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这么说。”唐竹知侧过头，看了一眼褚渊身后的走廊尽头。
“不过你应该力气再大一点。”
唐竹知说到这句话的时候，嘴角上扬勾起一抹笑容，低垂着眼眸俯视着褚渊。
褚渊原本想说出自己当时并不在唐竹知的身边。
但是看向唐竹知眼里，已经像是知晓了什么的模样，褚渊迟疑了。
“怎么不解释吗？”唐竹知说道。
褚渊随即顿了一下，像是在思索什么，继续说道，“你明明亲眼看了，当时的我站在走廊外，为什么那么笃定是我呢？”
唐竹知将井口的绳子收了回来。
反问道，“那么，为什么当时的你要退出这个走廊呢？”
“而且，你是怎么知道我当时看见你了的？”唐竹知拍了拍褚渊的肩膀，往三楼外走去。
褚渊才意识到自己被套话了。
刚才那个笑唐竹知是故意冲着他来的，为的就是之后的套话。
“你看见了我，是因为我看见你自己往水井内跳了下去。”褚渊似乎是还想做最后的辩解。
“哦。”唐竹知敷衍的回复到。
要是相信的话，就不会是这个态度了。
等走到孤儿院外时，发现孤儿院似乎有些不大相同了。
通过之前在水井下的孤儿院内，所了解到的是，这家孤儿院身后的操控者，其实并不是这孤儿院的院长。
这孤儿院内的所有人，都在害怕那东西。
“你有没有发现，这孤儿院似乎像是在一夜间老了数十年的样子。”唐竹知指着外头剥落的墙体。
上面潮湿的霉气，都已经沿着墙根往上攀爬。
这是他们进来时，没有的事情。
“你是说那些青苔吗？”褚渊看着如同爬山虎一般，整个攀附着墙壁外侧上去的青苔。
青苔！！！
唐竹知往墙边的角落里走去，伸手将墙上的青苔给抠了下来，下面全是被遮挡住的腐蚀性的霉斑。
“似乎要不了多久，这家孤儿院就会被吞噬。”唐竹知说完。
孤儿院内的铃声就被敲响了。
“现在什么时候了？”唐竹知并不确定自己在水井下待了多久。
一成不变的天空，只是在阴暗中压的很低。
“已经午时了，这铃声应该是午餐时间，他们要做祷告了。”褚渊最后那句话说的，似乎有所指之意。
一直以来的祷告内容，最后都是将自己再一次的奉献出去。
“你这意思，指的是这些小孩都会死是吗？”唐竹知似乎感觉到，孤儿院前面有视线传来。
她只能是往身后的筒子楼内躲去。
那视线的凝视才消失。
“他们不都是死的吗？”褚渊的声线里，不带一丝一毫的波动。
不能说是冰冷，也不能说是无情。
就如同最开始她在《无限列车》内，所听到的广播声一样。
没有丝毫的变化。
似乎平淡是最适合的理解。
他不是人类，所以没有办法共情。
“你说的死，指的是什么意义上的？”唐竹知将褚渊拉了过来，反问道。
“我到认为他们并没有死，这些孤儿院里的孩子，一直都在已他们的方式保护着我们这些人，所以他们怎么死了？”唐竹知说道。
“那么你是要救他们吗？”褚渊勾了勾嘴角，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