皇宫。
“陛下万褔。”御花园中,吴忧见到了夏皇,礼毕后,不等夏皇询问,他将纸糊的孔明灯放在地上:“陛下,这便是七星灯,也叫孔明灯。”
夏皇起身,围着孔明灯仔细观察,良久后,疑惑问道:“居然如此简单?”
“是的陛下,这世间真理,只要看穿了其实都非常的简单。”说完,吴忧从衣袖中取出火折子,将底座下的蜡烛点燃,这才起身解释道:“生火可以产生炊烟,烟往高处飘,只要孔明灯足够的轻,烟雾便可以让孔明灯飘起来,这便是它的原理。”
又看了看孔明灯上面的提诗,夏皇叹了口气:“卧龙凤雏二者得一,可安天下,然刘备二者皆得,蜀汉却依旧走向了末路,实乃是气数已尽,吴忧,大夏天下可有气数?”
“有。”吴忧没有任何迟疑,给出了肯定的答案,似乎知道夏皇心里所想,他继续说道:“与其说三国是话本,不如说他是真正的历史,历朝历代皆有气数,我们要做的,就是让攘外安内,给大夏一个太平盛世,即使将来大夏的气数真的尽了,陛下,你无愧于天地,无愧于百姓,这便足矣。”
治理国家和做人其实是一个道理,只要无愧于心,即使不能万古流芳,至少不会遗臭万年。
“说的不错。”夏皇赞了一句,目光却看向飘起来的孔明灯,孔明灯越来越高,直到飞出这皇宫消失不见,他这才收回目光,问道:“此物能续命?”
吴忧清楚夏皇一定会询问这个问题,他在心里早有了说词:“回陛下,孔明灯看似神奇,等所有的人都明白其中的原理之后,也就见怪不怪了,至于续命一说,或许只有诸葛亮最清楚。”
稀疏平常的东西能续命,这确实有点儿荒诞,话本终究是话本,半真半假,谁知道呢!
如果皇帝痴迷于长生,这对一个国家而言,绝对是灾难性的,这与吴忧的初衷不符,他笑道:“三国里的故事皆是虚构,不过里面涉及到的东西是可以制作出来的,比如孔明灯,再比如诸葛连弩。”
说话的同时,吴忧取出一张图纸呈上,夏皇接过展开,看了一眼后,对朱高道:“宣工部尚书。”
此时,夏皇的内心却不像表面上那么平静,图纸夏皇不是很懂,但是诸葛连弩一发十矢,威力惊人,他当然清楚,吴忧献上如此武器,对大夏而言是大功:“它真的有书中说的那么厉害?”
“要试过才知道。”吴忧不敢把话说满,他虽然知道诸葛连弩的制作,但是威力如何,他还真不清楚,万一制作出来后,却发现是一个鸡肋,那岂不是欺君之罪。
似乎想到了什么,吴忧又道:“陛下,诸葛连弩的制作方法切勿外传,臣可不想南下之时,有人拿着诸葛连弩对付臣。”
夏皇点了点头。
二人说话间,朱高带着鲁尚书到来:“陛下万福。”
礼毕之后,夏皇把图纸递给了鲁尚书:“爱卿先看看此物。”
说来鲁尚书之子鲁树方和吴忧有些许小矛盾,当然吴忧不会这点儿小事情迁怒鲁尚书。
其实鲁尚书和吴忧有过几次交际,他对吴忧的态度并不怎么样,凭吴忧在官场的人际关系,根本算不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