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辞，“具体。”
陆巡风抿了抿唇，“y1每个月都会进行蜕皮期，这一点我们不是一直没能研究明白吗？首领，给我一点时间，我可以给你最详细的答案！”
“呵……”
程辞轻笑，眼里却无甚笑意。
钟弃一直跟着程辞参与实验室和研究室的所有实验，听到这话，也是讽刺的扯了扯嘴角。
“陆巡风，你当我和辞爷是傻子？还是当在场所有人都是傻子？”
陆巡风看都没看他，背挺得直直的，“首领，你是知道的，没有把握的话，我不会说。”
程辞眼神微眯，饶有兴趣的看了他好一会儿。
“陆巡风，你真的有把握吗？”
陆巡风一直没有对上他的视线，但绕是如此，此刻也忍不住紧了紧掌心。
他声音因紧张变得低哑，“……有。”
钟弃冷笑一声，“让全基地为y1陪葬的把握？”
“什么？”
“小管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底下的人终究还是出声了。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事若关己呢？
再也坐不住了。
他们坐不住，实验室的成员也坐不住了。
“小管事，话不能乱说啊，部长没有把握的话，不会这样说的。”
“对啊，你们离开的这些天，部长研究出了点新情况呢！”
季节噗嗤一笑，“哎呀呀，不是我说，辞爷不在，小七也不在，你们能研究出个什么东西来？”
“季管事，我知道首领很厉害，但是也不必这样说罢！”
“就是啊，很多事情，可不绝对，不只是只有首领才能研究出来。”
季节眼神一冷，“哎哟哟，怎么，穿上实验室的衣服，就不把自己当人了？你们自己想想，实验室什么发现不是辞爷和小七的功劳？哦，对了，有一个基因发现是你们十几个人发现的，不错，不错。”
“你！”
实验室的人恼了，脸皮被踩了又踩，要不是看对方的身份高，异能又打不过，怕是现在就能动起手来。
段如风取下眼镜，慢条斯理的擦着，“短短十来天，实验室就不归南方基地管了？怎么，觉得自己会做点实验，就高人一等？”
可笑至极。
然他们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部长的话历历在目。
“首领能做的，我们为什么不能做？”
“首领离不开我们的，实验室是谁都能来的吗？不，如果是这样，那为什么只有我们这点人？为什么首领和小管事百忙之中还要抽空过来？”
“因为缺人啊，你们不会走的，南方基地需要你们，首领需要你们！”
“研究室？研究室比得过我们实验室吗？我们实验室有y1，他们研究部有什么？”
“y1才是我们的最好试验体，没有y1，我们实验室该拿什么立足？”
“没有y1，到时候大家都是没用之人，首领不养没用之人！你们自己想想后果！”
“所以……y1不可以没有！”
现在研究部成功研究出药剂，虽然他们不屑于这种垃圾药剂，但是药剂的研发进步空间极大，一旦最终版的药剂被余淮山研究出来，那他们实验室没有y1，还怎么在基地里立足？
y1不可以没有！
陆巡风眼神微闪，“段管事，我们从来没有这么说过，我们尽心尽责为基地服务，从来不觉得自己比别人高人一等。”
副部长陈泽文，“部长说的没错，我们不同意销毁y1，也是因为y1的价值还没有完全挖掘出来，正如部长所说，y1的蜕皮期我们压根还没有发现缘由，这难道不是我们研究的重点吗？”
钟弃轻敲了敲桌面，“研究的重点？研究部第一条部规：一切研究实验均以服务群总，服务南方基地为准则，不得沉迷研究而不顾后果！我和辞爷离开之前，是不是说过y1已经超越了我们的预估，有破坏行为和自我意识？！”
陈泽文，“但是破坏行为的可能性极小！只有10％！自我意识就更是荒谬了，她一开始就是个人，就算变成丧尸了，也不能改变她之前是个人的事实！人怎么可能会没有自我意识？”
钟弃眼里带了些怒气，说话更加不客气起来，“你他吗的是不是听不懂人话？你身为研究人员，难道不知道这个10％的变数是多么难以估计预测的吗？身为专业人员，没一个数字需要严阵以待！你他吗居然跟我说不过10％？”
陈泽文意识到自己口不择言了，顿时张了张嘴要补救，钟弃却没给他这个机。
“自我意识的问题，我离开之前也和你们说过了，她之前是个人没错，但是她在未完全丧尸化时就已经被注射疫苗，丧尸疫苗初代的不稳定性实验室所有人都一清二楚！她最初的智商甚至连零级丧尸都不如，两年过去了在没有给予任何晶核获取能量的时候，她居然能凭借时间增长提升智商以及自我意识，这已经超出了我们的研究范围！”
“没有一个丧尸可以在无法获取能量升级等级时自我提升等级！”
“这不可控变数就像是机器人有了自我意识一样令人胆颤！你们不可能不知道这样继续下去的后果！”
钟弃不是第一次在会议上发火，但是每一次都能让大家感到心惊，不为别的，就他那惩罚人的手段，光是听着都吓人。
外面的无知少女天天喊着自己是钟弃的妈妈粉、姐姐粉，殊不知，她们的崽崽不是奶奶崽，是狼狼崽！
实验室和研究室都属于机密部门。
研究室的事情季节还能有点话语权，但是实验室就只有实验室的成员以及程辞、钟弃等人知道，他们听的糊里糊涂的，也不好乱入。
但是能让钟弃发火的事情，想也知道不简单。
陈泽文被这话卡的脖子都红了，“但是这也不一定发生！你这是在质疑我的专业程度吗？”
钟弃冷冷一笑，“原本没有，但是你听你刚刚说的话，这专业含量也太低了些！”
陈泽文激动的站了起来，“你说谁不够专业！你一个半路进来的小屁孩！年纪不大学识不大，你又能有多专业！你又凭什么待在研究室和实验室里！小管事，您配吗？”
全场迎来了今晚安静的高潮。
所有人连呼吸声都轻到极致。
钟弃这一路走来不容易，但是他们这些高层是见证了钟弃的成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