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我的计划，我从未与鼬说一句。
他不会同意我这么做，一来我确实不知道这么做的成功率有多低，代价有多大。二是鼬不会同意我去冒险，去拼搏一个在他看来根本没有未来的未来。
到时候如果我失败了，就会被伊邪那美的轮回神权搅碎，到时候别说重生，我是真的会堙灭。
但不说出口，我们的矛盾会越来越大，就像当初他什么都不肯告诉我的真相一样，选择自己承担一切背负罪恶与痛苦。
如果我不说，我就和鼬一样，背负起他不能承受的失败。
我爱着他，就如同他爱着我一样。
“如果可能的话，就去做吧。”
我想了千万种不同的理由或者说法，却被鼬这句话把我砸的七荤八素。
“哎？”
鼬轻笑一声，“其实我知道佐助是讨厌我的。”
“我没有！”
着急的解释出口，甚至直接没有礼貌的打断他的话。
“你讨厌我一直管着你，强势的将你扭转成我想要的方式去生活。”
这句话...
确实没错...
我爱着鼬，和我讨厌他的强势这一点根本分不开。
我没有说话。
“在回到这个世界之前，我确实还有着这样的想法，但是当我看到宇智波灭族的真相宣之于众时，我就知道我再也不能这样对你了。”
“佐助从八岁开始，就想着怎么为族人，为我正名，而我要是还看不到你的努力，就真的无可救药了。”
怎么会。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鼬是个怎么样的人，并且这种认知从未改变，我也没有期望他改变。
我只是想让他成为令人瞩目的英雄为他正名。
所以一切的恶人恶事都是我自己选择的。
“这样说来，我还有很多的秘密没有给你说呢，鼬。”
我感受到身后压着的重量消失，翻过身时，我看到他站在旁边，看着战场的目光平静。
他转过头，笑着揉了揉我的头顶，在我的额头落下轻柔的吻。
“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既然已经下定决心了，就不要为自己的选择后悔。”
“等你成功了，我们会有很长时间听你说你的秘密，现在，在一切还没有结束前，就把这个当做我的酬劳吧。”
“别害怕，如果失败了，哥哥会陪着你的。”
眼睛一酸，视线顿时模糊起来。
但让我拼尽一切的原因，正是因为你啊。
我擦了擦眼睛，瞬身赶往战场。
*
十尾再现，经过几次强大的尾兽玉攻击，剩余在场上的忍者数量骤减。
我与宇智波带土和宇智波斑站在一起。
宇智波三人小组，加上鼬就是四个人了。
看着下面拼命挣扎的忍者们，不知为何我感受到命运的扭曲。
就好像我原本应该出现在那里，与鸣人他们共同对抗十尾和谋划一切的凶手。
但现在却站在凶手这边的扭曲感。
甚至有种感觉，这个战场上少了几个能阻止他们的强者。
或许吧...
“解决了？”
宇智波斑声音低沉的说道，浅显的看了呀我来时的位置。
我回头看去，鼬早就伪装成被我击杀的模样躺在那里。
指尖微微颤抖，捏住了衣角。
真的太会骗人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按照他们的吩咐对下面剩余的忍者发动攻击。
“不是还缺少八尾和九尾吗，现在有了十尾吧，为什么不将他们收集起来？”
宇智波带土的面具早已碎裂，露出一张脸布满皱纹，一张脸依旧年轻的模样来。
他的左眼赫然是轮回眼的模样。
“没关系，就算只是八尾九尾的力量气息，也足够将十尾召唤出来，只是不太稳定罢了。”
确实不太稳定。
在我和鼬说话的时间里，这只诡异的东西变换了两三次形态，但每一次变换都能带来更强的转变。
而让我真正在意的是十尾头顶血红色的轮回眼。
带着写轮眼的勾玉。
这里面的神力气息足够浓郁，但还不够。
我也不是很了解这种东西，但直觉告诉我，能够摘取的神权还没有到最终形态。
当然，我也时刻在防备这两个家伙。
虽然都是宇智波的人，但宇智波的爱意早就给了和我无关的别人，任何一个阻挡他们前进的人都会被当成敌人。
我也是。
*
我站在他们的身后，感受着脚下的十尾每走一步都发出巨大的动作。
“带土，是时候用轮回天生之术将我复活了，只有成为十尾人柱力，才能发动无限月读。”
话音刚落，宇智波带土转身将宇智波斑打出去，我也顺势离开。
这两人的目光没有一个人放在我身上。
宇智波带土要背叛。
敌人就算加上十尾也总共只有三个，其中一个带着另一个直接背叛。
我落在地面上，看了眼默不作声的宇智波斑。
他应该早就想到了。
宇智波的人充满反骨，如果从一开始都有着自己的打算，就算目的一致，也会在最终关头搞事情。
“带土这家伙，从一开始就没想要将我完全复活啊...”
宇智波斑感叹的声音传来。
我以为他应该会上去解决这一切，却没想到他直接坐下来了。
虽然目光一直盯着那里。
“为什么不阻止？”
我轻声问了句。
他瞥了我一眼，说道：“这件事只有我可以成功，他是知道的，但是他并不甘心。”
“用通俗的话来说，就是宇智波一族注定叛逆的思维就是这样。”
宇智波斑将团扇放在地上。
“百年来，忍者的世界从未安宁过，宇智波和千手混战了千年，却都消失在木叶的手中，我那时还活着，看着忍族的覆灭和从未停歇的战火，一直在想柱间的想法是否是正确的。”
“建立村子的目的是为了停止战争，为了让忍族繁衍生息，为此我们两族都付出了绝对惨痛的代价。”
“后面我彻底的明白后，却依然失去了我的弟弟宇智波泉奈。就算建立了村子，我也依旧无法保护自己的弟弟，宇智波也一样，走到现在的地步，事实正是因为忍者拥有了力量。”
宇智波斑抓起一块石头，使力之下石头变成了粉末，从他带着手套的指尖滑落。
“我和柱间是那个时代最强的忍者，我们拥有力量，就像这样可以轻松捏碎一颗石头一样，仅靠我们两个人的力量可以轻松解决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忍者。”
“但也正是和这个被捏碎的石头一样，我们除了力量抓不住更多的东西。”
“越想抓住，越会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