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人刚好符合“四”字,偏偏又精通秘术见心通明,或许正是破解无相天地的关键?
“对对对,那肯定是说的我们,这傻老头还挺有眼力劲啊!”菊山四小纷纷点头。
不过我刚才这种想法,也仅仅只是一个念头罢了,硬要说这个四就是跟菊山四小相关,还是太过牵强了。
“那……”我准备问一个事情。
只是刚刚开口,就听头顶忽然滚过一个炸雷,发出轰隆一声响。
抬头望去,只见原本泛红的天空,此时已经阴云密布。
然而之前听到的雷声,却并非是真正的雷,因为看不到电光,只听到一阵阵“轰隆”声,不停地从云层中传下。
就好似有人拿着一柄巨大的铁锤,在云层中砸着石块,每一下,都震撼人心。
“什么鬼玩意儿?”菊山四小腾地从地上站起,仰头大骂。
结果没骂几句,忽然间平地起了一阵阴风,随后阴风呼啸,空中传来一阵阵鬼泣之声。
“开始了!”那丁老突然大喊一声。
“什么开始了?”我问。
“你忘了,无相天地就是一个棋盘,这是在下棋!”丁老厉声说道,“其实现在的隆州,就是一个棋盘,我们这些人,都是棋子!”
“什么鸟棋子,我们可不是!”菊山四小立即反驳道。
丁老却并未理会他们,仰头用一对眼窟窿望着天空,声音尖利地叫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在无相天地中,任何人都是猪狗不如!”
“你才猪狗不如!”四个老头骂道。
“来了!”丁老站起身来,紧紧握着拐杖,“之前都不过是开胃菜,现在棋局才算真正开始!”
我看向四周,忽见一团团漆黑的阴影从四面八方涌了上来。
那是各种的孤魂野鬼,如同潮水般席卷而来。
“按照雪峰山的顺序,现在应该是鬼潮!”只听丁老厉声道。
“鬼潮会怎么样?”我让丁老赶紧给我们细说一下。
作为当年去过雪峰山又侥幸逃生的幸存者,他的经验自然是极其宝贵。
“其他人只知道鬼潮,但其实绝大多数人不知道,这鬼潮是因人而异的,遇强则强!”丁老厉声道。
“那有我们四个在,遇到的鬼潮岂不是得天下第一强了?”那菊山四小惊呼道。
“那如果出现的是那种黑衣人,咱们会遇到几个?”我问丁老。
因为用这种黑衣人的数量作为评估,可以做大概的参考。
“咱们一行人,可能会遇到几十个,最多的话,甚至有可能超过四十八个。”丁老沉声说道。
“您老确定么?”我看向四周。
此时在那些游魂野鬼的狂潮后方,已经隐隐出现了那些黑衣人高大诡异的身影。
可看这数量,那可是远远超过了丁老所说的几十,黑压压一片,从四面八方,围拢了上来。
“是那些黑衣人来了?难道超过四十八个了?”丁老急忙问。
“你们四位守住丁老,丁老居中施法,我来掠阵!”我立即喝道,又捧了一句,“我们所有人的性命都靠你们四位了!”
“那有什么问题,瞧好吧!”那菊山四小一听,当即纵身围到丁老四周,分立四个方位。
看他们的架势,就知道这四人是练过阵型的,极其擅长联手应战。
丁老则手持拐杖,开始居中施法。
我本来想把小疯子放在菊山四小结的防御阵中,但看到黑压压碾上来的黑衣人,当即改变了主意。
这真要把小疯子放那,说不定就被砍成七段八段了。
我一抬手,将身上的所有小鬼纸人尽数放了出去,霎时间,鬼泣阵阵,就开始吞噬那些孤魂野鬼。
我掷出三道金环,随即施展御光镜,将一片清蒙蒙的镜光散了出去,同时施展八宝玄机,背起小疯子绕着菊山四小结成的防御阵急速游走。
吃货貂跟着我如影随形,左冲右突。
每当我将一名黑衣人脖颈斩断,那吃货貂就立即冲上去,猛吸一口黑气。
只是那黑衣人本身就极为恐怖,此时数量更是多得惊人,远超丁老所谓的四十八个。
也就得亏他们身躯庞大,虽然数量众多,但也无法一下子围上来。
然而在这种绵绵不绝的攻势之下,菊山四小和丁老结成的防御阵率先摇摇欲坠了。
我轻吸一口气,身形绕着防御阵急速游走,用金环开路,紧急前往支援。
忽地寒光闪烁,一大片刀光朝我砍削而下。
也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听到贴在我耳边的小疯子,呼吸粗重了几分。
随后就觉后背一轻,她已经闪身撞入刀光之中。
我匆匆一瞥,见她并没有太多异样,当即与她分头行事,一左一右,截击围攻而来的黑衣人。
在双方合力之下,也不知过了多久,总算是将最后一个黑衣人剿灭,化成黑烟。
“唉哟我去!”那菊山四小噗通一声坐倒在地。
丁老也再支撑不住,双手扶着拐杖,缓缓瘫坐在地。
“欠我的债准备什么时候还?”我见小疯子头发乱糟糟地站在那里,就过去问了一句。
“又想赖账了?”只见小疯子横了我一眼,冷声说道。
我听她这么一说,就放心了,这说明没糊涂,笑道,“边上还有人呢,你不得装一装?说话温柔一点。”
小疯子没睬我,别过脸去看着地面,沉默不语。
“你这什么情况?”我走到她边上低声问。
“我是不是又疯了?都做了什么?”小疯子过了好一会儿,才问了一句。
“倒也还好,就是又欠了我一条命。”我说道。
小疯子瞥了我一眼,问道,“你一直背着我?”
“那还用说,除了我之外,还有谁会背你这么凶一个小疯丫头?”我说道。
她摸了摸额头被我头槌砸的地方,又看了我一眼,说道,“这次算你还了一点债。”
“债不债的不重要,你说说你现在什么情况?”我岔开话题。
小疯子现在虽然看起来挺清醒的,但我知道这最多只是暂时的,她在隆州这个地方忽然间发疯,其中必有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