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只要能够成功掐断齐王所管辖的军镇的粮食命脉,就能对其形成有力的制约。
尽管鲁王目前尚未达到就藩的年龄,但这丝毫不影响他的两位舅舅未雨绸缪,提前进行战略布局。
听到两位哥哥为儿子所做的一切,郭宁莲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愧疚之情。
她的思绪如潮水般翻涌,内心陷入了激烈的挣扎。
经过再三的思考,郭宁莲终于鼓起勇气,艰难地开口说道:“二哥,就当妹妹求求你了,能不能先把这桩婚事给推呢?”
郭英闻言,顿时愣住了,他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郁闷地说道:“小妹啊,你可别小看了戈预现在的官职啊!他可是世袭指挥使呢,而且圣上正在考虑让他出任山东行都督府的都督呢……”
郭英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郭宁莲打断了。
她焦急地说道:“二哥,我知道戈预现在的官职很重要,但是这件事情真的很紧急啊!”
郭英看着妹妹焦急的样子,心中也有些不忍。
他连忙解释道:“小妹,你可能不太了解行都督府的重要性。这可是各省最高的军事长官啊!如果戈预能够出任这个职位,那可是前途无量啊!”
然而,郭宁莲根本无暇顾及这些,她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不能让月怀跟别人定下婚约。
她深吸一口气,决定把实情告诉兄长。
郭宁莲面色凄苦,她叹息了一声:“唉——!”然后缓缓说道:“二哥,其实并不是妹妹对月怀的这桩婚事不满意,实在是陛下今晚想要召见月怀入宫啊!”
郭英听到这句话,如遭雷击一般,整个人都呆住了。
他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震惊和难以置信。
此刻,时间已经悄然来到了深夜子时,万籁俱寂,一片静谧。然而,就在这夜深人静之时,皇帝却突然传召他的二女儿入宫,这一决定让人不禁心生疑惑。
郭英虽然有时候有些糊涂,但他毕竟也是个男人,对于皇帝此举背后的深意,他还是能够略知一二的。
自从大女儿郭韶华踏入皇宫之后,郭英便料到迟早会有这么一天。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命运最终没有落在大女儿身上,而是降临到了自己的二女儿郭月怀身上。
郭英喃喃自语道:“这到底是为什么呢?月怀她还如此年幼,尚未成年,为何偏偏是她要承受这一切呢?”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痛苦。
一旁的郭宁莲见状,心中也是一阵酸楚。她苦笑着说道:“原本陛下是打算宠幸韶华的,可如今韶华却不知去向,咱们只能先委屈委屈月怀了。
今晚,她恐怕要陪着我这个姑姑一同受苦了。”
说到这里,郭宁莲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伤,她用手捂住脸庞,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而且,陛下还特别吩咐,要你全副甲胄地进宫,在钟粹宫的门口守上整整一夜。”
听到这种恬不知耻的话,郭英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门,喉咙里突然泛起一阵甜意,紧接着,一丝鲜血从他的嘴角缓缓流出。
他瞪大了双眼,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人,拳头紧紧地握起,由于太过用力,指关节都被捏得嘎吱作响。
郭英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他怒不可遏,但却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哈哈哈,好你个朱重八啊!”郭英的笑声中充满了嘲讽和愤怒,“你不仅要睡我的女儿,还要这般折辱于我……”
如果只是皇帝临幸他的女儿,郭英或许还能忍气吞声。
毕竟,在那个时代,皇帝的权威是至高无上的,臣子们往往只能逆来顺受。
然而,朱元璋的要求实在是太过分了。
他不仅要姑侄二人同侍一夫,还要郭英这个当爹的,在门口替他把风!
这简直就是对郭英人格的极大侮辱,是任何一个有尊严的人都无法接受的。
想到这里,郭英只觉得一股无名之火从心底升腾起来,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在燃烧。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额头上青筋暴起,满脸怒容,像是受了天大的屈辱一般。
他再也无法忍受这种被人轻视的感觉,猛地站起身来,椅子在他身后发出“嘎吱”一声响,仿佛也在为他的愤怒而颤抖。
郭英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内室的方向,一步一步地朝那里走去,每一步都带着沉甸甸的怒气。
郭家,这个在军中赫赫有名的将门世家,一直以来都以其严谨的家风和对祖宗的敬重而闻名。
为了让后世子孙们永远铭记自己的出身和家族的荣耀,郭家特意在正堂设置了列祖列宗的供桌。
供桌的左手边,摆放着一个精美的武器架,上面陈列着一排寒光闪闪的兵器,这就是所谓的“兰锜”。
而右手边,则是一个同样精致的甲胄架,上面挂着两副略显破旧的甲胄,一副是他的,而另一副布满血迹的盔甲是大哥郭兴的,这便是“甲牀”。
郭英大步走到武器架前,毫不犹豫地抬手从上面抽出一根粗壮的马朔。
这根马朔通体漆黑,闪烁着冷冽的寒光,仿佛在诉说着它曾经经历过的无数场激烈战斗。
郭英紧紧握住马朔,手臂上的肌肉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颤抖着。
此时的郭英,就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他的眼睛布满血丝,通红一片,透露出无法遏制的愤怒。
他手持马朔,气势汹汹地朝着门口走去,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那么决绝。
郭宁莲看到郭英满脸怒气地朝门口走来,心中顿时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她来不及多想,急忙站起身来,快步走到门口,拦住了郭英的去路。
“二哥,你这是要去哪儿?”郭宁莲一脸焦急地问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些许惶恐和不安。
郭英满脸怒容,双眼圆睁,额头上的青筋因为愤怒而凸起,他怒声吼道:“朱重八实在是欺人太甚了!我今日定要进宫去,当面与他讨要一个说法!”