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德张自从那次和隆裕皇后缠绵悱恻之后,就跟着慈禧老佛爷出了紫禁城,直到甲午中日战争结束后,才回到宫里。
这半年的时间里,小德张没有见过隆裕皇后,心里甚是想念。
而且更让小德张不能接受的是,回到宫里,他仍然没有机会能见上隆裕皇后一面,这让他整天萎靡不振,垂头丧气,痛苦不堪。
小德张一直在偷偷地打听隆裕皇后的消息,可是经过多方打听,他仍然没有打听到隆裕皇后的一星半点儿消息,这让小德张很失望。
他不停地在心里揣测着,隆裕皇后好着没有,是不是病了,还是不愿意见他。
小德张就这样胡思乱想地猜想着,搞得他夜不能寐,食不知味。
有时候,他还会出现大脑断片的现象,脑子里一片空白,痴痴地望着隆裕皇后寝宫的方向,不说话,半天就发呆。
小德张对隆裕皇后的情况是越来越担忧,越来越牵挂,越来越放不下。
小德张对隆裕皇后的这种担忧和思念,困扰得小德张食不知味,夜不能寐。
有时候,整天精神恍恍惚惚的,神志不清,整个人萎靡不振,神经兮兮的。
这天一大早,小德张来到慈禧老佛爷的寝宫, 给老佛爷拾掇好衣柜,准备离开,慈禧老佛爷说话了。
“小德张,这些日子哀家见你怎么不高兴,心里好像有啥事,整天闷闷不乐的,萎靡不振。你说说,有啥事,哀家听听,哀家给你开导开导。”慈禧老佛爷关切地问小德张。
小德张见老佛爷看出了他的郁闷心情,忙回答说:“回老佛爷的话,奴才好着哩,奴才也没有啥事情,就是最近心里莫名其妙的有点烦。不过,没啥大碍,过一段时间就好了。奴才过去常常有这样的情况,没啥大不了的。谢老佛爷关心。”
“哼!小德张,你的那点小心思还能逃过哀家的眼神,你一定是心里有事。不然你怎么会整天萎靡不振哩。看起来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哀家已经从你的脸上看出来了,你还掩饰什么呢。你说吧,别不好意思了。”慈禧老佛爷目光凌厉地看着小德张说。
小德张觉得慈禧老佛爷凌厉的目光仿佛要看穿他的五脏六腑,只好红着脸撒谎说:“老佛爷,奴才这些日子身体有点不舒服,不知道是怎么了,老是感觉到浑身困乏无力,头昏眼花,眼冒金星,提不起一点儿精神来。”
小德张怕老佛爷看穿他的心思,故意撒谎说了这样一番话,掩盖他对隆裕皇后的相思之情。
“哦,那你就去看看医生吧,早点把病看好,哀家身边可不能没有你。让别人做哀家的尚衣总管,哀家还真的有点不放心。”慈禧老佛爷看着小德张关切地说。
小德张听了慈禧老佛爷的话,心里很受感动,没想到他在老佛爷的心中,竟然是如此的重要。
“谢老佛爷关心,奴才今天就抽时间去看看医生。请老佛爷放心,无论奴才病的如何,即使是病入膏肓,奴才也不会离开老佛爷半步,一定会把老佛爷交代的事情做好,把老佛爷伺候好的。”小德张信誓旦旦地给慈禧老佛爷表忠心说。
“小德张,哀家就喜欢你这个样子,凡事以哀家为中心,对哀家忠心耿耿。你就是一个哀家称心如意的合格奴才,哀家就喜欢你。”慈禧老佛爷爱恋地看着小德张夸奖说。
“谢老佛爷夸奖,谢老佛爷对奴才的信任。”小德张激动地说。
小德张说完,慈禧老佛爷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小德张,你不说你身体不舒服,哀家还差点忘了一件事。你看哀家这记性,忘魂太大,真的记不住事情了,太健忘了,差点把这件事忘了。”慈禧看着小德张笑着说。
“哦,老佛爷,您记起什么事情了?”小德张关切地问。
“哀家想起来了,这些日子,隆裕皇后病了,哀家还忘了去看她,不知道她得的什么病,最近好了没有?身体恢复的怎么样?”慈禧老佛爷若有所思地说。
小德张一听慈禧老佛爷的话,心里“咯噔”的一下,一下子担心起来隆裕皇后来。不过,他脸上并没有表示出这种担忧来,而是小心翼翼地问慈禧老佛爷:
“老佛爷,皇后娘娘她病了!病得厉害吗?”
“病的不怎么厉害,就是不知道她得了什么病,哀家也没有过去看过她。听那些太医说,皇后娘娘消瘦了许多,整天躺在床上,茶饭不思,眼睛也不睁一下,时不时地唉声叹气,愁死人了。”慈禧老佛爷说完,长叹了一声。
小德张听了慈禧老佛爷的话,更加为隆裕皇后的病情担忧 ,甚至可以说有点心急如焚,恨不得当下就飞过去看看隆裕皇后,看她得什么病了。
可是他是不能飞过去的,因为隆裕皇后是光绪皇帝的皇后,不是他小德张的皇后。
“老佛爷,皇后娘娘病得这么厉害,为什么不让太医加紧给皇后娘娘看病哩?”小德张关切地问道。
“哎,你不说哀家还不生气,你一说,哀家就来气了。这群太医,一群饭桶,都是吃干饭的窝囊废。他们去给皇后看了好些日子,就是不见效。哀家派人去问过他们了,他们也诊断不出皇后究竟得的是什么病。他们也对皇后的病情失手无策。”
慈禧老佛爷说完,无可奈何地唉声叹气了一下。
“那怎么办啊!得快点想办法啊!”小德张急切地说。
“哀家不正是为这事发愁嘛。小德张,今天你替哀家去看看皇后吧,问问她的病情,看看她究竟得了什么病?”慈禧老佛爷忽然对小德张说。
小德张一听慈禧老佛爷的话,心里甭提有多高兴了,他恨不得立刻冲出门去,直奔隆裕皇后的寝宫而去。
“嗻,老佛爷,奴才一切听老佛爷的吩咐。”小德张掩饰着自己内心的高兴劲儿,装的很平静地说。
“好,小德张,你现在就去内务府领点银两,买点慰问品,前去替哀家慰问一下皇后娘娘,看看她到底得的什么病, 回来告诉哀家。”慈禧老佛爷吩咐小德张说。
“嗻,老佛爷,奴才即刻就去皇后娘娘那儿,替老佛爷看看皇后娘娘,传达老佛爷对皇后娘娘的关心和问候。”小德张谄媚地地说。
“嗯,去吧,现在就去吧。”慈禧老佛爷催促小德张说。
“嗻,老佛爷,奴才走了,奴才看完皇后娘娘,就会立即回来给老佛爷禀报皇后娘娘的病情。”
小德张说完,急匆匆地出了老佛爷的寝宫,按照慈禧老佛爷的吩咐,先去内务府领了看望隆裕皇后的银子,然后又去大街上买了一大包补品,这才带着慰问品,心急火燎地直奔隆裕皇后的寝宫而去。
一路上,小德张一边低着头紧紧张张地走路,一边在心里不停地想着,见了隆裕皇后,他第一句话应该说什么。
他说:“皇后娘娘,奴才想死您了!”也不对,这样说有点喧宾夺主,不能体现老佛爷对隆裕皇后的关心。
他说:“皇后娘娘,奴才奉老佛爷的旨意,前来慰问您。”也不对,这句话只能体现老佛爷对隆裕皇后的关心,而体现不出来他对隆裕皇后的相思之情。
小德张是越想越没主意了,乱了方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