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我还没有摆脱鼬的攻击，另一边鸣人他们就聚集了无数的忍者出现在这个战场。
五大国能支援的忍者都在这里，放眼望去密密麻麻的。
当然也看到了熟悉的家伙。
奈良鹿丸、山中井野、秋道丁次，还有小樱他们。
正当我还在观察那边，眼前燃烧着赤红色火焰的须佐能乎就消失在身前，并在下一瞬间，鼬以自身突进到我眼前。
我对鼬很少有戒备的时候，这次也一样。
来不及细想，他的攻击毫不留情。
被突进到脸上，我也只好放弃须佐能乎的防备，仅用体术的力量来防备。
手臂护在身前。
强悍的力道冲击着我的手臂，身形稳不住的后退。
但下一瞬间，眼前的鼬又消失了。
几乎是立刻我反身攻击而去，毫不例外的落空了。
然后腰侧一阵剧痛。
鼬压着我的手臂在身后，整个人坐在我的后腰上，毫不客气的用全身的重量抑制着我。
撇过去的手臂也疼到无法动弹。
扬起的尘土不可避免的被吸进嘴里，然后一阵咳嗽。
‘咳咳！’
不管什么时候，近身体术我永远都打不过他。
也是我那些年疏于练习的缘故。
鼬的眼睛和思维总能想到很远的预估，这是战斗上的天赋，但他本质上却是个讨厌战斗的人。
月亮的力量压抑下的土地都带着冰冷。
趴在地上，我能感知到来自他的力量特有的气息。
忍者联军的能力被强化，每个人的身上都涌出微弱的月光。
但尽管如此，死亡和实力悬殊都是现实。
死去的忍者一波连着一波。
鼬刻意将我拖离战场，为了防止我耍什么招离开，不管我说什么都不会放开我。
最后没有办法，我总不能真的伤害他。
对于战争，鼬没有任何一句话要说，但他太聪明了，这个战争的本质如何，经历过第三次忍者战争的他当然知道。
宇智波一族，天生罪恶。
也不对，鼬和止水就不一样。
“哥哥。”我咳嗽一声，因为身体被狠狠压制着，喉咙里吸入了不少的尘土，每说一句话都感觉疼痛。
话音刚落，我感受到他的视线停留在我的身上。
“你不恨我吗？”
有我这样肆意妄为的弟弟，他一定很难过吧。
“亲手破坏和平，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发动战争，虽然我是战争的神明...”
看着战场上每秒都会有忍者死去。
“从父亲母亲拥有我后，你会因为我的存在而感到痛苦吧。”
这样想想，我还真的是个叛逆的家伙。
父亲和母亲不可能不知道鼬的变化，却依然放任家族和村子走到了这样的末路。
他才是最痛苦的。
什么血脉，什么爱。
不管我怎么闹腾，他都会默然的为我这个弟弟去解决麻烦。
我感受到身后的压力略微转移，一只手伸过来揉了揉我的头发。
“怎么会...”
“我见过第三次忍者战争，那是一场来自忍者私欲的下场。”
他的声音还是那样清润，带着沉重，开始和我说着他的过去。
“我和父亲穿过战场，地面铺满了忍者和平民的血，带着尸体腐烂的恶臭，失去父母的孩子跪倒在地大哭，很可能下一秒会死在战争的余波中。”
“那种场景，是噩梦啊。”
我默不作声的听着，他继续说道。
“我很喜欢佐助哦，也有着想在佐助身上看到不一样的我的寄托。”
说着，鼬的指尖划过我的头发。
“我好像做到了，但又好像没做到，我无法决定一个人的命运，包括你。”
“其实想一想，如果过去的我没有那么自傲冷漠，不把你推开的话，如果是你，说不定会改变宇智波的命运。”
我的手指感受到点点滴滴的冰凉，像是下雨了。
但转眼看到天空明亮的月亮，我依旧没有说话。
鼬的声音平静如水，丝毫听不出他在伤心，就像我小时候就得出对他的结论。
这个家伙，太会骗人了。
“佐助很聪明，不管是家里也好，村子也好，你从很小的时候就能看出问题。”
“在离开的那个晚上，我一遍又一遍的质问自己做的到底是不是正确的，但到了那个时候，我已经无法回头了。”
是啊。
但我始终不敢问，为什么父亲母亲没有阻止鼬，如果是父亲的话，这种事情难道不是轻而易举的吗。
“那晚，父亲对我说，‘我们的痛苦只是一时的，背负着命运的我们，才是承载痛苦的永恒。’”
“他说，‘挥刀，鼬，不管你选择什么，你都是我最值得骄傲的孩子。’”
这句话，像是一把利剑刺穿了我的意识。
心脏疼到几乎要碾碎一般。
鼬的声线颤抖。
我想要转过头去看看他，却被他压在头顶的手死死扣着脖子。
“最后父亲和母亲死之前，将你托付给了我。”
“我从小到大一直都很爱你，任何事，都不能将你放在权衡的地位上，包括家族，也包括村子。”
所以，造成一切的原因，竟然是木叶将我放在让鼬选择的天平上...
如果我早点知道。
如果我...
呵...
有什么用。
我们的命运在我挣扎之下才有所改变，至少现在的结局，我不会看着鼬在我眼前死去。
然后死之前带着苍白的脸色和看不清的晦暗的眼眸，笑着对我说。
‘原谅我，佐助，这是最后一次了。’
这种场面，只要想一下就会身体痛到失去意识的程度。
鼬没有对我解释在木叶的事情。
他知道，四战之前，我将事实昭告天下，将木叶悬在高处鞭笞，让所有木叶的忍者成为杀死宇智波的罪人。
他知道我想要逼迫他承认这段过去。
就算是事实又如何，已经发成的过去再也无法改变，我们只能沿着这条布满荆棘的路一路向前。
但我不是为了眼前的痛苦，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可以改变。
“鼬，你相信我吗？”
“我可以改变过去，不是无限月读那样的幻术，我可以做到，只要给我一个机会，我可以改变宇智波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