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灰原与博士（上）
生化研究中心，负三层，博士私人实验室
柯南端详着手里的咖啡，奇怪，怎么有种最近一直在喝咖啡的错觉，明明才没喝几次。
摇了摇头，柯南端起咖啡尝了一口，嗯，与其说是咖啡，不如说是咖啡味的奶茶，全糖的那种。
林航则直接把自己的这杯咖啡推到了蓝星面前。
不用尝都知道凯瑟琳根据灰原哀口味专门调制的咖啡肯定比波罗咖啡店的那杯还要甜，而从那时起，咖啡就已经进林航的饮品黑名单了。
灰原哀也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发出了轻微的欢愉满足声，随后用慵懒的语气对柯南说道：
“答应我件事，我就考虑告诉你那些你想知道的。”
柯南看着手中的咖啡，嗯，对味了，还是熟悉的配方，还是熟悉的灰原，“说说看。”
“今晚保护伞集团有一场重要的表决会，每名江中财阀特派人员都有投票权，我要你，还有你的小兰姐姐都给我的提案投赞成票。”
“提案内容是什么？”柯南嘴上这么问，心里却在思索灰原哀为什么会默认小兰姐姐也会在。
“《允许对佣兵志愿者进行在克隆体上表现优异的生化试剂的注射实验》。”
灰原哀的话很拗口，柯南在心里默念了两遍才理顺其中的逻辑。
没有犹豫，柯南摇头，“抱歉，我……”
还没开口解释原因，灰原哀便不耐烦地甩了甩手，“行了别说了，我最讨厌你们这些正义感爆棚的人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了，明明只是个游戏却偏偏搞得和让你们在现实里做抉择似的。”
柯南喝了口咖啡，奇怪，按普遍理性而言该反思的不应该是灰原哀吗？怎么反倒训斥起我了？难道玩黑深残的就是比他们这些践行真善美的在游戏里要更高贵？
世界真是变得越来越魔幻了。
“不过。”灰原哀话锋一转，“我可以换个条件。”
“我也不强迫你投赞成票了，这样，那个人投什么你就跟投什么，那个人投反对票你就投反对票，那个人投弃权票你就投弃权票，如果那个人投赞成票，那你也投赞成票，这样可以吗？”
柯南低头，陷入沉思，良久之后，抬头，点头，“可以。”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得到柯南承诺后的灰原哀突然笑了，“你是不是认为那个人一定会投反对或弃权票？”
“不。”柯南摇摇头，“我不知道江中悠介会投什么，但跟他投絶对没问题。”
“如果那个人投了赞成票呢？”灰原哀意味深长地问询。
“那只能说明一点。”柯南把手中的咖啡一饮而尽，“我对这个游戏的认知还不够，得加强学习，不能被江中悠介甩开太远。”
灰原哀愣住了，准确来说是惊呆了。
她知道柯南对那个人非常信任，但没想到竟然能迷信成这个样子。
这三观已经完全跟着那个人跑了吧，这能对吗？
工藤啊工藤，就你还想对我进行【反洗脑检测】，你最好先自测一下再说吧。
“你在发什么呆？”柯南用手在灰原哀面前晃了两下，“你的第二个条件我答应了，现在该你履行承诺了，我想问的就是在焚尸炉区域那边问过的问题，你还记得吗？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灰原哀甩了甩头，打算等柯南走后开‘威廉模式’再好好思索下这个问题，现在先应付柯南：
“我记忆还没那么差，在那之前我先问一下，你知道华夏那边关于【庄周梦蝶】的典故吗？”
“道教的那个哲学故事？”
“看来你了解一些，那就轻松了。”灰原哀没有纠正柯南关于【道家】与【道教】的区别，这个据说连华夏本地人都容易混淆，但那不重要，关键是这个典故本身。
“在我进入这个生化研究中心后，游戏面板便给我发了一个新手礼包——博士残缺灵魂的记忆，在这份记忆里，我感觉我变成了那位代号叫【威廉】的博士，经历了他癫狂的一生……”
灰原哀开始向柯南讲述起8号位面博士的故事，一切答案都建立在这个无比真实的梦之上。
蓝星则端起了第二杯咖啡味奶茶，好喝，比波罗咖啡店的咖啡还要好喝，今后还想多喝。
林航则检查起了灰原哀的项目进度。
灰原哀目前的研究项目共三个：
第一是穿越火线本土位面的生化病毒；
第二是丧尸位面的【希望试剂】，继承了博士的记忆那也得继承博士那未完成的“遗愿”；
第三则是柯南位面的Aptx4869，尽快将返老还童药研制出来，这药的应用前景很广泛。
三个项目，三种方向，仅凭灰原哀一人很难三路开花。
但不要忘了，15号位面的研究员都拥有着恐怖的生化天赋，全是神队友，没有坑货，再配合上保护伞集团的巨额资金支持，那一切的问题都转变为了时间问题——迟早的事。
看完灰原哀的研究进度，林航点了点头，可以，进展都很顺利，静待花开即可，不需过多担心。
林航这边检查完了，灰原哀那边关于博士的故事也讲到了高潮。
“博士在应急电源告罄前，成功赶制出了可以免疫空气中变异病毒的“解药”，只是博士没有预料到，这种解药竟然是以吞噬宿主本身为代价的，可没办法，博士那时已经没时间了。”
“为了自救，无路可走的博士不得不给自己注射了先前就研制成功的、但致死率在90%以上的【希望二号试剂】来赌一把，但赌输了，博士秒死，然后‘解药’秒救。”
讲到这块，灰原哀属实没绷住：“这‘解药’不允许宿主在被自己吞噬前死亡，霸道得很。”
“死而复生的博士敏锐察觉了现状，没有一丝犹豫，即刻又为自己注射了致死率更高的【希望原型体】，二次死而复生后，博士笑了，他知道该怎么应对‘解药’的吞噬了……”
“为了确保自己苏醒后能第一时间用到，博士把剩下的‘解药’装进双螺旋试管中，和自己一起关进了浅绿色溶液里，靠这种溶液，延缓‘解药’对自身的吞噬速度，然后与其争夺身体控制权。”
讲到这里，灰原哀的语气中也不免有些复杂。
你可以说博士坏，但真不能说博士菜，这种绝境下都能摸索出破局之法，厉害。
柯南拧着眉头，“那最后博士成功了吗？”
“哎。”灰原哀的语气有些唏嘘，“这也是我认为这个梦奇怪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