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蔓疼得下意识的就要去扶额头和捂胸口，等她的手穿过了她的脑袋和身体一点，她才反应过来赶紧收了手。
这阵头疼和胸闷，没持续几秒钟也消失了。
棠蔓若有所思。
今天疼得太频繁了，这已经是第四次了。
这是在预示着什么吗？
就在她恍神的功夫，祁空已经唱完了歌，回了嘉宾区入座，轮到下一位导师表演了。
四位导师表演完，就是学员们分组表演了。
在这期间，头疼和胸闷又袭击了棠蔓两次，而且每一次都比上一次持续得长了那么几秒。
因为既不能扶额头又不能捂胸口，每次头疼和胸闷难耐时，棠蔓只能偏着脑袋闭着眼，时而摇摇脑袋，好像这样就能把头疼和胸闷摇走似的。
祁空第一次就发现了棠蔓的异样，不过因为棠蔓没几秒就正常如初了，祁空也就没问。
但是隔了没多久，他发现棠蔓又那样了。
祁空起身佯装要去洗手间，去了后台一个无人的角落。
“你怎么了？”祁空低声问棠蔓。
“什么怎么了？”棠蔓一脸莫名，还没明白祁空的意思。
“你时不时的就闭眼摇头。”
“哦，你说这个啊，”棠蔓默了一两秒：“就是今天，我老头疼和胸闷。”
“头疼？胸闷？？”
“嗯，不可思议吧。”棠蔓瞅了眼他，就知道他刚才的语气是几个意思了：“鬼也会头疼和胸闷。”
“你以前也这样吗？”祁空沉吟。
“很久以前不这样，但最近一两个星期，经常这样。”
“为什么没跟我说？”
“我现在跟你说了，你有什么解决办法吗？”棠蔓默默地瞅着他。
祁空：“……”
他还真没有……
毕竟她是鬼不是人，是人的话，他还可以帮她请医生。但鬼的话……
“我没事的啦，你快回座位吧。”棠蔓并不想让祁空太在意这事，她故作轻松。
祁空暂时也想不到法子帮她，只能先回座位了。
舞台上，还有两组学员就要表演完了，马上就要进入公布成团名单的环节了。
秀粉们一个一个激动得不行，棠蔓却百无聊赖得很。
她一会看看这边，一会望望那边。
棠鸿、焦淑咏和棠跃坐在旁边的亲友团区，仨人都激动又紧张地盯着台上的棠沁，为她加油打气。
祁雨秋坐在他们不远处。只是祁雨秋虽然看着台上，目光却时不时的往这边瞟。
棠蔓盯着祁雨秋看了会，万分的确认，祁雨秋时不时的在瞟的人是祁空。
棠蔓下意识的就想站在祁空旁边，挡住祁雨秋的视线。
可是她没一会就记起来，她是鬼，除了祁空，谁都看不见她。她就算飘站在了祁空旁边，也挡不了祁雨秋的视线。
祁雨秋为什么总看祁空？
就算祁空是她哥，她想讨好、拉拢和祁空的关系，但是她对祁空的执着和暧昧，总让人觉得，已经超过了对有血缘关系的哥哥的范畴。
祁雨秋不会真的对祁空有别的感情吧？
棠蔓还在七想八想时，台上的主持人已经公布了这次闪少的第一名，也就是即将成团的团名叫“璀璨少女”的C位。
棠沁不负秀粉们三个多月的辛苦打投，成功C位出道。
主持人念出棠沁的名字时，棠鸿他们都兴奋地站起了身，焦淑咏更是亢奋的尖叫了几声。
璀璨少女表演完成团首秀后，成团夜直播也就正式结束了。
但直播结束了，并不代表大家就各自散了。
成团名单公布，几家欢喜几家愁，台上哭成一团、互相拥抱安慰或祝福的人并不少。
棠鸿他们已经迫不及待地冲上了舞台，拥抱祝贺棠沁。
棠蔓又是一阵头疼和胸闷。
祁空已经站起身准备下班了，见棠蔓又闭着眼时而摇头，他停下了脚步。
他这一停，就有好几个粉丝冲上来找他要签名。
祁空见棠蔓仍旧闭着眼，似乎还在头疼和胸闷的样子，他随手接过粉丝递上来的签名照，随意地签了几张。
他一边签，一边时不时的用余光瞄一下棠蔓的反应。
等棠蔓睁开了眼，似乎变得正常了，祁空便浅笑着和粉丝们说了声“抱歉”，迈步往后台走去。
安保人员顺势把要跟上去的粉丝拦住了。
棠蔓飘着跟上了祁空。
……
祁空从闪少的成团夜直播现场离开时，还在下雨，并且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他自己开车回的家。
棠蔓飘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窗外，少见的极其安静。
“你之后，又头疼胸闷了？”祁空目光看着前方问。
“还好吧。”棠蔓随口胡诌。
她并不想祁空一直纠结这个问题。
祁空默了半晌，又道：“你最近有想起来其他事吗？”
棠蔓一下子就想起了上次她深眠恢复时，脑海里闪过的那些画面和声音。
她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打算什么都不说了：“没有。”
她刚说完，又一阵头疼和胸闷传来。
她不想让祁空看出了异样多问，便一直背对着他望着窗外，等这阵过去。
短短的回家路程，棠蔓头疼、胸闷了两次。
这越来越频繁的次数，让她心里升起了不安。
“祁空。”
祁空刚开门要进屋，棠蔓叫住了他。
祁空回身看她：“怎么了？”
“我想买花。”
“花？”祁空纳闷：“你房间的花前天刚买的啊。”
棠蔓也不懂她为什么突然间会提这个要求。只是一张嘴，这样的话就自然而然的出来了。
“前天买的……今天就不能买了吗？”棠蔓道。
“外面在下大雨，明天再说。”祁空抬眼示意了一下雨倾如注的夜空，迈步进了家门。
棠蔓不再多说，跟着他默默的也飘进了家门。
祁空直接上了二楼他的卧室，打算去洗澡。
他去衣帽间拿了家居服，一转身，发现棠蔓还不远不近的跟着他，微吓了一下，问：“你跟着我做什么？你还有其他事？”
往常一般回了家，棠蔓不是在楼下客厅看电视，就是在隔壁她自己的房间不知道在干嘛，几乎不会再紧跟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